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哈利嘴里听到邓布利多这个名字的时候,罗莎心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没等听完哈利的话就朝休息室跑,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德拉科的身影,罗莎跑到有求必应室也没发现德拉科,连同那只白鸽也消失不见。她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缓缓拉开柜门,一股轻微的臭味已经昭示着白鸽的去向,但她还是拉开柜门。
罗莎看着那只白鸽,柜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臭味,白鸽身体僵硬不知道它身体的哪个地方已经开始腐烂,它已经死了很久。
直到光亮彻底被黑暗吞噬,房间始终没响起脚步声。
“罗莎?”
房间的灯光亮起,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孩冲进房间。
“你在这站着干什么,你...”德拉科的余光再看见柜门被打开后,像是被看不见的怪物扼住喉咙说不出话。
“罗恩韦斯莱那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
“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这是她感到不解的地方,那天她明明仔细检查过了,除非...
“我在房间找到的不只是那张纸条,还有一张留给我自己的信。”德拉科知道罗莎已经猜到了,眼下说多的都是徒劳。
“信?难怪。”罗莎了然,德拉科估计是回家前他就写好了那封信,之后她才没注意到。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要添乱,德拉科。”
“添乱?”德拉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认为的,还是说你希望我这么认为?”
罗莎沉默,她当然是希望第一种,但德拉科明显不信。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那都是之前的事,更何况你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是我不知道,还是你有意隐瞒不想让我知道,就像是伏地魔让我们一起刺杀邓布利多这件事一样,如果不是我留了封信,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骗我!”德拉科怒吼。
这是罗莎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德拉科瞳孔中倒映的人明明是她,可罗莎觉得那个人不应该是她。
“那你能做到吗?还是说你准备继续用那种小把戏,期望总有一天你的那些小把戏能让邓布利多中招?”罗莎顿了顿,“或许你能赶在那些小把戏被人拆穿时及时杀掉邓布利多,否则等待你的可就是魔法部的审问以及阿兹卡班咯。”
“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在旁边好好待着。”
“好好待着?”
“如果你没被那些自大的麻瓜偷换大脑的话,就应该知道这句话有多侮辱人,我的魔杖好好的握在我手中,我的四肢依旧健全,我的脑子知道的东西比你更多。作为以为比你优秀的巫师而言,我可以勉强同意我们是平等的。”
“但我希望你能正确认识到这一点,一个失去了伏地魔信任的家伙还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杀掉邓布利多?”
“这次的任务他从没想过你能成功,所以才让我参与进来,知道为什么吗德拉科?因为你和妈妈一样还未堕落,你们的灵魂依旧纯洁。”
“如果你想阻止我那就打败我,打得我丧失行动能力,直到你成功杀死邓布利多那天为止。”
“否则,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罗莎冷酷地下达最后通牒。
要么就此退出,要么就打的她毫无行动能力直到他杀死邓布利多。
这两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德拉科都做不到,他知道他们两人都无法说服对方,今天也不会有人让步。
“那你告诉我,你站在哪一边。不要想着敷衍我,只要你回答了,在消失柜修好之前我都不会再出手。”德拉科还是做出了退让,他们两人之间总是这样。
“我当然是站在胜者这边,没有人想当失败者。”罗莎说。
“胜者?”德拉科知道她有自己的办法,“我知道了,直到修好前我都不会出手,但是如果修好后他还活着,我会找机会结束这个任务的。”
他说完便立即离开房间,似乎是担心又从罗莎嘴里听到拒绝的回答。
“...”
“留给我的时间有点紧迫啊。”
罗莎毫不怀疑德拉科的能力,她现在有些举棋不定。
现在杀死邓布利多无疑是一件愚蠢的行为,他们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挂坠盒,那么邓布利多和哈利就不用去那个石洞,这样一来邓布利多也不会虚弱到走路都费劲的地步。
既然德拉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罗莎不得不去找当事人提醒了,这是他们说好的,就算死也必须是由她动手。
邓布利多每次听到她的决定神情都很复杂,罗莎知道他想说什么,换一个大人来,可是那个大人能有谁呢,没有谁比西弗勒斯斯内普更合适了,横竖都是要选择一个亲人,那还不如让她自己来。
告别邓布利多后,罗莎当晚就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没有自己的梦。
梦里她亲眼看着大战开启,德拉科成功了,大批的食死徒借助消失柜潜进霍格沃兹,昔日的校园变得残破不堪,昨日还在上课的学生被迫集中在一起,他们需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罗莎看见许多人离开了,他们大部分都身穿斯莱特林学院的院袍。
她意识到那是一场由他们自己决定答案的选择题,这道题没有对错,只需要你遵从内心的选择。
在人群中中她看见了德拉科,他和哈利几人站在一起,似乎又长高了一点,与他们的关系也更熟稔了。
“目前为止还不赖。”罗莎轻声说。
画面一转,她又看见克利切和闪闪带着家养精灵一起抵御食死徒和狼人,多比似乎赶去别的地方帮忙了,不少学生和他们站在一起。
“这是...”
