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姬回到自己马车,元歌适时送上吃食,可女人心情烦闷,干脆自己出来走走。
幸好赢姬为了出行换的衣服很是利索,一身汉元素,加一双马丁靴,看起来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有些相得益彰。
侍卫首领见丹阳主出来,赶忙上前报告:“丹阳主,前方有黔首做法事,恐怕会有暴民,需要臣将这些人赶走吗?”
赢姬摇头:“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吧,就当体验民风民情了。”
侍卫首领低头领命,赢姬坐在单人摇车上,欣赏周围的景色。
靠近一处河口,就见到浓浓的黑烟,还有一群无知的民众在跪拜什么,越靠越近,听到高台上作法的方士高呼。
“今愿为河神献祭祭品,只愿今年风调雨顺。”
赢姬不屑撇嘴,什么狗骗子,可台下观众可不认为,他们见过方士的神奇,在滚烫的油锅中可以捞出占卜的铜钱。
还能点石成金,可以说是神人也不为过。
本来对于这方士愚民,赢姬只想给他一个教训,将人扔去修渠,可看到这些人竟然将一位包裹完整的少年,绑到高台,周围满是柴火。
方士还在舞动着什么,好似在作法,最后手中拂尘一扫:“时间已到,放。”
就见台下所有民众将手中火把点燃,扔到高台之上,好像这样就能求来明年的风调雨顺。
赢姬挥手,一道黑影很快将高台上的点燃的柴火打散,并且出现在高台之上。
突然出现的身影,让民众惊愕不已,大声高喊:“你是谁,我们在给河神送祭品,打扰了河神想用祭品,是想死吗?”
“快下来,要不我们将你一块烧死。”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一群人,怕什么,上。”
一群人蜂拥而来,袁天罡不在怕的,将所有民众定身扔到一边。
徒留剩余的妇女瑟瑟发抖,方士见势不妙,准备偷偷离开,一个石子打上他的穴位,只能保持一个逃跑的姿势,维持在原地。
赢姬紧跟着出现在大众视野。
“本宫乃秦国长公主,尔等贱民,是在罔顾秦法开启人祭,将此地县令叫来,所有参与人祭的村落加收一层赋税,交不起的修建一年郑国渠。”
村中里正已经哭的老泪纵横,大声高呼:“秦国暴政、秦国暴政啊,我们村落赋税重,已经饿死不少老少,如今只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韩非适时出现在赢姬身边:“秦法律令,所有开祭的,只能选牲畜、瓜果,不许人祭,人祭者夷一族,长公主莫要可怜,只是加重赋税,也是轻罚。”
里正哭声直接停了,但还是大喊不公。
村里其他人是真的可怜,人祭就是因为拿不出牲畜,但当祭品的人就活该嘛。
赢姬走到高台上,看到已经松绑的少年瘫软在地上,一头银发乱糟糟的散落在身边,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衣服.....如果随意披在身上烂布能算衣服。
赢姬将少年看了又看,眼底满是怜惜,将手放在头顶揉了揉:“要不要跟我走。”
银发少年没有被人这般温柔以待,手掌出现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但被温柔的摸头杀,让他有些怔愣住。
悄悄抬眼,便见到一副让他终身无法忘记的场景,心中有个问题——“这就是神嘛?”
少年将视线移动到自己的亲人脸上,一个个都害怕的瑟瑟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奇异的有些开心。
主动站起来,跟在赢姬身后。
元歌见状,将人带走,可小孩死活不离开,就要跟在赢姬身后。
还是赢姬让他跟着走,才乖乖的跟着走。
将祭品处理了,赢姬将视线移动到这群人身上,衣着明显比周围黔首完整的里正很是突兀。
赢姬看了眼,知道怎么快速解决这种事:“人祭事关重大,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事里正参与在内,带头违法,斩立决。
其余人修渠一年,在县城游街示众一日,那个地区若在发生人祭,村与村之间连坐。“
里正立马哭喊:“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要这样,我错了,为什么不杀贱民,而杀我,我是村中里正啊。”
可偏偏这时候村民一句话都不敢说,没见那个大人物直接要砍了里正,再说修渠一年不会死人,这里正死不死和他们也没关系。
侍卫将里正抓起来,把民众用绳子串到一起游街示众,将此事在上郡县城城门说了一圈,最后里正在街头被斩立决。
游街示众不重,但是丢脸,偏偏侍卫被下了令,要每个人把脸露出来,谁不露脸就站第一个。
一个个羞愧的在被放了当天,就跑回村子,发誓再也不人祭,其它人见这么丢脸,还要被街坊邻居笑话,心里那点想法,也熄灭了。
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边,人祭丢人啊,被发现竟然是两个村一起受罚,一起在上郡县城丢脸,死的人还是唯一的里正。
这下风气彻底被肃清,原先带头的小领导最怕沾染,黔首也一个个怕丢脸,偷偷人祭被发现基本这辈子无人敢嫁、无人敢娶。
韩非见赢姬的做法,不理解,但发现能有效解决人祭之事。
知法犯法是常态,尤其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户,最好愚弄,丢了面子就是惩罚,斩立决只杀里正,就会有人监管,真是妙啊。
赢姬到了历史上的沛县闲逛,虽然地方小,环境也差,但是有人才啊!
走着走着看到狗不理的牌子,眼神一亮——樊哙。
凑近一看一个中年汉子吆喝:“狗不理、狗不理,贵人要来尝尝咱家狗肉嘛。”
赢姬无法接受吃狗肉,想到古代吃肉的限制,微叹一口气,这狗肉摊每日要死多少狗狗。
“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汉子笑容僵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冷汗:“贵人,咱这就叫樊会,不知是哪里惹到贵人了。”
汉子想了片刻,从锅里拿出好几块实成的狗肉,推到赢姬面前。
“这都是自家养的,如果哪里做错了,麻烦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赢姬还没说话,身后出现一小孩大喊:“爹,你干啥,每次都是这样,咱家都快没粮了,你还给别人送肉。”
转头就看到浑身横肉的十几岁少年怒瞪着赢姬:“看什么看,我爹好好做生意,你别想吃白食。”
樊会怒气冲冲,一巴掌扇熊孩子狗头:“道歉,别惊扰贵人,贵人喜欢是咱家狗肉是咱们的福气。”
樊哙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什么福气,狗都不要。”
赢姬 见状扔出一颗金瓜子,樊哙那脸变得飞快。
“贵人,真是贵人,爹啊,真的金子,娘的药有了,贵人,你想吃啥,我给您包上,我们家狗肉是沛县一绝。”
不觉得少年世俗,自己在孤儿院一路风风雨雨出来,不也是这样:“那就包起来吧,你叫什么。”
樊哙呲着大牙直乐呵:“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樊哙大爷是也。”
还没说完,就被老爹一大掌扇出去老远,赢姬看的直乐呵,这樊哙一家子都挺有趣的。
”本宫路过此地,想玩上几天,你给我当导游,事后一粒金瓜子。“
不等樊哙说话,樊会直接答应:“小儿福气,小儿福气,贵人看上樊哙,是他福福气,最近他也没事,明个我让他去找您。”
赢姬点点头,也不怕人跑了,直接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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