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年轻人嘛,行事总是少了些分寸,不懂得场合的重要。孟林瑞眼见着雅间内只剩下了他与这位身份不凡的客人,其他人用完餐后便一哄而散,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一抹略显尴尬的微笑。
皇上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孟老板,我明日便遣人来将那批木材运走。如果孟老板现在手头不忙的话,不妨一同前往仓库清点货物,我好将货款结算给你。”
孟林瑞闻言,干笑了两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舍:“哎呀,黄老板,您这是说的哪里话?那些木材在仓库里安稳着呢,哪会长腿跑了?您难得从繁华的京都来到我们这偏远小镇,我怎能让您就这么匆匆离去?不如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带您好好游历一番?”
说实话,那批木材才在自家仓库里待了短短两日,就要被运走了,孟林瑞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但既然已经答应出售,反悔是不可能的。不过,让这批木材在自家仓库多待两日,应该不过分吧?
皇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孟林瑞,似乎在揣测他这番话的深意。孟林瑞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是个精明狡猾的老狐狸,而且特别擅长察言观色,他绝不会去招惹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因此,皇上心里明白,孟林瑞不可能私吞那批木材,他没那个胆量。
想到这里,皇上不禁朗声大笑,拍了拍手:“哈哈,孟老板这个提议甚好!早就听说桃源镇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以前路过此地总是忙于赶路,无暇停留。如今既然有机会,又有孟老板这样的行家做向导,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那就这么定了!”孟林瑞一拍大腿,笑容满面地说:“黄老板平日里忙于商务,奔波于各地,自然是见识广博,寻常的小玩意儿恐怕很难入您的法眼。既然来了桃源镇,我自然得带您好好领略一下咱们这里的独特风光。”
皇上闻言,颇感兴趣地扬了扬眉毛,笑道:“听孟老板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迫不及待了。都说桃源镇山水如画,宛如世外桃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桃源镇四周山水环绕,景色宜人,确实有几分世外桃源的韵味。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这如诗如画的自然景色所吸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今日,我先带您去游湖吧!”孟林瑞思索片刻后说道:“咱们可以叫上一个说书的先生,一边游览山水,一边听他说说咱们桃源镇那些美丽又神奇的传说。那些故事经过说书人的讲述,更是引人入胜,保证让您听得津津有味。”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孟林瑞,还真是有点意思。他既能看出皇上的身份不凡,又懂得如何投其所好,既不失礼节,又显得热情周到。这样的商人,难怪能在商界屹立不倒。
一般人游湖,不都喜欢携上歌女,一边聆听悠扬曲调,一边饱览湖光山色,或是饮酒助兴,赋诗抒怀,真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可孟林瑞偏偏独树一帜,提议带上个说书的同行。呵呵,这主意听起来倒是挺别致,边听精彩纷呈的故事,边欣赏如画的景致,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皇上听了,微微颔首,笑容满面地道:“那便劳烦孟老板费心了。不过,既然是出来游玩,何不多邀些人,人多热闹,玩起来才更有趣味。嗯,依朕之见,不如就叫上刚才和咱们一同用膳的那些年轻人吧!他们朝气蓬勃,充满活力,咱们跟着他们,也能沾染些青春的气息。”
孟林瑞闻言一愣,心里直犯嘀咕:“这‘黄老板’怎会对楚东阳他们如此上心?莫非是别有用心?”
“他们离开酒楼已有段时间了。这桃源镇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想在这镇上寻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孟林瑞面露难色,有些为难地说道。
“无妨无妨,咱们也不急于一时,有的是闲暇时光。慢慢找便是,朕也正想好好逛逛这桃源镇的集市呢。”皇上朗声大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孟林瑞无奈,只好点头应允。
……
楚东阳一行人离了酒楼,便直奔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集市而去。
戚少陌拉着楚磬紧赶慢赶地追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地凑到楚东阳身旁,一脸心有余悸地道:“楚大哥,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位爷要治我的罪呢,幸亏咱跑得快……”
楚磬这会子脸色也白得跟纸似的,她扶着腰喘了口气,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若是那位爷真要治你的罪,你以为你跑出酒楼就能躲得过吗?”