罗莎看见那位格兰芬多的院长,正挥动魔杖指挥着一对数十英尺高的石像骑士,她从没想到过变形咒还能这样运用,那位格兰芬多的校长似乎格外兴奋,罗莎觉得换做是她能来上这么一次,肯定会拉着德拉科不停炫耀。
之前在魔药课上经常被西弗点名的西莫斐尼甘,似乎制造了一场爆炸。
这场爆炸是绝对合规的,因为当桥坍塌时弗利维教授还在他旁边似乎在表扬他,周围的其他人也在欢呼。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她见证了死亡。
战争是残酷的,哪怕他们再勇敢也难抵抗那些没有人性的怪物。于是伤亡开始了,各方的战场都开始出现伤亡,罗莎看见那个叫卢平的前前任黑魔法防御科教授死了,那个叫唐克斯的凤凰社成员同样死了。
罗莎麻木的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地,她还看见了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一死一伤,她不太清楚那位夫人看见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但是她敢保证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会接受不了,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每一天简直都是一种折磨。
死的人越来越多。罗莎也渐渐开始麻木,唯一庆幸的是他一直没看见德拉科,这算是这场麻木带给她的唯一慰藉吧。
当梦境逐渐模糊的时候,罗莎突然发现画面又变了,一个黑发男人先后被伏地魔和纳吉尼攻击,即使画面模糊了那男人的样貌,她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是谁。
“不要!”
那种恐惧让罗莎呐喊出声,她顾不上穿鞋匆忙跑出寝室,这个点公共休息室已经没人,罗莎想去喊德拉科,但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做出反应,径直推开休息室的门在走廊上奔跑,直至跑到地窖门口,才停下脚步,中途就连碰见费尔奇她都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你是哪个学院的!让我抓到你一定要带到你们院长面前,让他们狠狠的教育一下!”费尔奇一直在身后步步紧追,他还没见过哪个学院的学生这么大胆的挑衅他。
罗莎此时没空搭理他,费尔奇的叫嚣完全无法撼动她,罗莎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木门。
直至被带到校长室她依然没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开门。
罗莎被带到校长室的时候,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承诺会好好教育罗莎一番,这才将费尔奇弄走,整个过程中罗莎一言不发,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麦格见她衣着单薄,连鞋都没穿,立即用变形咒给她准备了一双舒适的拖鞋,邓布利多则是找来一条厚实的羊毛毯由麦格盖到罗莎身上。
“她看上去像是吓到了?”麦格凑近发现罗莎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冰凉。
邓布利多将屋里的壁炉烧旺了些,房间逐渐开始升温,可罗莎依旧一言不发。
想到费尔奇说他是在地窖门口抓到她的,邓布利多猜到她想找的人是谁,“你想找西弗勒斯?”
听到这个名字罗莎倏然与他对视,知道了目标那就好办多了,邓布利多轻声安慰她,“放轻松,罗莎,西弗勒斯今晚应该是在蜘蛛尾巷休息,如果你想见他,我现在就联系他回来。”
罗莎点点头,眼巴巴的等待着邓布利多联系斯内普。
麦格教授则是去厨房拿一些热牛奶,等斯内普从壁炉中出现的时候,看到罗莎正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还捧着一杯一口未动的牛奶。
一见到他罗莎立即松开手里的牛奶,冲到他面前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一圈后,安静地牵着他的长袍。
斯内普看着死死拽着他长袍的女孩,朝一旁的邓布利多问道:“邓布利多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她深夜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她看上去...吓坏了。”
“西弗勒斯,相信我,我和米勒娃同样不清楚缘由,为什么不让罗莎自己说说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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