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雅云心中再不甘,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卿为学子们授予冠,得所有人的敬重和赞赏。
她始终是心生嫉妒,时卿是何身份,凭什么能得到院长的赞赏。
不过就是绣技出众罢了,可京城中的绣娘不计其数,也并不缺时卿一人。
沈氏安抚的对付雅云说道,“莫要失了分寸,你的夫君在朝堂如日中天,万不可做拈酸吃醋的小女子,知道吗?”
付雅云心里再不甘心,只能乖巧的点头,声音轻柔道。
“是,云儿知道。”
成人礼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晚上的宴会将至,那才是重头戏,毕竟皇上会亲临。
不过也有人疑惑,不过是白鹿书院的成人礼,怎的还让皇上兴师动众,谁都不理解。
只是,文安帝的决定也没人敢质疑。
等众人散去后,老夫人看着不知何时来的沈氏,不悦道。
“你不是身体不适?不在家中歇息,来书院做什么?”
沈氏笑吟吟的说道,“云儿受邀,她那婆母如今疯癫的很,文清是大学士,也需要有长辈撑起门户,我只是陪云儿过来。”
老夫人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客气,沈氏没安好心,她怎会没看出来。
“既然如此,好好的陪伴云儿,她年纪太小,许多事都拿不定主意,你这母亲也要多为她考虑。”
婆媳二人虽相互看不上,只是在利益面前也是共进退的。
“是,儿媳明白。”
不远处,时卿笑吟吟道,“祖母,随我去书院逛逛如何,再过不久的时间,阿辞也该安排去私塾了,咱们提前商量好。”
提起付清辞,老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还是她这孙女用心,知道为她排忧解难,不像沈氏,只知利用。
“好好好,祖母陪你去瞧瞧。”
等时卿离开后,付雅云皱眉道,“母亲,阿辞是谁?”
等老夫人走远,沈氏这才将心声透露,她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
“你怀有身孕,本不该让你知道此事,可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付雅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付清宁许了好人家?怎么可能呢……”
沈氏摇头,语气坚定了三分,只轻声道。
“你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孩子都五六岁了,你祖母更是黑心烂肠,想让外室的孩子入门,让我认他为嫡长子,好抢走我拥有的一切。”
听到这里,付雅云脸色大变,记忆里父亲总是偏疼母亲,像是想弥补什么。
可养外室这种事,实在是不像父亲做的出来的事,只是付雅云同样清楚,沈氏犯不着在自己面前搬弄是非。
“父亲未免太过分了,他怎能这样做,娘辛苦操持家中,他怎能养外室,女儿要为你讨个说法!”
说着,付雅云闹着要去见付尚书,却被沈氏拦下来了。
“等等,云儿你若是将事情闹大,你父亲那边只能对我更防备,难道真要让那贱人进门吗?”
付雅云本就因周文清的过去心中气闷不已,一直都没有发泄的地方,如今知道母亲的事,她忽的有了计划。
“母亲,不如寻个办法,将那孽种暗中杀了,免得恶心我们。”
从小到大,付雅云见惯后宅的争风吃醋,在她看来,若有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一切,除掉就是了。
付雅云眸中闪过冷意,祖母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为了外室子要损了母亲的位置,不如杀了祖母,亦或者是……那孽种。
二人相视一眼,到底是亲母女,已经暗中达成合作。
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有沈氏是尚书夫人,她在周家的位置才更稳固。
“只是还未寻来合适的时机,看来得想个办法。”
付雅云勾了勾唇,笑的灿烂,“母亲,虽说京城太平,但总有危险的时候,比如说不小心被贼人寻仇,要不就是溺毙在荷花池中,您说是不是?”
沈氏与付雅云的想法达成一致,她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那老虔婆愿望落空的模样。
她若无其事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也不知肚子里是否已经孕育了生命,她得寻个时机才行。
付尚书心思细腻,若是被他察觉到问题所在,到时候只怕会出大事。
“你说的是。”
沈氏看了一眼四周,甚是疑惑道,“云儿,平日里文清不会缺席,怎的今日不在?莫不是临时有事?”
付雅云也很疑惑,她摇了摇头,“女儿不知,或许圣上临时安排了事吧。”
听到这里,沈氏也没有纠结,想着今日左相府的人来了,她自然要去和左相夫人结识一番的。
半个时辰后,宴会如约而至。
舒太妃与文安帝出现在宴会上,众人纷纷恭敬的行礼,只是,沅太后却不见踪影。
白鹿书院的学子甚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文安帝,心中的感觉越发的不真实,还未参加秋试就能见到皇上,那是他们的运气。
文安帝果真是年轻,只是身子病弱的不行。
时卿瞧了一眼,身边跟随的太医,是常年为他奔走看病,可谓不能离身。
舒太妃早对时卿好奇,于是命人将时卿请来,安排在自己下首的地方。
时卿来到殿中,朝着舒太妃盈盈一拜。
“臣女见过太妃娘娘。”
舒太妃笑吟吟的看着时卿,感慨的说道。
“不必多礼,快些平身。”
舒太妃身边的莲儿扶着时卿起身,随后笑着说道,“我们太妃早见识过姑娘的绣图,那绣工堪称一绝,娘娘对您甚是欣赏。”
“多谢太妃娘娘赏识,臣女惶恐。”
时卿不卑不亢的坐下,舒太妃当众赏了时卿不少的宝贝,总之绫罗绸缎还有金银应有尽有,也是很大手笔。
文安帝的目光也落在时卿身上,他听闻最近司徒瑾近来与一人走的很近,此人是付家大小姐。
原本以为她只是绣技出众,谁知,她的容貌也是清绝出尘,潋滟如天上月,那双清亮的眸中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不知付夫子可曾读过什么书,进白鹿书院,仅仅是绣技出众也不能服众,更要学识过人,不知白鹿书院可有会考?”
付雅云料定时卿肯定是走后门,一定没有参加会考,皇上最恨走裙带关系的,看来,时卿很快就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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