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子往日结交的都是风雅之士,哪里见过这种情况?
他们担心刀剑无眼伤到自己身上,无奈四处躲避。
但那刀剑又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几乎是追着他们打,几人渐退渐远,竟不由自主退到了大门外。
“凌小姐,今日多有不便,在下改日再来啊!”
“还请凌姑娘好好考虑!”
……
待几人全部上了马车离开凌府,谢枭和言亦欢才鸣金收兵。
谢枭看着满院子碍眼的聘礼,吩咐长风:“马上派人送回去!警告他们不准再来!”
言亦欢也跟着点头,“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当聘礼?赶紧送走!”
他转头冲凌月汐露出小虎牙,“月汐喜欢什么?回头我给你找更好的!”
谢枭不冷不淡道:“汐儿连本王的私库都看不上,你能拿出什么更好的?”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凌月汐声音清冷:“你们不管要吵还是要打都去外面!别扰了我这府邸的清静。”
她留下这句话,转身回房。
言亦欢斜了谢枭一眼,“你看你,又把月汐气走了!”
谢枭垂在身侧的手捏得脆响,凉凉看了言亦欢一眼,也转身离开。
*
下午,宋筠又来到凌府找凌月汐。
花厅内,表兄妹二人在房间谈话。
一窗之隔,表兄弟暗中观察。
宋筠歉然道:“听说昨日见过几位公子,上午都来向你提亲。之前擅作主张为你相看,是为兄考虑不周,没提前问问你的想法,给你造成困扰,实在抱歉。”
凌月汐摇了摇头,唇角微弯:“我知道表兄是好意。”
宋筠也笑了笑,“以后无论是事情,为兄一定先问过你的意见。”
兄妹俩正说着话,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响动,宋筠诧异地向窗外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原来是言亦欢刚才偷听太入神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踢倒一盆花,担心房间内的人察觉,他急中生智,捏着嗓子喵了一声。
谢枭捏了捏鼻梁,很想将言亦欢扔出墙外。
宋筠听到那声怪腔怪调的猫叫,疑惑地愣住,又突然笑起来,“原来是只猫啊。”
他想了想,道:“其实为兄今日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何事?”凌月汐面露疑惑。
宋筠斟酌着开口:“既然你已经与王爷和离,对世子也无意,今日来向你提亲的几位公子,也都被你拒绝。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凌月汐眨了眨眼睛,“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白止?”
窗外,言亦欢气得头顶都快冒烟儿了!
他一拳砸在墙角,咬牙切齿道:“这个宋筠实在太过分!亏我之前一口一个表哥叫他,他竟然帮别人挖我墙角!”
谢枭也是面沉如水,幽幽道:“有你什么事儿?他挖得是明明是本王的墙角!”
房间内,凌月汐也是十分吃惊:“白公子?”
宋筠点头,“白止出身清贵,他的祖父曾任翰林院学士。而且白止年少成名,是真正的芝兰玉树才高八斗,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他洁身自好又跟你年纪相仿,见到你之前,只醉心于诗画雅乐,原本打算闲云野鹤终生不娶的。”
“他担心冒昧提亲会唐突了你,所以委托为兄来问问你的意思。”
“白公子很好。”凌月汐其实对白止印象还不错,但白止对她明显只是欣赏,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所有人为她倾倒。
“哦?这么说,你愿意了?”宋筠笑问。
窗外俩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两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耳朵紧紧贴在墙上,生怕凌月汐下句话就是点头答应。
好在凌月汐并没有同意,“但我之前也说过,不想再嫁人了。”
宋筠遗憾地叹了声:“其实我也料到你会拒绝。你知道我为何一直希望你有个依靠吗?”
凌月汐猜测:“难道是因为世俗的眼光?”
宋筠摇了摇头,起身将随身带来的画卷放到桌子上。
泛黄的画卷徐徐展开,落英缤纷处,站着一位绝色美人。
而这美人,容貌和凌月汐几乎一模一样。
宋筠温声解释:“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画中人,就是你的外祖母。其实,青柳县并不是我们宋家的祖宅,宋家祖宅在卧鹿城,而祖母,曾是卧鹿城名动一时的美人。”
他回忆道:“当时求娶祖母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达官贵人,但祖母却选择嫁给了经商的祖父。”
“她本以为从此就能与祖父琴瑟和鸣,却没想到有不少人一直觊觎她的美貌,明里暗里在宋家的生意上动手脚。甚至想放火除掉祖父,姑母也是那时意外被烧伤毁容。”
“虽然祖父花重金请来神医为姑母医治,但祖母始终觉得是她害了姑母,郁郁寡欢。”
“后来没办法,祖父便带着祖母搬至青柳县,祖母从此闭门不出。所以,青柳县的人并不知道这段过往。”
宋筠看着凌月汐,“表妹,你容貌太盛,除非像祖母一样,从此不以真面目示人,否则,迟早也会引来心怀不轨之人觊觎。”
“表兄虽然有钱,但在强权面前依然没有把握能护住你。花溪城距离京城数百里之遥,真要发生什么事,相府也未必来得及伸出援手。而我之前为你挑选的那几人,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实力,多了这样一重保障,才能真正护你平安无虞。”
“原来如此。”凌月汐听完心中也不免叹息,原来宋筠这个表哥,竟然为她打算得这么长远。
听到这里,言亦欢再也忍不了了,当即推门进去,“月汐,我能保护你啊!只要你愿意,我就不回岭南了,我可以一直留在花溪城照顾你!”
谢枭随后进来,沉声打断他的美梦,“舅舅还指望你日后将定南王府发扬光大,保护岭南一方百姓。怎么,你是准备从此不管岭南百姓的死活了?”
言亦欢表情一顿,又小心翼翼问:“那月汐愿意跟我回岭南吗?”
谢枭径直在凌月汐身边坐下,对宋筠道:“宋公子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有本王在,没有人能伤到月汐一根寒毛。”
“有王爷这句话,宋某就放心了。”
宋筠收起画卷,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身,“对了,白止约你明日去花溪楼作画。他其实也猜到你会拒绝,不过白止说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从此将你视为知己,彼此之间不谈风月,只论诗画。”
宋筠粲然一笑,“话我已经带到了。既然是朋友相邀,去不去看你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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