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山睁开眼,就见老头的一张大脸。他被吓得头向后靠去,却撞上了柱子。
“有病吧。”慕中山摸着后脑勺,斜眼看向老头。
老头又灌了口酒,含糊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过的有些憔悴啊。”
慕中山因为伤还未好,脸色确实不红润,嘴唇也有些白。没了昔日的阴柔少年感,可成了病弱公子的感觉。
“你来的正好,我还愁怎么找你呢。”老头看着慕中山的白眼,转移话题。
“找我?”慕中山皱眉,用手指着自己。
“对,”老头点头,又喝了口酒,随地一坐,“你之前说的练武堂,我估计是帮不到你了。”
“你让夫子找我,就是说此事?”慕中山依旧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
夫子点头印证了慕中山的猜测。
慕中山瞬间黑脸。他还以为夫子有何大事,竟亲自来找他。他抬腿就要走,却被夫子喊住。
“慕中山,来了不如坐上一坐。”
“哎,你和慕中山聊什么?”慕中山还未说话,老头却开了口。他站起身看着夫子。
夫子并未搭理他,继续说道:“有些事不如听听我的意见。”
慕中山这才转过身,跟着夫子走向另一间屋。老头在身后说道:“不是,你们为什么不带我。”
“哐当”一声,夫子关上了门,隔绝了老头的咋呼声。
房间内茶香四溢,香炉青烟袅袅。房屋上悬挂着几幅大字。深入屋内,便见一张红木桌上完整的茶具。
夫子坐下,给慕中山倒了杯茶,道:“尝尝这茶。”
慕中山看了眼夫子,又看向茶,端起茶杯看了看。可端起茶杯的手抖了抖。慕中山并未在意,他面无表情将茶杯放在一旁,说道,“不必了,有话直说。”
“后州城的事我听说了。”夫子忙着煮茶,没抬头看慕中山一眼。他的声音依旧是苍老有力。
“然后呢?”慕中山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表情很是无所谓。“怎么想把我送给姜横?”
夫子低头喝着茶,依旧没看慕中山一眼。
慕中山有些恼,他紧皱着眉,手敲在桌上频率越发多,声响也越发大。“歪,你有事说事。”
夫子依旧未说话。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拿起茶炉给自己沏了杯茶。
慕中山只觉得越发恼火。他看着夫子时,却瞥向他面前的香炉,皱着眉。内心不好的想法升起。猛然起身,手里拿着的刀就要朝香炉打去。
可刀还未触碰到香炉,刀就被打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紧接着慕中山就听见耳旁传来的声响,“凡事不可心急。”
慕中山愤怒之余也感到惊讶。方才他真切的看到夫子出手,仅用一个茶盖就改变了刀的方向。
“香炉没有问题,老夫也未曾想绑着你送于姜横。”夫子这才放下茶杯,看向慕中山。
慕中山收起看向掉落地上刀的眼神,转头看向夫子问道,“你会武功?”
“后州城虽说无重兵把守,那也不是直接攻城的原因。”夫子岔开话题。
“......”慕中山没有说话,一脸严肃的看向夫子。
“免费的东西都是最贵的。”夫子将茶杯推向慕中山。“这后州城被攻下,自然引起了姜横的注意。”
“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有能力对抗皇上吗?”
此话一出,慕中山内心的火一下被点着。他平生最讨厌有人戳中他内心的痛苦。
“有屁快放。”慕中山手拍在桌上,扯着脖子喊道。
“莽夫。”夫子摇着头,又拿起茶杯喝着。“凡事勿让情绪操纵你。”
“按皇上的性子,用不了几日便会抵达前西城。你应当准备离开了。”
慕中山皱眉,“什么意思?”
他没想到夫子会提醒他,别被姜横抓走。他也不理解,姜横和夫子应该更熟。那夫子又是站在哪个立场帮外不帮里?
“离开前西城。你无一兵一卒,怎能面对皇上的大军。”夫子一直注视着慕中山的动作。
慕中山冷笑,他摸着椅子的把手就起身,准备离开。“多谢你提醒,我和姜横势必有一场恶战,你一介文人,不必操心。”
“大北国是个好去处。”夫子没有阻拦,看向慕中山的后背提醒道。
慕中山刚离开房间,老头看着慕中山远去的身影。噌的一下就跳下房顶,钻进房间。
老头进去,就见夫子依旧悠闲地煮着茶。
“你都告诉他啥了?我看他挺.....嗯,挺忧愁的。”老头毫不客气的就坐下了。
“只是告诉他,皇上的动向。”
“哦。”老头点了下头,反应过来喊道,“什么,你这是想通了?”
“凡事随心,不必想太多。”夫子将茶杯递向老头。
而盐课司内——
此时盐课司已是一片凌乱。大院内的锅都被掀翻在地,海水也浇灌每一处土地。好几个侍卫在地上打滚。拓跋荣拿着剑抵在杜正青的脖颈。杜随在一旁哀求着拓跋荣,可他眼睛时不时的望向门口。
“说,你都对颜生做了什么?”
“君子不勉强女子意愿,所以我并没未对颜生做任何不轨之事。”杜正青昂着头,即使坐在地上,也没有半分怯懦。
“竟会花言巧语。”拓跋荣看着杜正青那副文人儒雅那样,没由来的生气。他一脚就踹在杜正青的肩膀。“杀了你,颜生就不会被迷惑了。”
慕中山正巧要出学堂时,遇上神色匆匆的人。那人的服饰,慕中山认得出来是盐课司的人。
他皱紧眉头,疑惑盐课司何时与学堂有了联系。
他等在学堂门口,不过一会儿就见老头和那侍卫匆匆出门。慕中山好奇的跟了上去。到了盐课司便见拓跋荣要朝杜正青砍去的场景。
好在老头出手及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就见拓跋荣的剑偏离方向。
“拓跋荣!前西城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放肆?若不是你们前西城管理的疏松,何来的人口拐卖,更别提颜生为何会在花楼?”拓跋荣指着周围的一众人吼道。
瞬间气氛有一丝凝固。
慕中山就站在门口,靠着大门,正安静的看着他们表演。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杜随却一下看到了慕中山。
“慕大人来了。”杜随这一声打破了方才的气氛,所有人都看向了慕中山。
“你们继续。”慕中山一笑而置。双手摊开挥舞着。
“慕大人?”拓跋荣念叨着,他的眼神锁定慕中山,“你就是慕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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