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申公豹的话,殷洪脸色先是一阵呆愕,但随后又反应过来,猛烈的摇了摇头。
“师父说,如今,在昏君与奸臣之下,乱用酷刑,残害忠良,惹得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我此举也不过是要挽救祖宗江山社稷,救子民们与赴汤蹈火之中,有何之过错?”
申公豹听闻后,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无奈且失望的表情。他缓缓开口道:“哎呀呀,你这小辈真是愚钝啊!只因为童年时期的偏见,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你可知道,你的生命是父母赐予的,你父王身为君主,自然需要从大局考虑。你母后当年若不是犯了错误,他又怎么会谋害她呢?再者说,你们这些做子女的,不了解当年事情的真相,就贸然去反对自己的父亲,难道不觉得荒唐可笑吗?”
殷洪听了申公豹的话,脸色并没有变得呆滞,而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冷酷地说道:“还需要询问原因吗?我和大哥当年清楚地记得那一幕,明明是他宠爱妲己,听信朝廷中的奸臣谗言,就这样害死了我的母后,甚至还想杀了我们兄弟俩。这样一个不仁不义的人,怎么配得上为人君和父亲?”
“此言更是差矣,须知天下血缘之亲,莫过于父母,你不好好孝敬父母也就算,如今更是要助反贼来造你父亲的反,你猜他心中会有何感想?”
“他作为人君与父亲,却未能尽忠尽责,师父所言,我身为人子,又岂能不为母报仇,更是作为修道之人,要顺天而行,如今,或许天下人皆知,那商汤江山已尽,那纣王枉为人道,当初杀妻还妄想弑子,如此大恶大昏之人,实在不该为世上所存。”
听到殷洪那决然的脸色和冷漠的语气,申公豹顿时剧烈感无奈,感觉到这一次想要说服眼前这个小子为自己而效力似乎有些困难。
“唉,不如你且听我一言,你说你父亲害死母亲,想要为此报仇,无可厚非,不过你却妄想勾结外人夺你祖人江山社稷,你这不是忤逆了祖宗吗?”
听见申公豹的话,殷洪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之地。
望见自己的一番话让殷洪瞬间陷入了沉默,申公豹顿时便感觉机会来了,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
“你说是你师父告诉你,为子者岂有为母报仇之理,可你却又知道,为子者却有与父为敌之理?再说,你宁愿为了一个师父就要烦你父亲和祖宗的江山社稷吗?”
殷洪的目光重新坚定,语气冷冽地回应道:“江山社稷若建立在邪恶之上,有何资格让我尊崇?师父教我顺天而行,我岂能违背天意,助纣为虐。”
申公豹闻言,神色一滞,似乎没想到殷洪的回答会是如此决绝。
“你这小辈一生之中只在山上修行,又岂能懂这些人间邪恶之事,你说你师父教你顺天而行,那你并确保他就是一个善人,一生中从未做出过逆天而行之事吗?”
面对申公豹的这番灵魂拷问,殷洪彻底沉默了,脸色徘徊不定。
“所谓师父,不过是教你者,而父母乃是授你者,你的一切乃是父母所为,你如今只是听闻了所谓师父的一句口语,便要反了父亲的江山,成何体统?且不闻听我一言,你若是真想要为母报仇,便不妨先替你父亲平地了叛乱,随后再拿他问罪,如果他真心悔过,你们父子自然可欢乐重聚,若他不肯悔,你便将他拿下,为你母报仇也无可厚非,随后便继承大统,将你祖宗江山社稷发扬光大,岂不美哉?”
听到申公豹的一番鸡汤话语,殷洪那下山之前的坚定信念,竟在此时开始逐渐动摇起来。
望见他那一言不语,沉默的模样,申公豹知道自己总算是动摇了这个小子的心理,于是便再次加大火力。
“你说你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听从师父之命,顺应天命,可他为人师,又怎会教你与人父为敌之理?又怎么会怂恿你下山篡夺自己祖父江山?他这不是违背本心吗?”
“可是……可是……”殷洪此时也开始犹豫了,心里面徘徊不定。
“我知道你心中如今身有疙瘩的,无非就是小时候你父王加害你母后一事,可你为何不问清你父王为何要害你母后?你又是否怀疑过这一切其实皆是阴谋,为的就是将你彻底引入歧途,然后逼你走上修道之路,成为他的棋子!”
“你是说我的师父!”经过申公豹这么一撺掇怂恿,殷洪此时心里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嗯,年轻人,贫道少说也是在这天下之中走过不少回之人,你莫要以为如今你的师父便是什么好人?如今,这三界神仙皆面临杀伐之劫,少说你不是他推出来挡灾的呢?”申公豹眯着眼说道。
“可……可是……”殷洪脸色显得一脸为难不甘。
“我如今有师命在身,并且下山之前可是发了毒誓,如若不帮助师父,不顺天而行,那就会遭到恶毒之报。”
“你看这不就看出来了,哪有为人师者逼你发誓要掀翻自己祖宗江山社稷之理,明显就是你师父居心叵测,就是想要拉你出来挡在看到你父子二人,反目成仇,互相残杀的那一番局面罢了。”
此时,经过申公豹的一番怂恿之下,殷洪是彻底倒戈相向了。
“这位道长,你说的也是颇有道理,不过如今,我已经是那朝歌的要犯了,又该如何返回到朝歌呢?”
望见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了,申公豹当即哈哈一笑:“这个殿下就不必担心了,你父王早在先前就派兵来讨伐西岐的,而我便是此次行军的监军,也是如今朝中的国师申公豹,既然此次在路上偶遇殿下你,不如你此番就跟随我一同回到阵营,如今,那苏护也被你父王一同派遣来到前线讨伐西岐,只要殿下您回到阵营之中,我们便随时听从你的后命。”
殷洪听闻,脸色一番犹豫和踌躇之下,思索了半晌过后,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立刻赶往营帐吧,等到我先替我父王击退了那反贼之后,再去朝歌亲自质问他,如若他是有错在先,我便夺了他的王位,亲自治理这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
“哈哈,这才有当今王子殿下应有的气魄啊!殿下,那就请吧。”申公豹哈哈大笑,拍了拍殷洪的肩膀,随后,便引领着他一路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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