“没错,大哥就是有意这样做的。小七那么讨人喜欢,我当然乐意宠爱一番。”楚越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脸上满溢出温暖的笑容:“昨天午后,你是不是藏了一碟卤猪蹄?偷偷吃完了,是不是?”
小七仰起头,傲娇地哼了一声:“大哥总是欺负我,回去京城我就告诉爹爹和娘亲!”
楚越耸了耸肩膀,淡淡地道:“只要小七开心,尽管去告状,我无所谓。我也要向爹爹告状,说小七越来越自私了,竟然宁愿把自己吃得肚子疼得整晚睡不着觉,也不愿拿出食物与我们分享,真是太不顾及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了!”
“大哥!”小七既害羞又气愤地跺了跺脚,大声喊道:“大哥太过分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哪有吃独食啊?她只是想把这些好吃的放在马车里慢慢享用,如果有人想吃,她也愿意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
这时马车已经驶离村子,道路宽阔平整,楚越挥舞着马鞭,对小七说道:“好了,小七别生气,刚才大哥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我家小七这么可爱、善良、温柔体贴,怎么可能会做出吃独食这种事呢?等会儿记得分一点儿卤猪蹄给大哥,大哥还没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咕叫,快要没力气驾马车了!不过小七先坐稳了,现在走上了修好的大路,我得加快速度了!”
小七紧紧抱着装有食物的包裹,边找边对驾车的楚越说:“嫂子做的马车真不错,一点儿也不颠簸。只要大哥不是故意去撞石头,我在车里就能站得稳稳的。”
楚越挥舞着马鞭,笑着点点头:“这马车真的很舒适,要是外观不那么卡通可爱的话,我还想回京后向小七借来用几天呢!”
“大哥平时不都是骑马出门的吗?”小七拿起一小包切好的猪心,自己先吃了两片,然后对大哥说:“大哥,你现在应该没时间吃饭吧?要不我帮你留着,等你停车了再吃。”
小七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小窗户突然被推开,伸进来一只大手,吓得小七一跳。
她手里拿着卤肉,仔细看了看那只手,手指修长干净,骨骼分明,手掌上有老茧……小七非常确定,这绝对不是大哥的手。
她赶紧抓住油纸,退回到座位上,警觉地盯着那只大手,冷冷地质问道:“你在说谁?”
小七定了定神,没听到大哥的声音,心里一紧,急忙叫道:“大哥?大哥?大哥……”
“小七,大哥在这儿!”楚越高声回应着,眼神责备地瞟了旁边的人一眼,才说道:“殷神医也坐在前排,就是他伸手进去问你要吃的。小七,别怕,没事的!”
小七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那只手一眼。
那个叫做殷神医的家伙?就是那天晚上他口出恐吓说要用毒药对付我们的人吗?哎呀,真是个心机深重的家伙!
要是我的眼神能变成刀子的话,小七我肯定早就把殷漓的那双手剁成十几块了。
“小七郡主,能不能赏点儿吃的啊?”殷漓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动听,但却总让人感觉到一种轻佻戏谑的味道,就像是那种花花公子在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开玩笑时的语气,这让小七我更加讨厌他了。
正在赶马车的楚越停下来,对车厢里的小七说道:“小七,如果还有多余的食物,就分给殷神医一些吧!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喝水了,真的是饿得不行了。”
“嗯,好吧!”小七听到哥哥的话,回过神来,想了一会儿,然后从油纸包里拿出两块肉放到殷漓的手里,清了清喉咙,说道:“拿着吧!”
殷漓握紧拳头,感受到了手中那两片薄薄的肉,不由得愣了一下,笑着说:“小七郡主,这点儿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呢!能不能再多给一点儿?”
嫌少?我给他一片都觉得心疼死了!
小七我暗自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儿也没剩下多少了,哥哥还没吃呢!殷神医您就凑合着吃吧!”
殷漓听力很好,即使隔着木板也能听到小七我轻微的咬牙声,他再次愣住了。他收回手,看着手中的两片肉,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心想,我跟小七郡主应该从来没见过面,为什么我会惹她生气呢?
