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山快马加鞭,到了京城已经两天后了。而武举考试结束自是也过了两天。他想让皇上重新比试一场,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从武举考试参加的人,或者操办武举的礼部侍郎下手,才能找到突破口。
慕中山在进城门口时,特意打扮了一番。毕竟走的急,私自出地方省,直达京城,那是大罪。慕中山不是怕这些,而是怕被姜横发现后,抓回皇宫。同时也是为了躲避那些一直想置于他死地的某些大臣们。
随后慕中山便找到一个离皇宫较远的客栈,应付了两口饭,便随意找一家茶客楼,打听近日内的事。
慕中山坐在客店中央,喝着茶。眼睛扫过每一个人脸,耳边不放过一个声音。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听说了嘛,丞相之子,参加了个武举,刚上场直接被淘汰了。”
“丞相之子,那个京城三大才子之首?这真是个笑话。一个才子非要去朝堂上丢人现眼。”
“还有还有,这次文举状元你猜是谁?”
“谁啊谁啊?别给我说是第一文才身旁的书童?”
“对就是他!”
那人像是听了个笑话一般,笑得很响亮。“他俩真是今年的笑话。当初……”
话还没说完呢,那个大笑之人就被捂住了嘴,拉着那人便离去。慕中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不过慕中山挺无语的,他听着这事总觉得很熟悉。他又向另一桌打听着。
“衙门那个告示真的假的?找炼求子丹的人?你说是哪个妃子生不出来,还是皇上不行?”
“不对,那十三公主不刚出生,不能是皇上不行,但是可能是为了那什么男宠求的。”那人眼神不怀好意的嘲讽。
“不过包不成十三公主不是皇上亲生的呢。最近也没听……”
慕中山越听越气愤,他拍案而起,引得许多人朝他看去。慕中山掩饰道:“小二,结账!”这才缓解了尴尬。
“什么呀?结个账至于这么大声……”
“就是,就是……”
慕中山在一众议论声中离去。这下可好,听了一堆垃圾,现在根本无心下手且无从下手。
他心不在焉地走在大街上,脑海里却是想念着慕清清。方才那人所说的“十三公主”怕是慕清清所生。
街上的人较多,人们路过时,相互蹭过肩膀也是常事。慕中山抬头看着街道四周,却无暇欣赏。
慕中山晃晃悠悠地走回客栈便准备休息。这两天的奔波,使他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中。
“为什么不救我……”慕中山的奶娘此时是一副骷髅头,露出邪恶的笑。
“山儿,姐姐死了都是因为你……”一只骷髅手伸向慕中山。
慕中山拼命地跑着,边回头边跑着。只觉得骷髅手越来越近,近到它抓住了慕中山的腿……
慕中山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上汗大颗大颗的掉。他环顾四周,还未缓解梦里的恐惧,就听门外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且夹杂着吵架的声音。
慕中山惊恐地看着周围,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念叨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别碰我……别碰我……”他喃昵的声音越来越大,随着一声大叫后,门哐当被踹开。
“放……开……”踹开的两人正是王然和陈睿文,他俩相互对视一眼。嘴里的话也收了回去。
“就他一个人?那他叫啥呢?”两人小声的交流。
而慕中山此时蜷缩得成一团,身体抖得如同骰子般,声音带着哭腔,透露出挽留。“别走……阿姐……别走……”
王然的心被揪成一团,他不自觉地往床边走。陈睿文本想拉住他,却听被窝里的人又说着:“山儿很乖……你别走……”
王然一把扯开被子,虽只露出了半个脑子,但他依旧认出是慕中山。
慕中山拼命地扯过被子,大喊大叫着:“别碰我……脏……”
王然一把抱住慕中山,他看着这样的慕中山,心里如鲠在喉。他的手轻轻拍着被子。一阵阵有节奏地拍打着。不知过去了多久,慕中山慢慢睡去,嘴里却依旧念叨着。
他看着慕中山紧闭的双眼,却总挂着几滴泪。他伸出去替慕中山擦去,却被慕中山紧紧抓住。
直到天空彻底被墨水染黑,慕中山才醒来。他睁开眼却见床边的王然,以及自己拉着王然的手。慕中山猛地松开,王然被惊醒。
“你终于醒了?感觉好点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挺好的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慕中山皱眉,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看向王然。
王然的嘴张了又张,笑嘻嘻道:“没事,我闻着你的味来的。”
“什么鬼!”慕中山听着王然的解释觉得离谱,但并未深究。
可慕中山对上王然的眼神,却迟疑了一下,“你……还好嘛?”
“我挺好的!”王然还站起身,转了一圈。
“不是,我的意思是武举……”
慕中山话还未说完,王然就打断,强颜欢笑:“我没事,你对我很失望吧?”
“没有,”慕中山盯着王然的每一个表情,“你真的想放弃嘛?”
“我……”王然犹豫了。他害怕如果真调查出是丞相所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可又不想错失机会。
“行,那你讲讲你是为何被落选的?”
王然看向慕中山时,慕中山给了一个肯定的点头,他才开口描述。
在进行第一场马箭比试时,在跑第一个来回时一切正常。但第二来回,马突然就开始不听指令,总是朝旁的地方嗅来嗅去,导致射错了靶。第二场考试是舞刀,王然刚上场就被开始头昏脑胀。第三场兵法,王然觉得答的挺好,可并未进皇上的眼。
总之,所有的事在外人看来都是王然的问题。只有王然自己知道所有的状态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慕中山皱了皱眉,在他听来,似乎确实没有把柄。当时皇上离的那么远,根本看不见马的状态。舞刀是王然自己昏迷。兵法万一就是有比王然更好的答案呢?况且前两场考试的表现就注定了王然不可能再入姜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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