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人醒来。王然对着慕中山,嘿嘿一笑。用过早膳后,王然带着惜惜去了学堂。
由于昨天下了大雨,今天势必是涨了潮。慕中来到盐课司,“杜随,备好马车,去大盐河。”
杜随刚开口就要拒绝,慕中山也开了口将他堵了回去,“要是不去,收下的盐都归我。”
于是两人带着十几个仆人,前往大盐河。慕中山和杜随两人坐在马车上,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凝固。
毕竟杜随还在气愤,为何要白白给慕中山5石盐。再加上慕中山和皇上的关系,他平生最讨厌这种关系户。
“杜大人平时和谢刺史关系不好吧?”慕中山开了口。
杜随没有说话。
“要不然谢刺史都知过滤制盐,而你还在最原始的熬盐呢。”
杜随皱眉,“过滤制盐?此乃何种方法?你怎知他会?”
“别忘了我可是揭露他私藏盐。”慕中山倚在马车上,很是轻松,“过滤制盐,需要围堤取潮水,沉淀后用茅草塔过滤,煮沸便可。”
一时辰后,马车停靠芦苇边。一众人穿过芦苇丛,便见宽阔而浑的大盐河。
“围堤取潮水,那现在潮水已过,再来有何用?”杜随看着潮湿的海岸,反应过来。
慕中山轻笑道:“不妨碍用潮泥过滤。”
于是,慕中山指挥着仆人搭建着茅草坑,又让他们将潮湿的泥土放在茅草坑上。而在此指挥中,慕中山总觉得有些仆人听不懂话,差点手把手的教,所以原来半个时辰的活,硬生生拖到了一个时辰。
“杜大人,我只能帮到这了。这几天在暴晒下过滤出的水煮沸便可。”慕中山疲惫而又烦躁道。
杜随看着慕中山操作的成果,恍然大悟,“多谢慕大人,本官懂了。”
那架势差点给慕中山跪下,却被慕中山扶起,好心提醒道:“记得盐五五分,还有你这仆人记得要机灵点的。”
杜随忙点头,随后又吩咐好大盐河的事,便上了马车和慕中山一同回到城中。
回到城中,已是过了午时三刻。在杜随的邀请下,回到盐课司吃了饭便准备回到竹院。
路过花楼时,门前亮起了灯,两个怜人在门前招揽着人。慕中山转念一想,便要踏脚进去,却被一人拽到一侧。
“美少男!借我十两银子。”
慕中山听着这个词,无语地看着老头,“不借。”
“借我十两,我同意去帮你教徒弟。”
慕中山皱眉,思考片刻,嘴角上扬道:“此话当真?”
“当真,行武之人不说谎。”
“那你在帮我个忙,给你二十两。”
老头摆手拒绝。
“去花楼,找乌东国的怜人,然后替他赎身。”慕中山抓着老头的胳膊,“事成后,酒随便喝。”
老头依旧摆手。
毕竟张京久认得慕中山,倘若发现他专门去为乌东国的人赎身,怕引起怀疑。所以慕中山为了安全起见便找个陌生人。
“那,你想要什么。”
老头转了转眼珠子,“让你的夫子收留我!能办到嘛?”
慕中山嘴角微抽搐,满脸的无语,“这,你自己不会说嘛,我去说算什么个事。”
“要不我收留你。”
“办不到,那你这事我也办不到。”老头摇头。
“行行行,我明天去恳求夫子,行吧。”慕中山无奈,差点原地剁脚。
于是乎,老头大摇大摆地进去。不过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出来。
“什么美人嘛,要150两银子。”老头不服气道,“我呸!”
150两,刺史一年的俸禄才60两,这哪是一个普通官员能负担的起啊。虽说慕中山不缺银子,但银子也不能这么花。
慕中山叹了口气,只好另做打算。将二十两递给了老头,便回到竹院。竹院里,三人组已经开始在练剑。
慕中山内心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夫子开口,让老头收留他。还有该怎么利用这次人口贩卖,让乌东国和南国关系破裂。
“吆吼!小慕慕,小慕慕。快看我全部十环耶!”王然一蹦一跳来到慕中山一旁。
慕中山此时沉浸在自己到思绪中,敷衍道:“哦哦,继续努力。”
“切,我的也是十环。”谢顺挤了过来,炫耀得看向王然。
而王然看着慕中山的反应,皱着眉,太敷衍了,内心不舒服。
“哼,还是我教的好。”王然转头看向谢顺。
“屁!也不是谁第一次被弓绷到了。”
“你别造谣!”王然伸手就要抓谢顺。
却被谢顺一闪身躲过,他做着鬼脸,“有本事来打我啊,略略略。”
慕中山耳边听着他们的嬉闹声,却被“造谣”点醒,脑海里有个对策。他愉悦地检查了箭靶上,悉数十环。
慕中山点了点头,停止了两人的打闹,“你俩这几天准备马枪,过几天学。明天去学堂练骑射。”
其实武举项目里,王然和谢顺除了拳法和马枪,其他基本都会,就是不精。所以只需要主学不会的,辅学不精的。其实最难还是兵法。,
训练完,王然就凑到慕中山身体,问道:“看你好像有事情的样子。”
慕中山瞟了他一眼,瞥了一下嘴,就转身往屋里走。王然见状也跟了上去。谢顺和陈睿文相视一眼,喊着王然却是无用。
“什么烦心事,说不定我能替你出谋划策。”自从那天解释完花楼的事情,王然对慕中山很是热情。
慕中山停顿一下,转身看着王然道:“那你说怎么让夫子收留上次那个老头?”
王然愣了一下,笑道:“你怎么问这个啊!你怕是不知道夫子最不待见他的嘛。”
慕中山摇头。
“我听旁人说,这老头爱慕夫子,被夫子知晓后,便躲着他。”
慕中山听后,大为震惊。这么一说,夫子怎么都不可能同意收留他嘛。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王然一拍桌子,激动道:“我有办法了!”
“咱们可以设个圈,还能让夫子自愿收留他。”王然喜上眉梢,对着慕中山耳边小声说道。
慕中山感受着耳边喷洒的热气,心被挠了下他。他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点。而王然像是察觉一般往前凑。一个退一个进。
第二天,慕中山随着王然一众来到学堂,直达马场走去。三人各自上马又拿弓,谢顺一顿乱射,七发十环,二发九环,一发八环。王然不甘示弱,十发下来二发九环,还有八发是十环。
慕中山见状,直接上活物——鸡。十只鸡受了惊吓,在马场里飞窜,振动着翅膀在空中腾起。王然和谢顺刚开始还拿着弓射,却无一所获。后面直接上手抱腾空的鸡。慕中山无奈地摇头,觉得哭笑不得。
猛然,一只,两只鸡倒地,紧接着听见雄浑的笑声:“心静气定,瞄准目标,目不转睛,手快心熟即可。”
三人寻声望去,便见老头高坐于马场外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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