小七我狠狠地瞪了前面的木板一眼,然后又拿起一块肉吃掉了。
坐在旁边的小锦看到自家小郡主这个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
哎呦,这一趟出来,总共得搭上六驾马车。楚磬呢,单独享用一架马车;小七拽了个马车,独自装逼;九娘好歹也有个专属座驾;接下来的三驾马车,原来都是小七她们来时候用的那几驾,现在安排了其中一驾给小厮和婆子坐,剩下的两个马车就是专门用来装路上要用的东西啦,比如说油盐酱醋啊,大米蔬菜啊,还有锅碗瓢盆啥的……
再说恭亲王府的护卫们,他们可都是骑马的,而我们绝杀的兄弟们,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咯。
马车里头,九娘把帘子一掀,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说:“相公你不是说这次出门所有的花费都让恭亲王报销吗?那咱们到了镇上,先别急着赶路,先去马市转悠转悠,给咱们的兄弟们每人弄一匹马。从这儿到京都得走上三四天,总不能让咱们绝杀的兄弟们一直这样走路过去吧?”
楚东阳眉毛一挑,看着九娘,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笑着说:“九娘,你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反正又不用咱们自己掏腰包,干嘛要替那些有钱人省钱,反而让自家兄弟受罪呢?我已经让青山和小成带了十几个兄弟先去镇上了,小成负责买菜,青山负责去挑马。估计现在已经搞定了,咱们赶紧去镇上找他们汇合吧。”
九娘听完,嘴巴张得老大,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恭亲王应该还没给相公预支银子吧,那相公哪儿来的钱给他们买马呢?总不能让他们先欠着账吧?几十匹马,怎么也得花上千两银子才能拿下,不然可搞不定哦。”
楚东阳轻轻刮了一下九娘的鼻子,笑着说:“还有楚越呢,他可是恭亲王的儿子,身上能没钱吗?他先拿出五千两银票来垫着,等回到京城以后,他再去找他老爸报销就是了。”
九娘愣了一下,然后捧住楚东阳的脸,狠狠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毫不掩饰地夸赞道:“相公你太聪明了!”
楚东阳得意洋洋地挑了挑俊朗的长眉,说道:“九娘你也不赖嘛。”
这时候,前面传来冷冷的声音:“楚大哥,嫂子,你们……咳咳,咱们到底在哪儿吃饭啊?”
开车的是冷肃,他坐在前面,隔着一块木板,把车厢里两人的甜蜜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吧唧”的声音都听得特别清楚,好像就在耳边似的,冷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里也开始抱怨起来,后悔当初为啥没把自家媳妇带上。
“别急,今儿早上咱们就在镇上吃早饭吧。小成早就跑到镇上去了,咱们到了那儿就能吃到香喷喷的云吞面啦。”九娘笑眯眯地对前面的冷肃说:“我记得有一家面摊子的云吞面味道特棒,云吞皮薄馅儿大,面条嚼起来有劲儿,青菜也新鲜得很……我特意让小成去跟那面摊子老板打个招呼,让他多做点儿备着,等咱们一到,立马就能吃上热乎乎的云吞面啦。哎呀,要是觉得吃不饱的话,旁边那家包子铺的包子也好吃,我也让小成把今天的包子全都买了,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吃吧,绝对不会饿肚子的。”
这么一说,今儿镇上的吃的喝的还有马匹,几乎都被他们给包圆了!
九娘做完弓弩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天刚刚有点儿亮就准备出发了。要是等着丁氏她们过来做早饭,吃完再走,恐怕就来不及在天黑之前赶到凌源镇了。
凌源镇离桃源镇可是远着呢,中间虽然有些村子,但都是穷乡僻壤的,尤其是最近几年,因为雨水少了,周围又没有大河,粮食产量锐减,交完赋税之后根本就不够一家人糊口,这儿常常有人饿死,也有人背井离乡变成了难民。
这些难民实在是饿极了,找不到吃的东西填饱肚子,于是就纠集了十几个壮汉做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
所以说,这附近可不太安生。
不过这帮人倒是挺讲规矩的,只抢有钱人,遇到穷人反而可能会掏钱接济……
楚东阳这一行人这么多,车马劳顿,想在附近的村子里找到个住的地方可不容易,要是碰上那帮专门在那一带抢劫的人,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不过这并不是楚东阳非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凌源镇的主要原因,他最怕的还是有人会在那一带设下埋伏袭击他们。
靠近凌源镇的那一段有个险关,当年打仗的时候就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就是说,如果有人想在那里埋伏袭击他们,只要在那段路上设下埋伏,他们想要冲过去,那可就难如登天了。天黑以后,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楚东阳虽然没跟冷肃商量过,但冷肃心里也大概明白,所以这一路上都把马车赶得飞快,就是为了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凌源镇。
冷肃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对九娘说:“嫂子,小成把包子铺的包子全都买下来了,那咱们今天中午是不是就得吃包子了?晚上怎么办?晚上停车休息的时候,是不是就能自己动手做饭了?”
