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山皱眉,回头便见王然一脚踢向半趴在地上的人。可谁知,这一刹那的回头,刀光闪烁,慕中山闪身,刀还是插在了肩膀。疼痛蔓延至脑门。
要不是这一躲,那刺中的就是心脏。
而黑衣人并不罢休,猛地抽出刀,顿时血喷涌而出,慕中山咬着牙,眼底充满了愤怒。不顾肩上的伤,疯狂地对着黑衣人出击。
黑衣人躲过这拳,躲不过这脚。最终倒地,慕中山连补十刀才甘心。
而王然这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在转身离去时,黑衣人拿起刀刺向他。慕中山回头恰巧看见,喊出声已为时已晚。
慕中山捂着肩膀的伤,朝王然疲惫地走去。便见他脸色苍白,嘴唇紧抿,面部扭曲。
慕中山紧皱眉,深深叹了口气,小声道:“拖后腿。”
他看着王然腹部的血,嘴里一瞥,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着王然的衣服,毫不犹豫地将王然的衣服扯成布条,绑在他腰部止血。并给自己简单包扎。
他又看向四周,花草已被血所染,血腥味刺鼻。这一片荒山野岭,只有山顶上的寺庙最近。
慕中山将王然背在身后,用步条绑住用于固定。便朝着山顶走去,可这路,却觉得这么难走。
眼前的路在旋转,腿也使不上力。甚至呼吸也变得急促。猛然,眼前一白,彻底使不上力。
晚风轻拂,凉意袭来。山间的风远比城中的凉,树枝被刮得沙沙作响,伴随着蝉鸣,营造出属于夏天的歌曲。
慕中山皱眉,冷得蜷缩成一团。疼痛也让他想睡去,而耳边那嘟囔:“冷……冷……”他猛然睁眼,看向怀里的王然。先是松了口气,又皱起了眉。
他看着周围,草丛繁茂,郁郁青青,入鼻的是青草的味道。而身后则是一棵百年大树。仔细听还有溪流之声。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寺庙后山。
慕中山透过单薄的衣服,感受到王然滚烫的皮肤,眉头紧蹙。他摸着王然的头,果然是温病(发烧)。
他爬起身,检查王然的伤口凝固了,这也让他放了心。他又脱下外衫垫在王然身下。
“王然,王然……”慕中山拍着王然的脸,尝试叫醒他,却是徒劳。
慕中山观察四周,并未发现野兽,便大胆寻找水源。他听着水声,绕过大树,复行几步,便见清脆的水流声。迎着月光,他便见溪水中跳脱的鱼。
而慕中山简单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口。他又扯下布条打湿,拿着湿布润了润王然的嘴唇。同时给王然简单了擦拭伤口。
他又在附近捡了些树枝,准备升个火。可火苗太小,总被晚风吹灭。而听着耳边那一声声冷,叹了口气。
没办法中的办法,他只好将王然搂在怀里。感受着气息喷洒在胳膊上,慕中山的心被一下下挠着,他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观察人,内心不厌烦。
他看着王然那长而微卷的眼睫毛,眼尾微红,嘴唇因水的滋润而显得嫩。
他对着王然道:不是你有病吧!自己明明能打赢,你偏横叉一脚。这下可好了,俩人都受伤了吧!
清晨,慕中山被阳光刺醒。他勉强睁开眼,便对上了王然灵动的眼。
“你醒了?”慕中山感觉尴尬的开口。
王然点点头,有些虚弱道:“你,没事吧。”
慕中山将手放到王然,温度正常。开口:“我没事。你伤得不是很重,但你太娇弱了,还是别乱动。”
王然又点点头,此时他的肚子也叫了起来,“饿……”
昨天午时到今天早上,一口水都没喝。慕中山也感到了饥饿。
慕中山起身,让王然躺好。自己则前往水源,抓鱼。昨晚取水时,便看到几只鱼游动。
溪流,放眼望去就可见鱼儿游动。慕中山下水,俯身。看鱼停下,屏息凝神,“扑通”一声,硬是没捉到。倒是显得笨拙极了。
他见此不行,便用衣服下摆兜着,将包扎伤口的布条放在里面,静等鱼来。不过多时,慕中山拿着那3条鱼归去。
紧接着,慕中山开始钻木取火。
“你为何折返回来?没有脑子嘛。”慕中山看着呲牙的王然训道。
王然拿着湿布擦着脸,憨憨一笑:“这不是想试试最近的成果嘛。”
经过大致了解,当时王然他们一众人已经到马车上了,而王然又折返了回来,想试试练武成果。
半晌,火燃了起来,慕中山开始烤鱼,动作笨拙中带着点娴熟。
“给,吃完看能不能遇到僧人。”慕中山将烤好的鱼递给了王然。
他则拿起另一条,刚咬上一口吐了出来。又看着王然却吃的很香。
“你不觉得很腥嘛?”是的,没有佐料,鱼看上去很焦,但吃起来却腥带着点苦。
“嗯……感觉还好。”王然两腮鼓鼓的,“可能我太饿了吧。”又埋头吃着。
慕中山感受着肚子的吸附感,也只能蒙头吃鱼,才缓解饥饿。
两人吃好饭,慕中山熄灭火,搀扶着王然起身。由于身高悬殊问题,王然只好抓着慕中山的腰。
可能上天眷顾他俩吧,竟然真的碰到了采药的僧人。
僧人只好让王然躺到推车里,慕中山走路,他们一并上了山。方丈给两人安排斋房,察看伤势。
好再两人伤得都不重,养个几天便好了。而两人安顿的这天晚上,王然就写了一封一切安好的信,让谢顺和陈睿文两人放心。
第二天一早,谢顺和陈睿文两人便来了。最后硬生生地把两人接回府中。
静养这几天,慕中山总觉得刺杀的黑衣人和上次掉入悬崖的甚至是同一批人。而且都是在青头白日行凶。
“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了。”慕中山得出的结论。
慕中山面色一下就不好了。他叫来姜横派给他的暗卫,眼神凶煞:“这几日,你都在何处!”
“属下,上山时跟丢了,便在山下等待。”
“跟丢?”语气格外的轻柔,“姜横就是这么培养的暗卫。”
暗卫低头,没接话。瞬间房间里安静,安静得有一丝恐怖。
“听着,想活命。别什么都给姜横说。你现在在我手里,”慕中山说得很慢,语气充满了杀意,“在我手里,不听话就是死。”
暗卫一动不动地跪着。
“起来吧,以后就你就叫行。退下吧。”
第二天清晨,慕中山睡到自然醒。刚洗漱完,便听到丫鬟说,有人求见。
慕中山刚想拒绝,来者白衣飘飘地站在门口,“慕兄,起得真早,让我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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