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的丁氏和刘氏妯娌几人听见那传说中的九娘归来时,他们手中正在干活的家务活直接被抛之脑后,风驰电掣地奔赴饭堂。
“九娘!”他们一行人急急忙忙地闯入厨房,见到九娘时,脸上堆满了愧疚的笑容,尴尬地解释道:“家里正忙着收割庄稼,所以我们就先回去帮忙了……”
芸娘已经把米洗好了,九娘则坐在灶台旁,熟练地生火煮饭。看到丁氏满脸通红地解释,她挥手打断,微笑着说道:“收割庄稼可是大事。你们的活儿都忙完了吗?要是还没忙完的话,赶紧回去接着忙吧!”
丁氏等人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九娘,庄稼还没收完,九娘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责备他们,这已经让他们感到非常欣慰了。而且一进入厨房,他们就看到芸娘在忙碌地切菜,猜测九娘她们刚从京都回来,可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如果他们真的回去收庄稼,恐怕只能让芸娘和九娘亲自下厨了。
于是,丁氏笑着回答:“大部分的活儿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让家里的男人们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说完,她便挽起袖子,准备帮助做饭。
“二嫂,你们是从晒谷场匆忙赶过来的吧?”芸娘一边切菜一边问道:“有没有看到那位白胡子老道还在那儿?”
丁氏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们是从晒谷场赶过来的。但是,你提到的那位白胡子老道,难道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吗?”
“没错,就是他!他应该是桃源镇上的人,以前曾经来过咱们村子。”芸娘说着,转头看向九娘,问道:“九娘,你还有印象吗?之前不是有个道士说了吗,那处半山腰的温泉不能随便动,否则会有大灾难发生的。就是那个道士!几天前他又回到咱们村子了,但这次他的形象与以往不同,头发散乱,衣服破旧肮脏,整个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把村里的小孩子们吓得都不敢出门玩了。”
九娘愣住了,皱眉思考了片刻,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他自称为神算子,还说她是不祥之人,命中带有煞星……然而,这个老道士为何会再次出现在杏花村,并且变得如此疯癫呢?
“他来咱们村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九娘疑惑地询问。
芸娘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他说……”
“一个疯癫的老头子,只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罢了!”丁氏笑着打断了芸娘的话,然后看向坐在九娘旁边的凤歌,热情地说道:“哦,这位姑娘看着有些陌生啊!九娘,能否请您为我们介绍一下呢?”
“凤歌,是我未婚夫青山的妻子。”九娘看了凤歌一眼,微笑着介绍道。
“哎呀,我的天哪,青山兄弟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够找到这么美丽动人的妻子,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啊!”丁氏夸张地笑着,说道:“虽然青山兄弟身材魁梧,但他长相英俊,武艺超群,与这位凤歌姑娘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凤歌羞涩地低下头,微笑着向众人打招呼,然后继续低头专心致志地烧火。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那位疯癫老道的事情了。
“嫂子,今个儿的饭菜炖好了么?我这肚子可是饿得咕咕直叫唤了。”土狗大侠的嗅觉可是出奇的灵敏,一闻到饭菜的香气,立马就像个泥鳅似的钻进了后厨,只见锅盖上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摸着自己的肚皮,摆出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哀求道:“早上在客栈那儿吃得实在太少了,现在我这肚子可是饿得受不了了。嫂子您可得多做点好吃的给我补补身子啊!”
九娘瞟了他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在富余村一个人就把那只鸭子给吃完了,会腻得连着三天都不想吃饭呢!”
记得前几天在富余村的时候,几位嫂子辛辛苦苦做的那只卤鸭子,他竟然连尝都没尝一口,就一个人独享了,尽管她们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懂事儿了。
后来九娘无意中听到了雷轲在责备土狗,这才明白原来那只卤鸭是土狗偷偷跑去厨房偷吃的。
九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些小鬼头,一个个都是吃货啊!
土狗顿时感到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着解释道:“嫂子您就别开玩笑了,一只鸭子哪儿够我吃三天的啊?”
九娘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心想也是啊,那天她卤好的猪蹄和猪肘子他也没少吃……简直就是个饭桶子!
“饭菜马上就要煮熟了。”九娘看了土狗一眼,忍俊不禁地道:“厨房里油烟太大,呛得慌,你还是出去等着吧!”
