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枭淡声嘲讽:“这种被心上人关心的滋味儿,你是不会懂的。毕竟有些人,连怎么跟姑娘说话都不会。”
“谢枭,小爷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言亦欢忍无可忍,作势要去掐死他,奈何被宋筠死死拦着。
“世子冷静一点。”
谢枭嗤笑:“他这是恼羞成怒。”
凌月汐叹气:“你也少说两句。”
谢枭连忙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好,不说了。接下来这一路,我都只陪汐儿说话。”
*
为了避免颠簸,马车行走的速度不疾不徐。
他们虽然一早出发,却直到次日下午才进京。
言亦欢这次没想赖在凛王府,而是打算回自己的府邸。
虽然他心中已经接受月汐和谢枭在一起,但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短时间内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只能交给时间慢慢淡化。
何况他还要暗中联络轩辕国师,而凛王府早已被人暗中盯着,所以在城门口,言亦欢就和他们兵分两路。
宋筠倒是跟着住进凛王府,进府后被下人请去偏院休息。
回到王府不久,宫里果然传来旨意,传凛王和凛王妃明日入宫觐见。
太监走后,谢枭嗤笑一声:“瑞王那个蠢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
长青面露惭愧,当即跪下请罪:“王爷,属下无能。”
王爷离京前,让他负责找瑞王麻烦,不让瑞王有机会兴风作浪。
他兢兢业业地守在瑞王府外,只要瑞王一出府,就带人假意行刺,刚开始那两日,瑞王确实被吓得不轻,甚至不敢出门去上朝。
但狼来了的次数一多,保护瑞王的侍卫也越来越多,瑞王渐渐就不怎么害怕了。
且他一直带人守在瑞王府门外,甚至没有及时发现,那假和尚是何时进的宫。还是长云回京后才发现情况不对,立即给王爷传递密信。
王爷对他委以重任,他却辜负了王爷的信任,长青跪伏在地,表示甘愿领罚。
若在平时,长青办事不力确实逃不过一顿责罚。
奈何谢枭这几天心情极好,对谁都春风满面,只是让他再跟着长风长云多历练,最后轻拿轻放说了句:“下不为例。”
密信简短,很多事情写得并不详尽,长云再次将这几日打探的消息仔仔细细向王爷禀告。
三天前,宫里接连发生两件大事。
一件是太医为宁贵人诊出喜脉,后宫已经多年未添皇嗣,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封宁贵人为宁妃。
另一件是空德大师终于算出被邪祟附身之人的生辰八字,竟然是凛王妃凌月汐!
空德大师肃声道:“真正的凛王妃,恐怕早在凛王殿下回京前就已经殒命,却不知为何会被邪祟附身,苟延残喘至今。若不能及时将其诛杀,轻则损害皇上以及龙嗣的性命,重则更会危害到江山社稷!”
宁丝丝抚着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原来如此。怪不得自从凛王殿下回京,凛王妃就性情大变!”
她拉着皇帝的龙袍,楚楚可怜道:“臣妾不希望皇上和肚子里的龙嗣有事,皇上一定要尽早除掉邪祟啊!”
皇帝点点头,沉声道:“来人,传凛王妃进宫。”
太监立即道:“皇上有所不知,凛王妃前些日子已经离京了。”
皇帝拧紧眉头,“因何离京?”
太监赔笑:“奴才也不知是为了何事,凛王府对外只说王妃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
宁丝丝立即道:“想必是她做贼心虚,怕被人发现异常,所以才远走高飞!”
“爱妃别担心,朕立即派人找到她,将其就地诛杀!”皇帝说完就要下旨。
宁丝丝却连忙拉住皇帝,如果这么轻易就让凌月汐死了,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要让凌月汐众叛亲离颜面尽失,在众人唾弃以及无边悔恨中死去!
“皇上,虽然您已经清楚凛王妃是被邪祟附体,但外人不知道呀。凌月汐毕竟是王妃,若是不明不白将她处死,难免有不明真相之人在背后议论。”
宁丝丝嘴角勾着阴笑,“臣妾听闻,凛王殿下前几日也离京了,或许很快就会带凌月汐回来。倒不如等她回京后召其入宫,再将太后和两位王爷,以及皇亲国戚都请来,让他们看清楚,空德大师是在为国除妖!”
皇帝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爱妃言之有理。凌月汐毕竟是相府嫡女,此事还需知会凌相一声。”
宁丝丝担心凌相会护着凌月汐,连忙道:“皇上,相爷年纪大了,恐经受不住爱女身亡被邪祟附身的刺激。依臣妾看,倒不如等事情解决后,再跟相爷说清原委。”
皇帝最终点了头,“就按爱妃的意思做吧。”
*
在长风长云等人眼里,说王妃是什么邪祟附体当然是无稽之谈,这一切都是宁妃和瑞王的阴谋。
王妃虽然性情有变,但从没害过人,府里现在的气氛不知道多和谐,大家又不瞎。
但长风之前到宁丝丝老家了解过情况,宁丝丝的言行举止和她亲人口中描述的大相径庭,真要论起来,那个宁丝丝反倒更像是被邪祟附体,不仅寡廉鲜耻,还成天想着害人!
庄嬷嬷见到王妃回来也是眉开眼笑,这些天也多亏她在太后面前遮掩,宫里人只以为凌月汐是因为相府的事情烦闷,出门散心了。
厨房卯足力气准备了丰盛的晚膳,用过晚膳后,丫鬟们又忙前忙后伺候王妃更衣沐浴。
等凌月汐从浴室出来,发现谢枭也已经沐浴过,穿着鸦青色薄袍,坐在她床上翻书。
让丫鬟都退下后,凌月汐走过去轻轻踢他一脚,“回你自己院子睡。”
谢枭长眉一挑,将书往旁边一扔,抬手将她拉了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
月汐被谢枭掐着细腰按在床上深吻,不知过了多久,灼热呼吸开始顺着脸颊向下延伸。
在谢枭试图往床上躺的时候,凌月汐瞬间清醒过来,抬手抵住谢枭胸膛。
“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她声音微微有些喘,“回自己院子睡!”
怎么表明心意后,待遇还不如从前?
谢枭一动不动,在月汐耳边哑声低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也不做什么。”
这种话鬼才信!
凌月汐迷蒙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澈,直把谢枭看得心虚。
“真的,你别像看登徒子一样看我。”
谢枭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最多就是像刚才那样亲一亲,行吗?”
“不行。”凌月汐瞪他一眼,继续推他,“别得寸进尺,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谢枭将她的柔夷握住压在头顶,高挺鼻梁蹭了蹭月汐颈窝,明目张胆地耍赖,“一起睡也不耽误早起。”
“汐儿乖,别推我了,你推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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