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拿了钱,照着沈渊的吩咐,出去租马车、送信。
沈渊换了身衣服,下到一楼大堂,将自己融进人群,随着人流出了悦客来,钻进文瑞准备好的另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城东,进入一片翠绿的竹林,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竹叶沙沙的轻响。
竹林深处,一座古朴的茶楼慢慢显现,它与周围的竹林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这竹心斋隐蔽清净,子桓也定会喜欢。沈渊一脸憧憬,下车进了定好的雅室。
他到得早,坐在雅室里百无聊赖,将室内的陈设都看了一遍,子桓还是没来。
他起身站到窗边,朝外望去,入目皆是翠色,连个马车的影子都没有。
沈渊叹口气在窗边矮榻上躺下,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子桓会不会已经痊愈,进宫讲学去了。
他心中懊恼起来,早知如此,还是应该自己亲自去接的。
沈渊在榻上翻来覆去,烦得不行。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激动地一跃而起,往门边走去。
他正要拉开门,就听外面传来几个女子的声音。
“郑姐姐,这是你新绣的香囊?”
另一个较稳重的声音“嗯”了一声。
“郑姐姐,你的手也太巧了吧!这绣工,简直跟真的一样!”
“妹妹谬赞了。”
“咦?”活泼的声音顿了会儿,问,“这上面,缀的是玉?”
“哇!郑姐姐,你的心思也很精巧啊!这竹叶用碎玉点缀,好看又高雅!你可真厉害!”
旁边又传来另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道:“这图样,一看就是男子用的,郑姐姐这是绣来准备送给哪位公子的?莫不是最近京中炙手可热的席玉公子?”
稳重的郑姐姐开口啐道:“别胡说!”
“那郑姐姐你脸红什么呀?”娇俏的声音打趣道,三人笑作一团。
沈渊一听到席玉的名字,从她们口中吐出来,眼睛犹如锋利的刀子,从门缝里射向外面。
外面的人,浑然不觉,还在继续笑笑闹闹。
沈渊恨不得立刻拉开门,叫她们闭嘴,将那香囊扯过来,剪碎,再扔在地上踩上几脚。
“席玉”的名字还在不断地从她们嘴里蹦出来,沈渊气得脸都白了,又跟个受虐狂似的,不肯离开门边,攥着拳头,生生立在原地听她们继续说。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廊道里安静下来,沈渊仍旧立在门边,心像被绵密的针戳了一遍似的,密密麻麻泛着疼。
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京城,跟席玉分隔两地,可京里还有这么多觊觎席玉的莺莺燕燕!
一想到未来的好几年,他见不到席玉,抱不到席玉,亲不到席玉,可别的人却可以看见他,谈论他,觊觎他,沈渊心里的嫉妒便翻江倒海。
因此当席玉在仆人的引领下,踏入房门的瞬间,就被沈渊一把拽了进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沈渊死死压在墙角,霸道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唔——”席玉唇被封住,无法呼吸,用力推了沈渊一下。
沈渊感觉到他的抗拒,心里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一只手解开席玉的外袍,将自己也裹进去,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席玉后脑,重新重重地吻上去,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
席玉被他灼热的气息熏得浑身发烫 ,紧紧攀着沈渊的腰,开始回应他的侵略。
沈渊好似得到了安抚,渐渐冷静下来,攻城略地的舌温柔了下来。
可是温柔下来以后,身体却又叫嚣着不够,远远不够……
吻重新炽热起来,带着失控的热烈,强势地啃咬在席玉唇瓣、耳畔、脖颈……
怎么吻,也吻不够……
沈渊突然将席玉抱起,往窗边矮榻走去。
席玉骤然双脚离地,惊慌地搂住沈渊的脖子,低头去看他。
他突然发现,这个在他眼里孱弱的少年,竟然这么有力量,一只手就将他搂了起来。
沈渊将席玉放在榻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席玉觉得事态有些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连忙朝另一边躲去,起身下了矮榻。
沈渊起身想追过去,席玉又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他,说:“别动!”
沈渊紧抿着唇,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幽深的凤眼里是浓烈的欲色,还夹杂着一些席玉看不懂的东西。
席玉眸光复杂,声音沙哑,问他:“你神神秘秘把我叫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
难不成只是为了找点儿新鲜刺激?
沈渊一时语塞,有什么事?
本就没什么事。
他嘴一扁,唇角坠下来,说:“好多天没见,哥哥不想我吗?”
席玉瞧瞧他的神色,还是熟悉的套路,摇头失笑道:“想见面,你去席家找我就好了,母亲还念叨你好几天没上门了呢。”
沈渊惊喜抬头,问:“伯母想我了?”
席玉脸上俱是笑意,点头道:“想了。”
“那哥哥有没有想我?”
席玉眉目被笑容晕染开来,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轻轻说道:“想。”
沈渊的眸子亮如星辰,又想朝席玉扑过去。
席玉连忙后退几步,在茶案边坐下。沈渊也挨过来,坐在他脚边的地上,歪头靠在他肩上。
一想到就要分离,沈渊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席玉身上。
席玉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伸手捋了捋他微乱的发,问:“出什么事了吗?”
沈渊收敛神色,说:“没有,就是太想哥哥了……”
席玉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温柔地看着他,说:“你说过,不会骗我……”
沈渊心跳骤然加快,可是去雍州的事,他不能这么早让子桓知道,他怕子桓为了他,引火烧身。
席玉坐着直身子,转头盯着沈渊,等他开口。
沈渊又凑过来,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说:“方才在屋里,听到郑家小姐绣了香囊想送给你,她觊觎你。”
席玉无声地叹口气,得,他又是受了无妄之灾。
他没好气地斜了沈渊一眼,说:“你醋意怎么这么大,都要腌在醋缸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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