“好嘞!”土狗瞥了一眼灶台边上摆放的那些菜肴,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厨房。
本来他只是打算随便炒几个下饭的小菜应付一下肚子,但是丁氏她们几个也赶过来帮忙做饭,再加上大家赶了大半天的路,又累又饿,于是九娘决定拿出地窖里储存的野味和蔬菜,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嫂子,外面来了好多乡亲们来给你道贺。”孟梓婳手里捧着在家里炖好的鸡汤走进了厨房,对九娘说道:“大部分人都只是来看个热闹就回家了,不过还有那么一两个人赖着不肯走呢!”
九娘愣了一下,笑着问道:“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厚脸皮?”
刚才她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村里的媳妇婆子向她道贺了,她拿出在桃源镇买的糖果和瓜子招待完了她们,应该都已经回家了才对,怎么可能还有人赖着不肯走呢……
“就是那个叫三婶的。”孟梓婳微微一笑,说道:“青山给了她一把瓜子,她说家里的小孩子嘴馋,又问我们要了几把糖果。然后就坐在成树下面的石凳子上嗑瓜子……”
丁氏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早就猜到是她了!这个老不死的最是不要脸,这种事情她干了不止一回,一点儿也不觉得丢人现眼。”
丁氏冷哼了两声,接着对九娘说道:“九娘,待会儿你千万别让她留下吃饭。这种人,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总是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九娘抿了抿嘴唇,笑着回答道:“我才懒得去招呼她那种人呢。”
像三婶那样的人,喜欢搬弄是非,背后说人坏话,又贪图小利……对于这种人,九娘向来是不屑于理会的。
“那婆娘的脸皮真的是厚如城墙啊!等到开饭时刻来临,你都不必亲自去叫她,人家自己就能溜达到饭桌前翘个二郎腿开始大快朵颐。”丁氏的大嫂刘氏以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她就像算好了晚饭时间似的准时出现,然后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开,显然就是冲着我们的饭菜而来的。”
九娘微微一笑,突然开口道:“小黑离家几天竟然连看门的职责都忘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今晚就别给它喂肉骨头了。”
这番无头无脑的话语,对于那些不解其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书,然而丁氏和芸娘却深知九娘话里的含义。
原来这是要让小黑把那些不速之客赶出门外啊!
丁氏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九娘,你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至极!”
芸娘则是满脸担忧地皱起眉头,说道:“毕竟都是同一个村子的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吧?再者说了,小黑可是出了名的凶猛,如果只是玩耍倒还好,要是真的发起狠来,伤到了人怎么办?”
九娘挑了挑眉毛,自信满满地回答:“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小黑可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狗,它非常聪明懂事。”
凤歌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轻轻拉了拉九娘的衣角,低声询问:“你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呀?”
九娘轻轻一笑,解释道:“稍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咱们杏花村的居民可没有富余村的乡亲们那么淳朴善良,总会有那么几个极品人物存在的。”
凤歌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我倒是挺想见识一下极品究竟长什么样呢。”
九娘笑着拍了拍凤歌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你今后就要在这儿生活了,肯定会有很多机会看到这些极品的。”
孟林瑞先生踏进桃源镇后,直接回到了自家府邸,并未跟随同僚楚东阳等人前往杏花村。
当他刚踏入府门不久,便有一名小厮前来禀告:“老爷,门外有一位自称为凌源镇喜乐客栈伙计的人求见,称有紧急事宜相告。”