戚少陌得意地挑了挑眉,道:“至少咱现在跟楚大哥在一起,我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而且,我这一跑,就能给我爹通风报信,让他赶紧想办法来救人!我爹那老狐狸,一肚子坏水儿,说不定就有法子对付皇上呢。”
“嘘!你小声点儿。”楚磬吓得脸色更白了,她又急又气地瞪了戚少陌一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警告道:“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万一被人听了去,传到那位爷耳朵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就连戚丞相都自身难保,还怎么救你?”
戚少陌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然后轻轻捏了捏楚磬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这不是还有你嘛!你难道忍心看着你相公被砍头?而且,那位爷可是你的堂兄,他忍心看着自己的堂妹年纪轻轻就守寡?”
“呸呸呸!”楚磬又羞又气,她伸手掐住戚少陌的耳朵,跺着脚道:“戚少陌,你这臭小子,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戚少陌赶忙举起双手投降,一脸赔笑,语气诚恳地道歉:“怪我怪我,都怪我这张臭嘴,说话不过脑子,惹我家磬儿生气了。磬儿,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一顿,骂我两句也行……”
“真是油嘴滑舌!”楚磬白了戚少陌一眼,没好气地嗔道:“我才不理你呢!”
“别啊!你是我媳妇儿,你要是不理我,我可怎么活呀?”戚少陌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拉着楚磬的手,一个劲儿地赔笑道:“好啦好啦,我正经点儿,再也不开玩笑了。”
九娘在一旁看着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模样,心里头也是暖洋洋的,连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
她轻轻挽着楚东阳坚实的手臂,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仰望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期待:“相公,咱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溜达溜达呢?”
楚东阳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目光柔和:“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尽量往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地方凑,如何?”
走在楚东阳左手边的小成正瞪大眼睛,四处打量,仿佛每一寸风景都不容错过。突然,他悄悄贴近楚东阳耳畔,压低声音,只有他们能捕捉到彼此的密语:“头儿,后面似乎有条尾巴悄悄跟着咱们呢。”
楚东阳轻轻抿了抿唇,神色变得凝重:“可是那位暗中布局之人派来的?”
“八成是。”小成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要不,我悄悄去探探虚实?”
“不必了。”楚东阳迅速制止了小成的行动,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决绝,“咱们就往人堆里钻,自然能甩掉这些尾巴。”
“遵命!”小成立刻应声,脚步也随之加快。
九娘与楚东阳并肩而行,虽然没听到小成与楚东阳的悄悄话,但从楚东阳那略显深沉的表情中,她也能隐约猜到几分,恐怕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
“相公,要是逛街不方便的话,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九娘心中挂念,轻轻碰了碰楚东阳的腰侧,低声提议。
楚东阳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妨,难得有机会来镇上走走看看,咱们就多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吧。”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揽过九娘的肩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累了吗?要是累了,我背着你走,让你好好歇歇。”
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众目睽睽之下背她?九娘微微一愣,随即娇嗔地瞪了楚东阳一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细语道:“不累呢,咱们继续走吧。”
就在这时,九娘的目光被远处缓缓驶来的两骑吸引。那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衣袂飘飘,宛若仙人下凡,风姿绰约,正是殷漓。而他身后,紧跟着一位白须飘飘的老者,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九娘也能感受到老者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她的内心深处。
殷漓这才离家数日,不是说要前往京城寻找他那神秘的师傅吗?怎么这么快就风尘仆仆地返回了?我心中暗自嘀咕,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紧随其后的那位白胡子老者吸引——莫非,这位便是殷漓口中的师傅?
