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飞鱼伸个懒腰,再次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小巷入口的大树下。
赵明月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看着李飞鱼,李飞鱼愣愣地看着赵明月,半天无语,桌子上的馒头吃完了,盘子里的辣椒一个不剩,老阿姨坐在凳子上,往街上看,那意思是在招揽顾客。
赵明月拍拍手起身,道:“走吧!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人家生意。”
李飞鱼觉得一下被赵明月恶心到了,明明是吃饭的地方,怎么到了赵明月的嘴里就成了茅坑。
这时,天色已然黑了,赵明月带着李飞鱼瞎转悠,不觉来到了一处破落的宅子附近。
不想两人又遇到那三个读书少年,只见这三人鬼鬼祟祟地趴在一处塌败的墙头上,个子高大的少年说:“马天雨现在没有回来,我家仆役告诉我,晌午在寺庙里偷东西不成,下午他去了码头卖苦力去了。”
一个圆脸的少年道:“我听说他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另一个少年附和着点点头,高个子少年道:“不管他家里如何?我们是同学一场,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得拉他一把。”
原脸少年道:“我私房钱多的是,都给他,也能保证他衣食无忧。”
高个子少年道:“这家伙脸皮薄,肯定不要,若是他接受嗟来之食,我们这忙活半天也没有什么意思。”
第三个少年道:“那要怎么办?锦哥真好!像我,没有这样多弯弯绕绕。”
这个少年话刚说完,就被高个子少年来了一个爆栗,那少年捂着脑袋道:“我明天要是背不出来先生布置的文章,全怪你,是你把我打傻了,我要到先生那里告状。”
高个子少男没有搭理那个挨了爆栗的少年,转头对那个叫锦哥的少年道:“你刚才说的送钱一事,让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我认识一个姓黄的人家,喜欢附庸风雅,舞文弄墨,但是人吝啬小气,若是你有钱,我让那家姓黄的雇佣马天雨到家里抄书,不过工钱你出。”
那个叫做锦哥的少年,拍手叫好,满口答应下此事。
高个少年又嘱咐道:“这件事保密是关键,若是走漏了风声,马天雨这家伙知道了,就不行了。”
那个挨爆栗的少年道:“这回可是做好事不留名啊?锦哥要大出血了!”
那个叫锦哥的少年得意地说:“这些都是小事情,毛毛雨。”
三人躲在墙后,等了一会儿,那个叫做马天雨的少年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巷子里出现了,三个脑袋立即缩到墙下,猫着腰从墙根下溜走了。
他们三人行为马天雨没有看到,但是被李飞鱼和赵明月看地清清楚楚。
李飞鱼看着三人离去,默默无语,愣愣出神。赵明月瞟了李飞鱼一眼没有说,两人在黑暗里站着不动,许久后,李飞鱼整个人眼神变得澄澈明净。
几年前在雪龙湖边,韩晨一手修行者的术法,让李飞鱼对力量充满了向往。
在落霞宗里,苏湛等人的算计,让李飞鱼从骨子里对修行者感到厌恶。血月秘境结束后,归途中,落霞宗遭到几个高级修行者的攻击,连宗内的太上长老也当场丧命,韩晨更是为了保护自己身死道消,这让李飞鱼彻底对修行失去了兴趣。
在石壕国荒村里,老妇人一家惨死,又让李飞鱼对力量产生了渴望,接着遇到大侠陈三秋,更是对力量充满了渴望。
今天遇到了三个少年郎,起先李飞鱼对他们是充满好感,当他们赵寺院对马天雨一番拳打脚踢后,又让李飞鱼误以为他们不是一些纨绔子弟。
在巷口的小吃摊子边,李飞鱼小憩一下,不想大梦一场,百年光阴,生生死死见怪不怪。
现在,看到三个少年为了帮助一位同窗,煞费苦心,原来这黑暗里依然有阳光。
夜色渐浓,路上的行人稀少,两人一路沉默,回到了城隍庙里,赵明月破天荒没有翘起二郎腿,躺在香案上,李飞鱼端坐在蒲团上。
李飞鱼道:“道长可知道修行者?”
赵明月道:“略知。”
李飞鱼道:“道长能不能给我讲述一二,”
赵明月听到这话,立即端正姿势,清清嗓子道:“要说修行者,我倒是知道一个去处,叫做玄阴宗。俗话说,法不可轻传,听说想加入玄阴宗十分麻烦。
李飞鱼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于是,李飞鱼把自己在落霞宗修行的事情和赵明月说了一遍。
赵明月听完后,唏嘘不已,然后拍着胸脯道:“我给你介绍的玄阴宗绝对是一个靠谱的门派,不会像落霞宗那样被人灭团了。”
李飞鱼道:“不知道那玄阴宗距离此地有多远?”
赵明月道:“玄阴宗在白鹭州西南的东山城附近,不远,骑马一个月路程,坐船一个半月时间,至于走路不好说。我从来没走过,要不明天我们买一只船,来个“故人西辞白云间,六月扬帆下东山。”
李飞鱼半晌道:“那买船的钱,咋整?”
赵明月嘿嘿道:“我是好人啊!明天再拜拜这个城隍老爷,让他再出点血。”
李飞鱼无话可说,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实现,于是,李飞鱼坐在那里,为买船的钱发愁时,赵明月已经鼾声如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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