孟林瑞先生此时正在准备沐浴,听到此消息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吩咐道:“请他在外厅稍作等候,我马上就过去。”
这位来者正是喜乐客栈的六子,他此刻正焦躁地在厅内来回踱步,见到孟林瑞先生走来,立刻迎上前去,紧张地说道:“孟老板,请问贵店是否与赵大虎有所冲突?他已经派遣众多手下在凌源镇四处搜寻你们的踪迹,甚至还派人到我们客栈打探你们的身份。我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于是立即赶来告知孟老板此事。赵大虎此人并非善茬,您务必提前做好应对之策。虽然我已向他们隐瞒了实情,但客栈中的其他伙计未必能够守口如瓶,若他们被找到,恐怕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孟林瑞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疑惑地问道:“我在凌源镇并无任何仇怨,一直都在客栈中安然度日……”
“然而那些人显然是在寻找你们!”六子急忙解释道:“赵大虎的几位兄弟均已受伤惨重,扬言要向你们讨回公道。孟老板,我记得在用餐前曾有数十人外出,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孟林瑞先生顿时想起了楚东阳。没错,他们当时正是为了寻找小黑和大黑而离开客栈,回来时,小黑身上还带着一大片伤口……
孟林瑞先生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掏出十两银子作为赏赐递给了六子,随后命人将其送走,同时也让小厮前往杏花村向楚东阳传达消息。
京城,这座盛名远播的繁华之都,其标志性的建筑——天下第一楼,便是誉满海内外的凤阁专程前来寻找姑母的目的地。
凤阁抵达京都后,便迅速奔赴天下第一楼探访好友严子焱。
“老三,我那宝贝妹妹在哪儿呢?”凤阁见到严子焱,直接跳过了繁琐的寒暄,毫不含糊的问道。
“哎呀,她可没在我这儿哦!”严子焱无奈的耸耸肩,坦诚的回答:“她之前确实在我这里待过,但至于何时离去,我可是一无所知。”
凤阁轻轻拍了拍严子焱的肩膀,眼神犀利的盯着他,郑重其事的警告:“别在我面前扯谎。”
严子焱尴尬的摸摸鼻子,叹息着解释:“我并未说谎。真的搞不清凤歌现今身处何方!至于那些跟随者们……唉,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他们究竟去向何处。”
凤阁英挺的眉毛紧锁,疑惑的询问:“她与何人同行?”
此前他接到消息,凤歌一抵达京都便与白殇分道扬镳,初次踏足此地的她,人生地不熟,又能结识何许人等?难道是遭人欺骗不成?
严子焱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凤歌倾心的那位男士。”
严子焱话音刚落,凤阁顿时愣住,随后忍不住放声大笑,惊愕的反问:“你是说,凤歌竟然有心仪之人?”
在凤阁尚未踏足京都之际,严子焱已经在心中揣摩起凤阁得知妹妹凤歌与他人私奔之后会表现出怎样的情绪波动。
想象中,他认定凤阁那位爱护妹妹犹如宝贝的兄长,得知胞妹竟然情愿抛弃荣华富贵,跟随一个陌生男子远走高飞,必定会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整个景龙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胆敢诱拐凤歌的家伙揪出来碎尸万段……
然而,严子焱万万没料到,凤阁在听闻此消息后的反应竟然是……笑容满面?!
这满脸的惊愕、难以置信,甚至带着几分震惊的笑容,究竟蕴含着何种深意呢?
严子焱既感到困惑不解,又感到郁闷不已,他仔细打量了凤阁好一阵子,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问道:“凤歌也到了适婚年龄,对男子产生感情并非稀奇事。反倒是你,嗯,从你的反应来看,似乎对此事颇为赞同?”
青山是个品行端正的青年才俊,严子焱觉得他与凤歌可谓是郎才女貌,若凤阁不持异议,这无疑是一桩美满姻缘。
凤阁轻轻弯曲手指,握成拳状,抵在唇边竭力抑制住笑意,转瞬间便恢复了冷漠而清高的神情,沉声说道:“老三,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对此事表示赞同了?”
“你……”严子焱见凤阁的脸色变化之快如同翻书,只能无奈地叹息:“好吧,是我看走了眼。”
尽管嘴上如此说,但严子焱内心深处仍然坚信凤阁并不反对凤歌与青山的恋情,只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
“那个拐走凤歌的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姓名、籍贯、家庭状况、相貌特征、品德修养……老三,这些你是否都已调查清楚?”
凤阁严肃地注视着严子焱,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情同手足,我妹妹自然也是你的亲人。她孤身一人来到京都寻求庇护,作为兄长,你岂能坐视不理,任由她遭受欺骗?”