九娘敏锐地捕捉到了白胡子老者投射过来的锐利目光,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楚东阳的手,唇线抿得笔直,清秀的眉头轻轻蹙起,神色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莫名的惧意。楚东阳感受到了九娘的微妙变化,他那宽厚的手掌温柔而坚定地包裹住九娘的小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隔绝在外。他轻轻侧头,对着九娘低语:“别怕,有我在。”
九娘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仰起脸庞与楚东阳对视,眼中闪烁着坚定:“我何时怕过?有相公在身边,即便是天塌地陷,我也无所畏惧。”楚东阳闻言,宠溺地捏了捏九娘的脸颊,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天塌了自然轮不到你担心,只要我在,一切风雨都由我来抵挡。”
他的目光在九娘身上轻轻掠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太娇小了,天塌下来也压不到你。”
九娘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好气又好笑地瞪着楚东阳:“相公,这样的话以后可别再说了,你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啊!”说罢,她还不服气地在楚东阳的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以示抗议。
楚东阳抖了抖手臂,仿佛毫无感觉一般,笑得更欢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不过,这怎么能算人身攻击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就成了攻击了?”说完,他还无辜地朝九娘眨了眨眼,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调皮的孩子。
九娘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却又忍不住有些气恼,于是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气呼呼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楚东阳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捏住九娘的下巴,轻轻地将她的脸转过来,挑眉笑道:“久久,生气了?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九娘轻哼一声,斜睨着楚东阳:“相公,以后都不许再提身高的事了,太伤人了。”楚东阳闻言,呵呵轻笑两声,见九娘真的动了气,立刻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一旁的小成早已习惯了自家头儿和嫂子之间的亲密无间,如今甚至敢大胆地凑近观看他们亲昵的互动。见到殷漓和那位老者走近,他连忙提醒道:“头儿,殷神医到了。”
楚东阳抬眼望去,只见殷漓和那位老者已经翻身下马,正朝这边走来。他微笑着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殷神医,辛苦了!”
殷漓淡淡地回应了楚东阳的点头礼,随后毕恭毕敬地向身后的白胡子老者介绍九娘:“师傅,这位便是封九娘。”
“嗯。”白胡子老者轻轻点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九娘身上,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
“这位便是我的师傅。”殷漓转向九娘,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等会儿让师傅给你诊脉……”
这位白胡子老者,便是殷漓的授业恩师,神医谷的谷主,江湖上人称“绝影”的神医。他的到来,无疑为这场医术的盛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期待。
“得罪了。”话音未落,绝影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九娘身旁,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他已精准无误地捉住了九娘纤细的手腕,动作娴熟地开始了诊脉。
九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吓得娇躯一震,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因另一只手被楚东阳紧紧握住,那份温暖而坚定的力量仿佛带着安抚的魔力,让她逐渐平复了慌乱的心跳。楚东阳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安抚,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夫人莫惊,老夫此举只为探脉,绝无恶意。”绝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神色间却难掩凝重。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炬地望向九娘,缓缓问道:“近来夫人可曾感到小腹右侧偶有温热之感,仿佛有一股莫名的热气在悄悄涌动?”
九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难以置信地看向绝影:“大师何以知晓?”
一旁的楚东阳脸色微变,思绪瞬间飘回前天夜晚。那晚,他细心地为九娘擦拭身体,九娘曾轻声提及腹部有温热之感,仿佛有什么在悄悄活动。他当时只是一笑置之,玩笑般地说:“或许是咱们的小宝贝在里面无聊,正忙着踢腿打拳呢!”
“夫人体内,潜藏着一股罕见的毒气,其性霸道,善吸精血,日渐壮大。”绝影再次凝神诊脉,片刻后,神色稍缓,继续说道:“一旦毒气成长至极限,便会迅速蔓延全身,导致皮肉腐烂,即便是神仙下凡,也回天乏术。所幸的是,夫人中毒时日尚短,不足一月,尚有救治之法。”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冷汗涔涔而下,直至听到还有救治希望,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九娘的心却依旧沉重,她紧咬下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如今身怀六甲,这毒气……会否伤及胎儿?”
绝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超脱:“命中注定之事,强求不得。是你的,终究会来到你身边;不是你的,强求亦无用。”
九娘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郁闷。这绝影大师的言辞,竟与她的师兄殷漓那般相似,同样的欠揍,同样的让人无语。
楚东阳见状,心中的怒意与惶恐交织,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声音中带着一丝艰涩:“绝影大师之意,莫非……我们的孩子难以保全?”
“我何时有过此言?”绝影眉头一挑,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你身负戾气过重,若欲保子,还需学会保持距离,以免伤了他们母子。”
楚东阳闻言,整个人呆立当场,一股强烈的怒意几乎要冲破胸膛。让他远离九娘?这简直是他无法接受的残酷现实。
“不可能!”楚东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我绝不会离开九娘,更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相公!”九娘眼疾手快,在楚东阳那股子压抑已久的情绪即将喷薄而出之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臂膀,整个人如同小猫一般亲昵地贴了上去,仰起那张温婉如水的脸庞,笑得柔情蜜意,“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家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咱们呢!”
