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在大姐们的帮忙下,慢慢坐起来。
其中一个大姐还很善解人意的把她的手机递给她。
“姑娘,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家人朋友都不知道吧?你快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姜宁再次感动。
她这两天被网上的污言秽语伤到了,加上这事有可能是姜家人所为,这让她很难过。
黑暗笼罩着她,心阴蒙蒙的,强烈的窒息感几乎都要将她吞噬了。
可是现在。
看着面前这群陌生人,感受到她们的善意和温暖,盖住她世界的阴暗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有亮光照进来。
心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姜宁下意识就给司慕寒打电话。
下一秒,她赶紧挂断。
她都忘了,他现在在国外处理急事,打给他也只能给他徒增烦恼。
不能给他打。
于是姜宁拨通了余悠悠的电话。
“悠悠,我现在在环湖三横路,出了点事,你快来。”
……
救护车先来的。
医生查看了姜宁的伤口,说:“外伤不是很深,不过也需要缝针。至于有没有脑震荡或其他内伤,需要到医院做一下核磁共振才能确定。”
姜宁婉拒。
“我感觉还挺好的,没有头晕也没有呕吐,应该没什么大碍。”
医生劝说:“小姐,你说的这些虽然是最直观的判断方式,可不科学,你还是跟我们回医院好好做个检查,确定没事也能放心,不是吗?”
其他人也说:“是啊!身体事大,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才更放心。”
“车子都撞凹了一块,头还给撞出口子了,这事一看就很严重,去医院吧!去医院看看。”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撞了人没处理,居然逃跑了。”
“就是,也不知道这心是怎么长的。你说要不是我们碰巧经过,把这姑娘从车里救出来,万一车着火了,爆炸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太缺德了!一定要让交警好好查,抓住他,吊销驾驶证,还要罚款,坐牢!”
大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为姜宁鸣不平。
姜宁笑了笑。
转头,对医生说:“医生,谢谢你!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这样,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马上去医院检查好不好?今天劳烦你们了,叫车费用多少?我现在转钱给你们。”
救护车是要付费的。
医生看姜宁精神无恙,说话条理清晰,也不好再说什么。
更何况人家姑娘愿意付钱。
这才是重点。
姜宁扫码付款后,医生给她简单地清理伤口,又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后,走了。
没多久警察来了,得知是肇事逃逸,直接将事情汇报到片区交警。
而姜宁,是要跟着回去做笔录的。
这正中姜宁的意。
在警察和周边的目击者了解情况后,姜宁就要跟着他们走。
却在这时,一道急刹车响起。
所有人循声望去。
率先下车的是一个身材颀长挺拔的年轻男子,五官轮廓很帅气,气质也很好,只是那一身黑色西装在他面无表情下显得阴恻恻的,给人传输一种信号:
此非常人,请勿靠近,速速远离。
姜宁呆呆地站在原地。
眨眼。
再眨眼。
确定对方是她魂牵梦绕的人时,猛地激动,抬脚就要跑过去。
“姜宁,你要是敢动一步,我就把你的脚给打断!”
呃!
怎么这么凶!
姜宁嘟嘟嘴,听话不动。
司慕寒大步流星走过来,长臂一伸就要抱姜宁,却在看到她额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时,眸光一凝,深邃的眼眸似漩涡,有种狂风暴雨将至的压迫感。
“受伤了?”
声音不似刚才那样冷硬,细听还能听出夹带的几分颤抖。
姜宁委屈的点点头。
“好痛!”
娇嗔的声音如同一把棒槌,狠狠地敲了司慕寒的心一下。
他如对待珍宝一般,轻轻将姜宁搂进怀里,抱紧。
“别怕,我回来了!”
姜宁又想哭了。
她最近好像变脆弱了,动不动就想哭。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
他一个正在国外办事的人,冷不丁防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能不激动,能不被感动么?
被人在乎。
有人在乎她耶!
有人疼有人爱了,矫情一点好像也是应该的,不是麽?
跟着司慕寒一起来的魏涛上前去和警察交谈,最后由律师出面,姜宁就不用特意去警局做笔录了。
医院。
一群院领导在门口等着,大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眼睛都不约而同朝一个方向看。
很快,黑色奔驰商务车驶进他们的视线。
等车停稳,先下车的是魏涛。
看到魏涛那一刻,院长带着人连忙迎上去,在见到后座的司慕寒的那一刻,都恭恭敬敬地问好。
“司总,我们已经按照魏特助的指令安排好了,请您和司太太移步特护层。”
司慕寒微微颔首。
一双与超模媲美的大长腿落地,继而换了个方向,朝里面伸出手。
“宁宁。”
姜宁伸手和他十指相扣。
下车,对其他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看着面前乌泱泱一群人,姜宁尴尬得都要抠出三房两厅来了。
她压低声音对司慕寒说:“我就受了一点小伤,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这个画面让她想起前两天刚刷到的一个小视频。
反讽类的。
说是霸道总裁的女人手指划到了,处理晚一秒都会痊愈的那种。结果霸总连夜叫来家庭医生,各种检查。检查完,女人的伤也好了……
她感觉她现在就是那个反讽视频里的主人翁。
好丢脸!
司慕寒牵着她的手力道紧了紧。
忽地,他眸底流露着几分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流光。
“你是重伤!”
姜宁还想要消化他话里的意思。身体却突然腾空,她整个人被司慕寒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径直往前走。
得,她这下想不出名都难了。
到了特护病房,医生先给姜宁看了额头上的伤。
司慕寒神色紧绷,“会留疤吗?”
“多少会留一点。”医生酌情用词。
察觉到司慕寒表情不对,他又连忙说:“不过现在医学发达,等痊愈了可以涂祛疤药,有必要的话也可以激光祛疤。”
旁边的院长宽慰司慕寒:“司总,蔡医生是我们院最好的外科医生,有他治疗,司太太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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