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济很轻松的说着,他似乎还觉得这样的生活挺不错?
杨抒婳虽然很难理解,但是也尊重。
小酒早就在屋子里到处逛去了,杨抒婳想起自己来道观的目的。
对平济说,“我今天来是想看下道观,熟悉一下。对了,我们还没互相认识呢。”
“我叫杨抒婳,是风起山下的村子里的人,你叫什么?”
“叫我平济吧,我的名字,好像没有名字,只有道号。”平济拧着眉想了一会儿,自己小时候好像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但是太久远了,他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了。
“好,平济师傅,你现在可以带我们逛一下道观吗?我们是第一次进这道观里面,连路都有点分不清楚。”
杨抒婳起身,这个屋子应该是平济住的,所以里面很干净整洁。
小酒这会儿又跑了过来,“要出去逛道观了吗?”
“对,平济师傅带我们去熟悉道观。”
“走吧。”
平济走在前面领着杨抒婳他们两个。
别说,这道观确实是大哈,就简单的看一下,熟悉一下位置就花掉了一个多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逛完也差不多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杨抒婳就提出请平济师傅去吃饭。
平济一听,还有这等好事,那肯定是答应啊,没有一丝犹豫的。
于是,上山的时候是两个人,下山的时候就变成了三个。
平济这些年过的都很随便,只要能吃,才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
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吃过热腾腾的饭菜了,这会儿被邀请去杨抒婳家吃饭,脚步都是轻快的。
时隔多年去别人家做客,平济把自己长及大腿的头发简单的扎了起来,挽了个道士发髻。
还把衣服换了一下,虽然杨抒婳并没有看出这新换的衣服跟换下去的有什么区别。
小酒听平济说他这么多年一直是在山里找吃的,找到什么吃什么,很可怜的看着他。
要不是空间不能暴露,她都想把空间里面自己省下来的零食给他吃了。
不过马上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妈妈做的饭菜很好吃,待会儿平济师傅可以多吃一些。
下山的速度很快,主要是平济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杨抒婳和小酒觉得他这么多年过的很是艰辛,也默默的加快了步伐。
到家里的时候,杨母和苏母在厨房里炒菜。
杨父和请来的杨大姨薛大妈他们在熬育发膏,几个小的则是在院子一边装瓶。
杨抒逸没有参与,他马上高三了,即使只有半个月左右的假期,布置的作业也是一大堆,这会儿正在房间里面写作业呢。
几人听着小酒的说话声,就知道是杨抒婳他们回来了,转头一看。
咦!
这人打扮好生奇怪。
院子里的人全都盯着跟着杨抒婳他们一起进来的平济。
但是平济自己却很自在,丝毫不在意,也没被影响,一进来就闻见了久违了十多年的饭菜香,一下就窜到厨房里去了。
院子里的众人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眼花,怎么刚刚还站在那儿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厨房里做着菜的杨母和苏母被吓了一跳,突然出现一个人站在旁边,头还不住的往锅里凑。
杨母拿着锅铲下意识的就想要往面前的脑袋上敲。
”哎,我是客人,来做客的客人。可不兴这样对待客人的哈。“平济一把抓住要落到他头上的锅铲。
“客人,你是谁的客人?”苏母看着平济奇怪道,没在村子里见过这个人啊。
也没听谁说有客人会来家里做客啊。
“哎呀,我是抒婳的客人啦,我们是今天认识的朋友。她请我来吃饭。我这一进来就被饭菜的香味给迷住了控制不住的想过来看看,不好意思哈哈。”平济腆着脸笑着说。
头还是忍不住的想往锅里伸。
听他说是被饭菜香味给吸引过来的,杨母苏母虽然还是觉得有一点儿奇怪,但是却很高兴,说明她俩的手艺好啊,能让人闻着味道就忍不住了。
杨母把锅铲放下,“你等着,菜马上就好。哪有让客人来厨房的道理,快,先出去等着,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杨母把平济请出去,转头就和苏母加快速度炒菜,这是最后一个菜了。
苏母其实更擅长做一些糕点饼干,炒菜煲汤类的她不是很擅长,这些天只要杨母一做饭她就跟着来厨房帮忙,帮着帮着自己也能炒很多菜了。
厨艺进步了一大截。
想着等回家后,自己可以做饭菜给女儿吃。
外面,杨抒婳和小酒被人围住盘问。
“他是平济师傅,是风起山上的道观里的道士,我和小酒今天上去遇见了。想着他十几年来一直靠山上的野果野物充饥,觉得他过的有些艰难,就想着请人来家里吃顿饭。”
杨父听了杨抒婳的话,纳闷道,他从小时候到现在,已经几十年了,也没听说风起山上的道观里有人啊?
这人这些年隐藏的可真深。
不过想到一个人生活在那空旷的道观里,全靠山里的东西充饥,确实也不容易。
经杨抒婳这么一说,众人瞬间对平济充满了同情。
“家里不是有好些零食水果吗?抒婳,去拿出来招待客人。”杨父对杨抒婳说。
杨抒婳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但是马上就吃饭了,还是先吃饭,吃完饭再吃就当作饭后小零食了。
平济从厨房里面一出来,就看见了院子里的人都拿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流浪汉似的。
平济摇了摇头,他可不是流浪汉。
“平济师傅,来来来,这儿坐。”
杨父拉了一个凳子递给平济,让他过去坐。
平济外表看起来是四十左右的年纪,比杨父年轻一些。
坐在一边装育发膏的苏蔷杨抒辞几人好奇的打量着平济。
是跟电视剧里的道士有一些像,只是没有电视剧里的那么有仙风道骨,显得要邋遢简约一些。
那可不,仅有的两件外衫上面全是补丁,这些补丁还是平济自己缝的,歪歪扭扭的看着实在是有些为难。
脚上的一双黑布鞋,边缘已经泛白,大拇指那儿更是只有几根顽强的线在支撑着,几人看着有些心急,那几根线随时要被崩断的样子。
看着看着心里对平济的同情更深了。
平济跟杨父说着话,感觉身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难形容的感觉,像是有很多双充满怜爱的眼神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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