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文为何会登上丞相之位,他是不可能告诉王然真实原因。他看向王然,面无表情道,“自是姜欲野的安排。”
对于这模糊的回答,王然双唇紧抿,打量着陈睿文,试图看出他的端倪。
“你疑惑我是如何登上丞相之位的鸡毛蒜皮之事,不如操心一下武夷去了何处。”陈睿文打岔。
武夷去了哪里?王然确实不知。对于陈睿文转移话题,他更加不满的皱了皱眉。
陈睿文缓步走向轮椅,风轻云淡道:“如果不出意外,他是去了郊外。”
“郊外?”王然疑惑道。“去郊外又如何?况且你又从何而知?”
“慕中山正好在郊外,你不觉得巧合吗?”陈睿文一副毫无波澜的状态,瞥向王然,“或者你就未曾怀疑过武夷?”
一句疑问,王然眉头更加紧皱。
而此时郊外慕中山的军营—
武夷在军营的隐蔽处,等待着霁珩的到来。一阵微风从他背后掠过,便听见清冷的声响:“有何汇报?”
武夷转过身便见霁珩环顾四周,微微行礼,单刀直入道:“老大,王然托我向慕大人送药。”
霁珩盯向递出的药瓶,漫不经心说道:“王然知晓你的身份?”
“不知,”武夷下意识躲避眼神,“他只是吩咐我尽量想办法送到慕中山手里。”
“是吗?”霁珩语气缓慢,他拿起药瓶打量一圈后,打开瓶盖便闻了闻,又挑眉望向武夷。
“属下句句属实。”武夷埋头行礼,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不必联系本公子。”霁珩最后嘱咐一句,武夷便消失在视线里。
霁珩看着消失的身影陷入了深思。对于慕中山的手伤,王然从何得知?以及他关心慕中山,这种自身难保的状态下做出的行为也不符合王然。
他看着药瓶好一会儿,才将其揣进了怀里。
当他回到军营内,便有侍卫通知他,慕大将军正在找他。
“军营内两步路的事,霁兄这是去了哪里,让我好等。”霁珩刚踏进慕中山帷幄,便听见慕中山的声音。
霁珩迎上慕中山的目光,缓步走去昂然的站在帷幄中央。他知道自己处在风口浪尖,慕中山的怀疑表现的很明显。
“武夷找我汇报皇宫的消息。”所以他选择说实话,至于那瓶药在未查清楚成份之前,暂且隐瞒。
毕竟药物来历不明,倘若将药送出去发现有毒,那岂不是将自己坐实了陷害慕中山的罪名。
但慕中山也未曾想到霁珩能这么诚实告诉自己出了军营。他的眼线告诉慕中山,霁珩离开军营,他就下套让霁珩来他帷幄,不来或是来的太迟,或者霁珩未说实话,那便证明霁珩可疑。
“所以汇报了何线索?”慕中山见霁珩不上当,冷脸看向他。
“武夷不建议今晚攻打京城。”霁珩顺着他的话,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慕中山皱着眉,语气生硬:“为何?”
“皇宫内刚停息,姜欲野被囚禁在佛堂。王然深处陈睿文的丞相府,不知有何动向。宫内毫无内应,攻下京城怕是有些难。”
对于霁珩分析的头头是道,慕中山却是听不下去。
两人各持己见辩论着,霁珩也没了平日里的清冷高贵的样子,慕中山也没像平日的阴阳怪气的。似乎都在抒发着最近对彼此心里的气愤。门外的侍卫对视一番,也退避三尺。
一阵争论后,也毫无结果。慕中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霁珩坐在一次的椅上,相互对视。片刻的宁静,霁珩离开了帷幄。
霁珩出了门,便回到自己帷幄,缓解气愤后,叫来了军医。
他将药瓶拿了出来,“劳烦您看看这里面有何成份?”
军医老头接过药瓶,先是嗅了嗅。随后倒在手帕上,又是火烧又是水淹的。一番操作,他惶恐的说道,“霁将军,这药内含有白芨,川乌,附子等。三者不可一起服用,重者亡。”
霁珩皱眉,盯着药瓶心想着:又是这招……
“将军?将军?”军医呼唤着霁珩,“倘如无事,属下先退下了。”
霁珩挥了挥手,让军医退下。还不忘嘱咐道:“此事不可声张。”
帷幄内霁珩陷入深思,上次药物风波事件就是将相克之药给慕中山服用,这次依旧如此。但幕后黑手是谁始终却无从得知。
整件事情下来,他不禁怀疑武夷。先前铁头说是霁珩的人让换的药,这次是武夷借王然之手送药。
为何是借王然之手?首先是王然不知道慕中山手伤的事,其次霁珩非常肯定王然绝不可能会做无害慕中山的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武夷。
“武夷啊武夷,你究竟存何居心?”霁珩自言自语道。
他把玩着药瓶,将其粉末一点一点倒进水杯内,看着粉末在水中荡漾开,最后与水融为一体。
“看来手下的人翅膀硬了。”霁珩在内心想着,表情变得阴狠。
他将水杯掀翻在地上,转身就离开了帷幄,却忘却那药瓶还留在桌上。
“老大,你回去吧,三赖……”二赖看着不速之客的霁珩下着逐客令,话还未说完就被大赖打断。
“二弟,修得无礼。”大赖面无表情的看向霁珩,“老大,这般怕不是来看望三弟的吧。”
霁珩看着大赖,他知三兄弟里就属大赖最聪明,聪明的不像五大三粗之人。所以他也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武夷似乎叛变,去京城调查一番。”
“是。”大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是霁珩和二赖所未能预料到的。
霁珩拍了拍大赖的肩膀,眼神望向床铺,“辛苦你们了。”
气氛稍显尴尬,毕竟是霁珩理亏,以三赖做把子,杀鸡儆猴。然而此时慕中山的帷幄内,气氛压抑。
慕中山脸色阴沉的看着桌上的瓷瓶,还有些粉末。站在一旁的军医略显局促。
“这药同之前的药有何区别?”慕中山压低声音,质问军医。
“此药比先前的药性更为剧烈。先前可能用一月有余才可致残,但本次的药怕是不出三日就可攻入身心而亡。”军医说着说着就跪在地上。
“看来,你真是等不及了。”慕中山自言自语,暴躁地一拳捶在桌上。他咬牙切齿道,“去!把霁将军给我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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