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前西城内——
姜横还未睡醒,就听门外的声响。
“皇上,臣有事禀报。”王然急促地敲着门,语气焦急。
姜横皱眉,他匆匆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到是王然,脸色更是不好。他这几天本就没有睡好,再加上慕中山的原因,更是厌恶王然。
“皇上,大北国的来信,”王然将信递了出去,“信上说,要救慕中山就必须成为附属国,每年上贡5000旦盐。”
“什么?大北国是吃了熊心豹子了!”姜横听完面色难看,一把扯过信。
姜横一生自强,十六岁从十子中拼杀上皇位,时隔一年将南国从四国中脱颖而出,成为四国之强。十八岁仅用三个月夺得西国。
现在大北国让姜横俯首称臣,那相当于是在他头上拉屎。
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耻辱。
“通知精戈守备军进城,驻扎在大盐河旁。”姜横将信撕得粉碎。
王然听后,紧忙起身去办。
瞬间十万精兵涌入城中,街道上的百姓起初是惊恐,再到后面察觉士兵的目的并不在他们,才驻扎观看。
到了晚上,帐篷基本搭建完毕。姜横,王然,还有前,中,后各军的将领围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战事。
“皇上,战事紧急,船只数量怕是不够。”一将领提议。
“没有就高价买。”
“皇上,这跋山涉水,路途遥远,怕是有些士兵会受不了?”
“皇上,大北国地势向来神秘,猛然闯入怕是有些风险。”
“皇上......”
这几个将领算是比较老了,在战场上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们所提出的问题无一不是痛点。现在是船只不够,人手不够,地势危险等一系列问题。
姜横皱眉,坐在主座上却是看着眼前的地图发了呆。
谢顺扯了扯王然的衣袖念叨着:“这到底是救人,还抓人啊。”
王然白了一眼,回应道,“先救人在抓人。”
“王副将,在下面嘀咕什么呢。你要是有想法,大声说出来。”
姜横这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王然。有几个将领还小声疑问道:“就他一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想法。”
谢顺看着王然微微挪动的身影,替他捏把汗。
只见王然走出两步,盯着桌上不完善的地图。半晌才开口:“大北国临近大盐河,而河水流向由南向北,可以很好的将大盐河的引入大北国城池。”
此话一出,将领们交头接耳,脸上有惊有喜。姜横却是面无表情。
“臣不觉得此法可行。”突然一个将领站起身,“水淹,需要大量人手筑坝。还容易被敌方发现.”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什么可行?”谢顺上一秒还对着王然竖大拇指,下一秒就忍不了这一群人的挑三拣四。
“你......”那将领指着谢顺,却是语塞。
“今晚可以先让斥候前去探探方向。至于筑坝,等大部队到了再说。”王然补充道。
“什么方法都不行,只有一个方法——闯。”谢顺很是亢奋,一脸傲气的看着那几个将领,又小声念叨了一句,“真是胆小鬼。”
可还是落入那几个将领耳中。将领们自是气不过,差点出拳相向。
一直未说话的姜横开了口,“行了,时间不早了。明日找到船只,就先按王副将的方法。”
随后,将领们都退了下去。
第二天,姜横也算是幸运,勉勉强强凑齐了船只,就准备前往大北国。
船只摇摇晃晃,在河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士兵变得不适。连谢顺和王然也有些反应。
“歪,你怎么没有反应,武夷?”谢顺躺在船板上,仰望着一旁的武夷。
自从得知王然跟随皇上出征,还当上副将,谢顺就缠着王然,这才在军队里混了个一官半职。而重情谊的谢顺怎么会落下他收的小弟呢。于是也带着武夷到了军队。
“啊?”武夷正眺望着大盐河,从思绪中回来,“我小时候就住在河边,习惯了。”
“好....唔,”谢顺话还没说完,就要吐。
“晕船的话,还是平躺不要说话,会缓解。”武夷又从怀里掏出两颗干梅,递于王然和谢顺。“含在嘴里。”
王然拿着,看了两眼,晒干的梅子。他塞进嘴里,酸涩袭上大脑,确实是瞬间变得清醒。
就这样摇摇晃晃两天后的晚上,他们终于能看到河对岸。可是还未到岸边,就听见空气中的急流。随即而来是万剑齐发,如同大雨般俯冲而下。一只箭从王然脸庞划过,“嘭”的一声扎在身后的船板上。
船上的士兵瞬间陷入慌乱,一直处于浑浑噩噩,晕船的士兵也一下清醒过来。他们慌乱下,船只左右碰撞,险些撞翻几艘。
但他们总归是兵,在听着姜横的指挥下也慢慢恢复理智。划船的人划船,挡箭的挡箭,分工明确。
武夷站在船上,紧皱着眉,险些被一剑刺中。好在王然救场。
“别分神。”
一会儿,船陆陆续续停靠岸边。士兵们一身士气就往前冲。
奈何上了岸依旧是敌在暗他在明,根本找不到攻破口,所以士兵们只能躲箭羽。再这么挡下去,只有死。
现在还没有看到城池门,就要败在这里,这绝对不可能!姜横看着现在的形势,内心道。
“撤,撤!”姜横一边挡着剑羽,一边向后退去。
士兵们又迅速向后撤去,在河上划了一会儿终于离开危险区。
姜横左右环顾却不见王然,他吼道:“王副将何在?”
“臣在这。”王然从思绪中拉回,呼应道。
姜横循着声音,便见王然在其身后的船上。两个船相互划动,船头碰着船头时,王然轻巧一跃就到了姜横所在的船上。
“斥候的消息不准确,今晚损失惨重。”姜横环顾船上的伤员。
王然沉默,眼神眺望河面,“增援,重骑兵。”
“增援,”姜横皱着眉头,“这增援部队最快也要四五天。”
“宁愿在这等四五天增援,也总比在这等死强!”王然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理解姜横为何如此顾虑。
现在的姜横不如曾经的他那般果断,和那群将领一般,想到的全是顾虑。这是岁月赋予他们优柔寡断。
“在河上待五天?我们这一群弟兄吃喝拉撒又该怎么解决?”另一将领隔船对喊。
王然皱眉,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刚要开口就听武夷说道,“在河等也是等,不如直接回驻扎地。”
“行,先回驻扎地,”王然点头认可,他看向姜横,“皇上你看如何。”
姜横这才点着头。这次十万精兵河上就有四万的损伤,再加上大北国的损伤,最后回到驻扎地虽是七万的人,却只有三万人是安然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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