“要是配上点儿卤肉啊、辣味肉条什么的荤菜,吃包子也不算寒酸。”九娘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就是突然改变了行程,提前一天出发,那些本来打算做了带着路上吃的吃的,都没来得及做,连咸菜都没准备。只能先凑合凑合了!”
冷肃拉长了脸,哼哼唧唧地说:“早知道这样,昨天那些卤味就不该分着吃完,要是把那些都带上,今天的午饭也够吃了。”
郁闷的是他昨天有事儿耽搁了,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块卤猪蹄,几片猪心,连卤爪子的影子都没了。
楚东阳瞪着前方,冷冷地说了句:“只要咱们能抢在日落之前够到那个叫凌源镇的地方,那就能随便找个路边摊啥的煮点东西吃啦。啥卤味啊调料啥的也都带着呢,想吃啥就赶紧动手卤呗。”
冷肃听完这话,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甩着马鞭把马车驾得飞一样快,兴奋地嚷嚷:“嫂子你这马车真心牛哒!这车厢这么宽敞,这马儿也不是啥千里马,可我这一鞭子下去,它居然跑得飞快,而且坐上去稳如泰山,简直神了!”
九娘靠在楚东阳肩头上,歪着脑袋,半开玩笑地说:“我可是个年轻有为的工匠大师,做出来的玩意儿要是不神奇点儿,那怎么行呢?”话音刚落,就被楚东阳捏住了脸蛋。
九娘抬头看着楚东阳,他眼神深邃,似乎藏着些许深意,嘴唇慢慢靠近……九娘瞟了一眼前面,赶紧用手挡住楚东阳凑过来的嘴,提高嗓门对前面的冷肃喊:“梓婳这次特别想去,还专门跑来找我,想让我帮她说说情,结果被我给拦下了。嗯,这次没办法带她去京都玩,下次有机会咱们把你媳妇儿也带上,坐着马车出去好好逛逛。”
冷肃握着马鞭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对九娘说:“谢谢嫂子!我已经把梓婳先送回家了,等我们从京都回来,我再去接她。”
一刻钟过后,车队就进了小镇儿。
这时候天色还早呢,街头巷尾没几个人,也就那么三两个人在那儿吃早点。倒是有不少附近村里的乡亲们,挑着自家地里种出来的新鲜蔬菜,往集市上去卖。
他们这一队人马,少说也有上百号人,还有马匹和马车,那阵势可真是不小啊,把周围的人都吓得躲到一边去了,连那些坐在面摊子上吃面的人都扔了筷子,撒腿就跑,生怕惹祸上身。
小成和他的那帮“绝杀”兄弟们就坐在面摊前面,他们一过来,就让面摊老板赶紧开始下面条。
冷肃驾着马车停了下来,他可是先头部队,一溜烟就蹦到了面摊旁边,冲着老板吆喝:“快点儿弄好,给我端上来,我要一大海碗的。”
面摊前面只摆了三五张小桌子,每张桌子配了四条长板凳,根本不够他们这些人坐嘛。不过还好,碗却是足够的。
那个“绝杀”的兄弟和王府的护卫们倒是挺随便的,端着碗找个地儿,或者站着,或者蹲着,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七和楚磬从马车上下来,带着各自的贴身丫头先去找九娘,然后跟九娘一块儿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
小七的贴身丫头用手绢把椅子擦了又擦,小七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伸长了脖子看着锅里正冒着热气的面条,问九娘:“嫂子,这儿的面条好吃不?”
九娘点点头,笑着说:“几个月前我来这儿吃过一回,还是咱们芸娘嫂子请我吃的,味道特别赞呢。你等着,看看等会儿端上来怎么样,肯定比我们自己做得好吃多啦。”
那时她可是刚穿越过来,穷得叮当响呀,家里还被那个杨守才一家人砸得乱七八糟的,连买锅碗瓢盆的钱都拿不出,哪有钱在外头吃一碗云吞面啊!
有一回她跟着芸娘来镇上买东西,逛了半天又累又饿,九娘本来想回家做饭吃,结果芸娘硬是拉着她,在这家面摊上吃了一碗面……
可能是因为当时实在太饿了吧,也可能是好久都没吃饱过了,那天她觉得那碗云吞面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的!
