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黑色的高墙矗立在高崖之巅,红樱从高墙里飞出,飘向黑色的大海。
“咦?这是哪里?”周琅惊呼出声,刚刚他还在观云阁,结果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浓郁的黑色占满整个眼睛,他好奇地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就像忽然被卷入陈深记忆那时一样莫名其妙。
周琅飘进高墙里,里面是一个古意弥漫的小院,灰色的假山,潺潺流动的小溪,以及一张足以容纳十二人的长桌。
长桌边上已经坐满了人,坐在主位上的居然是秦百川,不过奇怪的是,他两侧的位置上居然没有人。
下一刻,狂风从天而降,吹得红樱四散,小院里像是飘起了红色的大雪。
周琅再次将目光投向长桌,惊奇的发现秦百川两侧的位置已经被人坐着了。
右侧的是那个金发外国女人,左侧的那个人周琅看不清脸,因为他整个人都被宽大的黑袍裹着,像是被黑袍吞噬了。
不过不用想,这个人一定就是黄泉的阎王了。
“咳咳咳——”
黑袍剧烈抖动,看来阎王的确被伤的不轻。
“一个修罗境的强者果然很难杀。”秦百川率先打破沉默。
“狐王的本体就有巽境实力,再加上那几十副恐怖的傀儡,短时间内,他真的有坤境主宰的实力,甚至比在座的一些元老都强。不过,杀了狐王以后,就没什么人再能挡我们的路了吧?”有人说。
“不是还有一个震境的观云阁阁主吗?她和云宫主可是渊源极深啊,保不齐她会举兵反乱。”金发外国女人说。
“她?不必担心,只要将天宫派来的那位陈深专员抓住,她不敢违背我们的,毕竟那位陈深专员,可是她找了几十年的亲儿子。”坐在末位的顾寒秋冷声道。
“说的轻巧,他们在天上人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他们一网打尽?”金发外国女人冷笑。
“你在观云阁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了没有?”秦百川冷冷地打断两个冒着火药味的女人。
“她对我的敌意很大,不过,我倒是并没有感受到狐族九公主的气息。”金发外国女人如实道。
“为了杀狐王,大家都受了些伤,暂且还是不要对陈媹那些人出手吧。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百木森林,那两个孽徒还有狐族的败军都躲到了那里面。而且,那个陈家的余孽也还躲在那里。”秦百川冷冷地说。
“那就先把藏在百木森林里的孽贼荡平吧,天宫的反扑很快就会来了,我们要做好准备。”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拍案道。
“灭了云家,诸位同我一起来做整个天下的王!”秦百川豪气干云地拍案站起。
“秦元老威武!”众人一齐站起。
周琅瞪大眼睛,在眨了一次眼后,他居然又神奇地回到了观云阁内。
此时,陈深已经躺在沙发里睡着了,而顾清歌还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发呆似的盯着房梁。
周琅靠着红色的壁纸,思索着接下来又会发生些什么。
关于青丘事变和玲珑心的文件都是天阶,他去了好多次藏经阁,可还是一无所获。
而想要成就天阶,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看来,只能试着夺得期末大比的第一,让陈深本人告诉他一些内幕了。
不过……想要战胜云师兄,简直和登天一样困难啊,周琅苦笑。
“轰隆隆——”
银白色的长线出现在海天交界处,看起来就像是给海面镀上了薄薄的一层银,汹涌的海潮滚着白浪,潮头浩浩荡荡地打在崖壁上,炸开无数漂亮的浪花。
观云阁建在海边的崖头上,从窗户外面看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美得恍如梦幻。
要是在凡间,这高低也是个海景房,住一晚最少也要上千。
周琅散漫地靠着木窗,欣赏着海景。
他身后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陈深和顾清歌起来了。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下一刻,陈深就已经靠在了他的旁边。
顾寒秋昨晚送了几百枚金色的玄武令来,顾玖对他造成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不过伤到筋骨的伤和心力枯竭的问题玄武令解决不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有陈媹这个震境强者坐镇,应该也用不着他动手。
“阿深,我们现在就走吗?”顾清歌在他们背后问。
“越早走对母亲她们越好,秦百川他们一定在满青丘的找我们,若是让他们察觉到我们在观云阁,观云阁一定会遭受无妄之灾。”陈深正色道。
“嘎吱——”
他们所在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陈深猛地绷紧浑身的肌肉,转身弯下腰,做扑击的姿势。
“抱歉,在下听见二位的交谈声,想来你们应该是醒了。若是惊扰了二位,请见谅。”昨晚那个侍女跪坐在门口,很是恭敬地行礼。
“没事。”陈深松了口气,猛地卸力,浑身爆出清脆的“咔咔”声。
“阁主已经做好一切准备,还请公子和公主随我来吧。”侍女站起。
“母亲已经准备好了?”陈深诧异,“难道她真要率领整个观云阁逃离青丘?!”
整个观云阁至少三千人,陈媹带这么多人逃往百木森林想要不被发现基本不可能,更何况,观云阁作为青丘的顶级势力之一,秦百川怎么可能不派人看守?
“公子不必担心,我观云阁的姑娘,可不是天上人间那些小白纸。”侍女嘴角含笑。
陈深眉头一皱,似乎是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公子公主,请往下看。”侍女站在环形的扶木前,伸手示意。
陈深不明所以地向下看了一眼,猛地吃了一惊。
周琅好奇地探头,只见银白色一片,居然是数千名披甲的战士。
“阁主从小便培养她们的战斗素养。她们所披的银甲全部采用轻便却极其坚韧的银云丝,对于近身作战的奇种而言,属于最顶级的卫铠。她们所用的武器也是清一色从工部订购的长刀,合金打造,足以斩金削石。”侍女介绍。
“深儿,这些都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怎么样?能不能打天下!”披着青甲的陈媹朝陈深招手,她身后的卫士们齐齐震刀,声势滔天。
“母亲!儿子无以为报,只得如此。”陈深重重跪下,恭敬地磕下三个响头,猩红的血液缓缓从脑门流下。
“儿子!随我杀出去!”陈媹狂傲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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