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昏黄的射灯将旖旎的氛围拉满。
前座的邢叔和司机对视一眼,很有眼力劲的将车子的挡板升起。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让子弹在后座飞。
司慕寒蹭了蹭姜宁的鼻尖,说:“司太太,你失望了?”
这声司太太叫得姜宁心花怒放。
不知道是不是公开了的原因,她听到‘司太太’居然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她勾住司慕寒的脖子,扯了扯嘴唇。
“哪能啊!我就是觉得像是在做梦。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有胆量挡在你面前耶!
“啧啧,不用看我也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战斗值拉满的样子肯定超级酷!”
说完,姜宁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如果她有尾巴的话,肯定会不停地摇。
她的模样实在是太可人,司慕寒的心好似被猫爪轻挠。
痒痒的,却熨帖,舒坦。
他在姜宁的唇上轻啄。
将她搂入怀里。
如获至宝。
“宁宁,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男人的声音如清涧潺潺流水,清透,空灵,细听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不安。
姜宁的心被触动。
双手环过他的虎腰,她点头。
“这辈子我赖上你了,你别想甩开我。”
车上静悄悄的。
他们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无声,又似在诉说千言万语。
回到家没多久,姜宁就接到了姜怀安的电话。
“姜宁,你马上给我回来。”
隔着手机,姜宁都能感受到姜怀安激动的心情。
她看向窗外。
夜色之下,盏盏灯火如同人间指路明灯,散发着温暖与宁静。
然而,她的心仿佛被浸入冰库,寒冷无比。
不过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多久。
须臾,她便扬唇,轻快的声音听不出她的压抑。
“老姜,你女儿刚刚回到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姜怀安不同意,“你必须现在回来!”
姜宁:“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叫我回去,可是老姜,我老公也在我家耶,我要是现在回去……”
接下来的话不用姜宁说,姜怀安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姜宁的老公……
他惹不起!
“明天他去公司了,你立马回来!”
翌日。
姜宁临近中午才悠悠进了姜家的门。
姜怀安等了一个晚上又一个上午,怒火如泼油一样,沸腾不已。
然而见到姜宁的那一刹那,他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直接动手。
不过脸色依然十分难看。
“听说你嫁给的司慕寒?”
姜宁在心里嗤笑。
他姜怀安不是听说她在司家的战绩后,所以才会连夜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的?
现在装傻充愣?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呢?
心里腹诽着,姜宁脸上却带着笑。
演戏嘛!
谁不会?
“对呀,老姜,你女儿我是不是很有出息?搞定了司家最厉害的人。以后在司家,不对,是罗宁市,你女儿完全可以横着走。”
姜宁也是蔫坏。
她说的不是姜家,而是她。
她可以横着走,姜家休想沾她的光!
看着姜宁得意洋洋的模样,姜怀安心情一言难尽。
高兴吗?
喜忧参半吧!
有了司慕寒这层关系,他以后谈项目也会顺利许多。
他毕竟司慕寒的岳父,谁不会卖了一个面子?
可是姜宁这个臭丫头,有了司慕寒当靠山,以后就更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这个女儿,她越来越不好拿捏了……
姜怀安调整好心情,嘴角勾起十几年来对姜宁的第一抹笑。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爸爸说呢?听说你昨晚在司家受委屈了,要不要爸爸去给你撑腰?”
姜宁挑眉。
爸爸?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叫姜怀安爸爸了呢?
是在那个寒冬的雨夜,姜怀安把她丢在街上,开车扬长而去时?
还是在叶秋怡一口一个畜生地骂她,姜怀安却冷眼旁观时呢?
……
事情发生得太多,多得姜宁记不住。
她只记得,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叫过爸爸了。
久到,她以为自己没有爸爸。
久到,她不需要爸爸!
姜宁垂眸,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眼里的寒光。
看向姜怀安时,她的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去司家为我撑腰,你敢吗?”
敢吗?
姜怀安不敢!
姜家是没落的老牌豪门,司家是鼎盛的超级世家。
别说是上门给姜宁撑腰,就是私下见到司家本家的人,姜怀安都要哈腰讨好。
姜怀安呵呵两声笑。
掩饰尴尬。
实际上心里却把姜宁打了无数遍。
这个臭丫头,真是和她那个短命妈一样让他讨厌。
“呵呵,有慕寒在,他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姜怀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对上姜宁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又觉得有些孬。
于是,又‘父爱’爆棚,“宁宁,以后司慕寒要是欺负你,你告诉爸爸,爸爸替你好好收拾他。”
姜宁懒得和他掰扯这些问题。
她在姜怀安的对面坐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吧?”
姜怀安这才想起正事。
他轻咳两声,一直在厨房里等着叶秋怡端着水果拼盘出来。
笑如夏花。
一脸慈爱。
“宁宁,你爸爸说你要回来,特意吩咐我准备你喜欢吃的水果。这些都是今天早上从海南空运过来的新鲜水果,你快尝尝。”
叶秋怡将果盘放到姜宁旁边的茶几上,一脸谄媚。
姜宁扬眉。
芒果?
杨桃?
菠萝?
看了叶秋怡一眼,姜宁笑容更浓了。
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芒果,在叶秋怡灼热的目光下,她送到嘴边。
却没咬。
眸光移到姜怀安的身上,她慢悠悠开口道:“老姜,你记得我七岁那年为什么住院吗?”
七岁……
事情过去那么久,姜怀安哪还记得。
要是往常,他早就不耐烦地叱喝姜宁了,可是现在他有求于人,又想摆出慈父的模样笼络姜宁,硬生生将满腹的不耐给压下。
他艰难地挤出一抹笑,“时间太久了,爸爸都记不住了。”
姜宁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她也没纠结,直接给姜怀安答疑解惑:“我七岁生日,你给我定了个芒果蛋糕,我吃了狂吐,全身起红疹子,送去医院急救,医生说我芒果中毒。”
话落,姜怀安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特好看。
叶秋怡的笑容也凝固到脸上。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姜宁将叉子放下,很无所谓的笑了笑。
她又不是兴师问罪。
小孩才哭着吵着要糖吃,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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