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婉目光贪婪的复盘着梦境的一切,心中的情绪惆怅不已。
端王最终会成为皇帝,而她嫁给江裕安后,会守活寡!
薛令婉脸上的冷静不在,无论怎样,都不能让薛令卿捡漏,端王妃只能是自己的。
“姐姐不知,端王的身份尊贵,可不是你能攀的上,你如今被人退婚,名声亦是很差,若我是你,定要羞愧的躲在府中闭门不出才是。”
她以为,这样的打压就能让时卿心生气愤,谁知,时卿压根就没有将此事当回事。
“抢夺婚事的人都不羞愧,我为何羞愧?妹妹你不知规矩,姐姐不怪你,只是明日不少官眷要来咱们府中,你可莫要失了分寸,闹出笑话才是。”
薛令婉的伪善面具被撕开,她愤怒的起身,就想挠时卿的脸颊,时卿转身躲开。
薛令婉脚步不稳,没有伤到时卿,反而是撞到了梳妆台,将额头给磕破了。
她的婢女云秀连忙上前来,看着额头上轻微擦伤的伤口,夸张的捂着嘴。
“小姐,您的额头伤了,大小姐她是想毁了你的容貌啊!”
说着,主仆二人在这闹腾起来,扬言要找夫人过来。
薛令卿二话不说,直接放狗咬人。
“小乌龙,送客。”
话音刚落,一只圆滚滚的小狗跑了出来,咬住了薛令婉的裤脚不放。
薛令婉在庄子上被狗咬过,这会心里甚是有阴影,也顾不上头上的伤痕,和婢女逃窜的离开了兰亭苑。
小乌龙摇着尾巴过来,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求夸奖。
时卿捏了捏它的小爪子,不吝夸赞道。
“小乌龙果真厉害。”
说完,摸了摸小乌龙的狗头,让茯苓给它加餐去。
薛令婉离开后,时卿感觉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薛令婉回去,委屈的找陈氏哭诉一番,想讨公道,只是陈氏让她沉住气。
陈氏的庭院中,薛令婉的伤口清理了一番,也没有大碍,她想唤醒陈氏的母爱,于是百般恳求,陈氏让她留了下来。
“娘,你为何对那贱蹄子那么好。”
薛令婉不懂,其实这些年她并不是在村落中和养父母住,而是在庄子上,也是衣食无忧。
只是,关于她的身世,是她无意间才得知,父亲派人去庄子上接了自己,薛令婉才知一切的情况。
原来,她不是乡野村姑,而是薛家的大小姐,有人占了自己的位置。
可薛令婉又觉得奇怪,父亲看似很早就知自己的身世,为何让自己流落在外,让薛令卿享受属于自己的荣华。
陈氏瞪了一眼薛令婉,“胡说,她是你姐姐,明日,你可不能这般胡言乱语了。”
“娘,我只是不服,你为何不将薛令卿赶走,还要一起办宴会,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女儿被她比下去吗?她这贱人,竟是勾搭上了端王。”
陈氏心中惊涛骇浪,算命的说的果然不错,薛令卿的运势非一般人,也难怪有这样的造化。
为了安抚薛令婉,陈氏只得解释一番。
“当年在你出生前,曾有算命仙人断言,说你是煞星的命格,会克家人。
只有将你送走养庄子上,再寻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婴养在府上,这样就可为你挡灾,而薛家则会满门富贵,你提防她做什么呢,她的存在,只是你的垫脚石罢了。”
这番话,引得薛令婉心中惊起惊涛巨浪,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梦境之中的一切,似乎也是如此,薛令卿捡漏嫁了端王为侧妃,最终也不敌自己的出现。
薛令婉勾了勾嘴角,这么看来,自己是拿了话本子女主的剧本,薛令卿再好有何用,端王定是看不入眼。
她撒娇靠在陈氏的肩头,乖顺道,“娘,我知道了。”
陈氏眸中却忧心忡忡,夫君这两日缠绵病榻,朝廷的事没有法子去管,她心中未免有些担忧,总觉得事情不受控制了。
*
薛家两位掌上明珠的及笄之礼,许多官员收到帖子,都让府中的家眷前去参加。
虽说薛监察身体不适,但府中还有老太太,总要给些面子,于是长安城一半的人都过去了薛家。
陈氏操持的宴会,里外都是用的最好的物件,什么金丝楠木的屏风,还请来了长安城名声最好的自梳女晚娘为两个女儿簪花。
她命人将同款式的衣裳送去给薛令卿和薛令婉,同时叮嘱她们,梳妆打扮后,出来迎接宾客。
陈氏派的人是周妈妈,她从来都稳重,周妈妈带着人去送衣裳,离开了庭院后,被人叫住了。
周妈妈定晴看去,那是二小姐身边的云秀姑娘。
“不知云秀姑娘有何事?”
云秀连忙说道,“周妈妈今日事忙,奴婢替您去送衣,您是夫人身边的人,今日必然是大忙人。”
周妈妈见云秀如此懂事,心里对她的话也是受用的很。
“罢了,既然你这么说,此事,就交给你了,可不能轻慢了小姐们。”
云秀乖巧懂事的点头,周妈妈的叮嘱她都记在了心中。
等接过周嬷嬷手中的衣裳,云秀带着几个丫鬟离开,却在周妈妈看不见的转角处,偷换了一套衣裳。
她叮嘱的对身旁的婢女说道,“将衣裙送去给大小姐,就说是周妈妈吩咐的。”
婢女恭敬的领命,带着衣裙离开了,云秀眸中闪过阴险的神色,心中闪过得意。
等事情办妥,二小姐对自己满意,她的一等大丫鬟的位置就能保住,薛令婉也答应过,会给她十两银子做为谢礼。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了。
婢女匆忙的将衣物送到了兰亭苑,是茯苓接手的,还没有等她问话,那小婢女转身就离开了。
茯苓捧着衣裙走到了房中,满脸无语,“姑娘,夫人送来了衣裙。”
时卿看了一眼衣裙,是桃红柳绿的颜色,很是色彩鲜艳的襦裙,是春天的颜色。
原主的年岁十五六岁,正是适合这样的襦裙,只是,这襦裙的用料不错,却……
“茯苓,将裙子递过来。”
茯苓以为时卿要试衣,于是将衣裙捧了过去。
时卿将衣裙拿在手中,只稍稍的用了点力气,手中的裙子就四分五裂了,如破碎抹布一般。
茯苓当场愣在原地,脸色灰白。
“姑娘,夫人这是何意?”
时卿沉静的将事实告知,“裙子被人掉包了,这是薛令婉送来的。”
茯苓,“……”
二小姐果真是恶毒,这样的裙裳穿出去,若是碎成这般,大小姐的清白还要不要了,这是要她家小姐颜面尽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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