对于妹妹能够找到心仪之人,凤阁自然是欣喜万分。
毕竟,凤歌如今芳龄二十,在他眼中仍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然而在古代社会,这个年纪早已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理应步入婚姻殿堂。
然而,凤歌自幼酷爱习武,整日舞刀弄枪,游历四方,且常常宣称自己向往那种快意恩仇、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不愿陷入儿女情长的纠葛之中。
凤阁自幼就把妹妹宠上了天,任凭她自由自在地生活,绝不强迫她去做任何她不感兴趣的事,因此她和其他女子相比,显得格外特立独行,放荡不羁,完全无视三从四德的约束。
近年来,更是有人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指责她行为不端,有辱门楣。那些硬着头皮找上门提亲的媒人们也被她毫不留情地赶出门外,于是旁人更加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只是碍于凤阁的威名,不敢公开表达,只能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嚼舌根子。
凤阁逐渐意识到,如此放任妹妹,或许会毁掉她,毕竟这世上的价值观与他曾经生活的世界大相径庭,女子若如此行事,便会被视为不守规矩、伤风败俗。
于是,凤阁决定亲自出马,为妹妹挑选夫婿,最终选定了白家的独苗白殇。
凤歌对此自然是极不情愿的,因为那个年轻人比她整整小了四岁,她觉得如果真的嫁给了白殇,那简直就像在和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纨绔子弟的傲慢无礼,因此对白殇的印象极为不佳。
听到这话,凤阁心中颇为认同,他也认为白殇配不上凤歌,除了长相俊美之外,几乎毫无优点可言。
然而在四大家族之中,唯有白家的这位少爷各方面条件尚算过得去,其余的要么相貌丑陋不堪,要么年纪差距过大,凤阁实在无法忍受将妹妹嫁给那样的人,于是他只好强压怒火,逼迫妹妹嫁给白家的白殇。
谁知,凤歌竟然鼓动白殇一起逃婚。
逃就逃吧,反正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外游历,多派些人跟着就是。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跟着的人竟被她甩脱,白殇也被她无情地抛弃,反而跟着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私奔了。
说实话,此刻的凤阁内心可谓五味杂陈。既为妹妹能够找到真爱而感到欣慰,又因她不告而别而气愤不已,同时还担忧她是否会遭到欺骗……
严子焱仔细观察着凤阁的面部表情,稍作停顿后,说道:“那位年轻人才名叫青山,人品相当不错。”
“哦。”凤阁微微颔首,挑起眉毛问道:“还有别的吗?”
严子焱双手一摊,无奈地回答:“关于他的其他情况,我一无所知。”
楚东阳等人在京都仅逗留数日,严子焱与青山仅仅见过几次面,甚至连深入交谈的机会都没有,对于青山的了解自然有限。
但是严子焱深知楚东阳的人品,知道青山作为楚东阳的得力助手,品德绝对无可挑剔。
并且凤歌亦倾心于青山,两人看上去非常匹配,严子焱真心祝愿他们能够携手共度余生,幸福美满。
听到这话,凤阁的脸色瞬间拉得比锅底还黑,他瞪大了双眼,注视着严子焱,满脸怒色地说道:“就这,你这当大哥的就是这么照顾自家妹子的么?还是说你压根没把凤歌当成亲妹妹看待啊?不然的话,你怎么就能放心大胆地把凤歌交给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呢?三弟啊,我真是看错你了!”
最后那句话,凤阁说得可谓是掷地有声,严子焱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之色,他急忙解释道:“那个家伙可是楚将尉的手下,身手矫健,为人正派,相貌堂堂……”
“仅仅如此吗?三弟,我对你真是大失所望啊!”凤阁冷笑着,接着说道:“那个人现在在哪儿,我要亲自去找他算账。”
严子焱被凤阁说得面红耳赤,只能无奈地苦笑道:“他们三天前就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客栈溜出去了,据说是回家乡了。但是他们究竟住在哪个地方,我是真的毫不知情。”
凤阁心中焦急万分,尽管妹妹在外闯荡江湖已有数载,但始终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活动,等于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所有的危险和困难都由他来承担,因此从未遭遇过任何险恶之事。然而如今她来到京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实在令人担忧她会不会被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欺骗。
他感到头痛欲裂,用力揉搓着太阳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询问严子焱:“你刚才提到的那位楚将尉到底是何许人也?”
“楚东阳,曾经在西北边关驻守多年,乃是‘绝杀’组织的首领,而青山正是‘绝杀’中的一员猛将。”严子焱所知的信息也就这些了。
“绝杀?”凤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似乎是个非常厉害的组织。”
严子焱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的确是个实力强大的组织,据说青山在‘绝杀’中排名第五。”
凤阁不耐烦地挥挥手,命令道:“现在暂且不去管它有多么的强大。你马上安排人马去调查一下楚东阳的行踪,给你半天时间,务必要尽快告知我他们此刻身处何地。”
严子焱哑口无言,只得点头答应,毕竟他之前的疏忽大意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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