楚东阳的声音略显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力克制的情感与隐忍,耐心地试图将九娘那双温暖的小手从他的手臂上轻轻移开,“久久,你先稍安勿躁,听我说。”
九娘却狡黠地向小成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无论如何都要拖住楚东阳,自己则使足了劲儿拽着楚东阳的手臂,硬是将他往回家的路上拉,“相公,我这身子骨儿可真是乏了,咱们还是先回家歇歇脚,有啥事儿回到家再慢慢道来嘛。”
且不论那位绝影大师的话里究竟有多少真金白银,九娘对楚东阳那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与依赖。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楚东阳的骨血,他们理应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伴侣,怎么可能会被他那偶尔流露出的戾气所震慑呢?
“师傅啊师傅!”殷漓无奈地瞥了自己师傅一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埋怨道,“我不是早就跟您说过别乱说话嘛,这下可好,把东阳哥惹毛了,九娘姐也不高兴,咱们还怎么去杏花村啊?”
绝影大师则是毫不在意地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哼哼唧唧地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师徒俩在那里吹胡子瞪眼,九娘却是懒得再搭理他们,索性拉着楚东阳就走,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
一路行至停放马车之处,九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芸娘和孟梓婳说道:“嫂子,你不是说要给爹娘送新做的衣裳吗?梓婳也要回娘家一趟吧?要不留一辆马车给你们,你们俩一块儿回去得了。”
芸娘和孟梓婳一想到之前被掳走的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哪里还敢跟大家分开单独行动?
芸娘连忙摆手拒绝道:“可能我爹娘今儿个不来赶集了。不急不急,我改天让杨进陪着我把这衣裳送回去就是了,反正我爹娘衣裳还多着呢,又不急着穿……我还是跟你们一块儿回去吧,省得麻烦。”
孟梓婳也觉得回娘家其实没啥要紧事,便也跟着附和道:“对啊对啊,我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回去吧。”
九娘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招呼着大家伙儿上车准备启程。
九娘乘坐的那辆马车由楚东阳亲自掌舵,铁柱坐在他旁边,打量了楚东阳一眼,低声劝慰道:“东阳,你可千万别把那白胡子老头的话往心里去,我听着就像是瞎扯淡呢……”
楚东阳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九娘坐在最里头,离楚东阳不过一板之隔,只要撩起帘子,从小窗口就能清楚地看到楚东阳那张坚毅的脸庞。
她听到铁柱的话,便抬手轻轻叩了叩木板,对前面说道:“都坐稳了哈,咱们这就启程啦!”
惠芬坐在九娘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安慰道:“九娘啊,你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啥事儿都能逢凶化吉,你就放宽心吧。”
九娘朝惠芬微微一笑,感激地说道:“惠芬嫂子,您真是我的贴心人儿,那老头子的话我才不信呢。”
惠芬紧紧握住九娘的手,点了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九娘你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嫂子您过奖了。”九娘抿嘴一笑,随后轻轻撩起前面的帘子,对楚东阳说道:“相公啊,你看这几天天气多好呀,要不咱们明天就去游湖吧?”
楚东阳闻言一愣,随即挑眉一笑,关切地问道:“怎么突然想去游湖了?湖面上风可不小呢,你这身子骨儿能受得了吗?”
“我又没病没灾的,咋就受不了了?大不了就多穿点衣裳呗。”九娘又叩了两下木板,兴奋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游过湖呢,听说湖里的鱼可肥美了,咱们带上一口锅和一个炉子,钓了鱼就在船上现煮现吃,那滋味儿肯定美极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有马蹄声传来,似乎有人正骑马追赶。
“东阳啊,追上来的是啥人啊?”铁柱回头瞅了两眼,满脸困惑地问楚东阳。
楚东阳耸了耸肩,淡淡地说道:“大概是那位‘黄老板’的手下吧,咱们不必理会,继续赶路便是。”
说罢,马车已经驶上了宽敞平坦的大道,楚东阳驾着马车,一路风驰电掣,朝着杏花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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