“能听得大嫂这么给力的赞美,看来这儿卖的面肯定特别够劲啦!哎哟喂,闻这香味儿那叫一个美滋滋,我口水都快止不住流淌咯。”小七满脸笑容地说道。
“小七,你是不是在马车上偷偷啃了肉呀?”九娘笑嘻嘻地瞅了小七一眼,挑起眉毛问道。
小七赶紧捂住嘴巴,脸蛋儿羞得通红,傻乎乎地笑道:“大嫂,我吃的可是昨天剩下的卤肉呢。虽然有点凉了,但还是挺好吃的。哦对了,还有点儿剩余,待会儿我给大家匀一匀,放在面条里面拌着吃呗!”
楚磬忍不住捏了捏小七的脸蛋儿,既生气又好笑地道:“你这个小吃货!吃得满嘴都是油。”
小七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笑得甜如蜜糖,道:“大嫂做的东西就是好吃嘛。”
另一边,殷漓跟楚越、覃旻、苏霂他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大桌旁。
殷漓时不时地转头看向小七那边,眉头紧锁着。
苏霂疑惑地瞄了殷漓一眼,犹豫了片刻后,问道:“殷神医,你老是看着小七干嘛?”
殷漓愣住了,然后干咳了一声,道:“原来她就是小七郡主啊?嗯,的确挺活泼可爱的,让人挺喜欢的。”
但是,我好像并没怎么招惹到她啊?
苏霂皱着眉头盯着殷漓,道:“面条已经煮熟了,殷神医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吧?别磨蹭了,赶紧吃面吧!”
殷漓冷冷地瞟了苏霂一眼,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某个角落里,蹲坐着六个乞丐模样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几个大馒头。
“雷老大,咱们要不也去尝尝那碗面吧,还能喝口热乎乎的汤水……”
“没错,咱们不去占位置,直接站那儿吃。人多得很,他们肯定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说得也是!好几天都没喝过一口热水了,嘴巴都快裂开了。”
雷轲猛地跳起来,一人踢了他们一脚:“有馒头吃你们就知足吧,还敢挑三拣四的!再说下去,以后连馒头都别想吃了。”
而在他们完全不知情的角落里,也有几个人正在悄悄观察着他们。
"哎呀,相公," 九娘手里捧着一碗吃到一半的面条来到了楚东阳跟前,闻了闻,关心地问道:"你看这里面的面条够吗?要不然咱去找老板再给你盛一碗怎么样?"
楚东阳的饭量可是不小,平时在家吃早饭都得吃两碗呢,九娘怕他今天没吃饱,饿着肚子赶路可不好受。
楚东阳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用啦,一碗就足够了。"
其实他并没有吃饱,只是觉得这碗面条味道太淡,实在没什么食欲,所以才不想再多吃,能勉强填饱肚子就行了。
九娘抬起头看着楚东阳,眉毛挑了挑,笑着说道:"相公你平时在家吃饭可是要吃两碗才能吃得饱的,今天怎么吃这么点儿?是不是没胃口啊?"
楚东阳瞟了一眼手中的碗,淡淡地说:"这面条味道不行!"
九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着楚东阳眨了眨眼睛,然后夹起一个云吞递到他嘴边,说道:"那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咱们现在可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别那么挑剔嘛。相公你再坚持一下,等到晚上到了凌源镇,我们自己动手做饭吃。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楚东阳把嘴里的云吞咽了下去,眼神温柔地看着九娘,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说完他看了看九娘的碗,发现上面漂浮着一层红油,难怪刚才吃着那么辣,于是皱着眉头对她说:"你干嘛放那么多辣椒啊?早晨应该吃得清淡一些,这么辣,小心伤了肠胃。"
九娘笑着眨了眨眼睛,解释道:"要是不放辣椒的话,吃起来就没味道了。其实这个看上去红彤彤的,实际上是因为有辣椒油的缘故,实际上并不算特别辣哦。"
楚东阳斜眼看了她一下,摇摇头说:"既然不辣,那你为什么吃了半天还只吃了那么一点儿?"
九娘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有点儿烫嘴,我等它稍微凉一点儿再吃,这样就不会感觉到辣了。"
楚东阳伸手接过九娘的碗,拿起筷子迅速地把她碗里的面条吃完,然后擦了擦嘴巴,端着碗走向面摊老板,说道:"老板,麻烦帮我煮一碗云吞,多放一些蔬菜,打一个鸡蛋,但不要放辣椒。"
面摊老板此刻正在忙碌地为大家煮第二碗面条,听到楚东阳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这群人中的领队,于是赶紧答应道:"好的!客官请稍等片刻,马上就给您煮!"
楚东阳点了点头,端着碗站在锅边,等待着云吞出锅。
面摊老板趁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偷偷瞄了楚东阳一眼……
哎哟喂——
这人长得真吓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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