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骨他刚才已经摸过了,根本就不是汤振的,而是一个叫万家康的。
那人也不是在汤家死的,而是在一个雨夜,独自行夜路,被人给放了冷针而死的。
那冷针穿透了他的脑袋,卡在了他的脑骨上。
当时的他并没有死,只感觉脑袋突然冷飕飕的,直到回了家躺在床上才死的。
“当然确定了,这汤振是我埋的,我还记得他当时穿的衣服呢!”
“更何况,汤振是汤家家主,身上的衣服和别人不同。”
“你看,这衣服材质手工,而且这件衣服是他经常穿的,县里很多人都见他穿过。”
陆辰可以很肯定这人不是汤振,只不过是穿了汤振的衣服而已。
“要说这汤振也死得实在惨。”
“被人砍掉了脑袋不说,脸也被人划了个稀巴烂,连个人样都没有。”
陆辰听着郑捕头的话,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就对了,把脸划了就认不出尸体是谁的,只能靠衣服辨认了。
那么现在只要找到汤振或者他的尸体,就能抓到那个蛊惑人心的女人了。
……
县衙内宅。
“你有没有觉得陆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呀?”
付姜将一粒葡萄塞进周炎的嘴里问道。
“这个名字平平无奇,太大众化了,你觉得耳熟很正常。”
“是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炎一听,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翼。
“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那姓余的今晚上我就让人做掉,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付姜用小手轻锤打了他一下。
“什么嘛,大人!”
“人家就是害怕嘛!”
周炎轻笑,将她揽入怀中。
“既然害怕,那你让本官给你壮壮胆。
……
唐易县大牢。
余丰祥一身是血地倒在散发着霉味的草堆上。
一只刚结了网的蜘蛛垂下丝来,落在了他的身上。
“喂,起来,一天到晚地躺在那干嘛。”
“有人来看你了,还不快起来。”
狱卒用刀柄敲打着牢门,喊道。
余丰祥依旧躺在那没有动静。
有人来看他,怎么可能。
他被抓,打入大牢,唯一见过的人便是自己那飞黄腾达的亲戚。
这还是自己将身上所有钱交给一名狱卒给报的信。
那亲戚勉为其难地走了一下过场。
说什么他虽然在京城立了足,但无权无势,根本就无法帮他。
唯一能做的便是修书一封,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他远在庆饶县的爹娘,看他们能不能想点办法。
屈打成招的余丰祥本还有一点希望,希望亲戚能看在两家关系上,帮自己一把。
却不想迎来了这样一个噩耗。
想来也是,自己这是死罪,那亲戚怎么会为了自己得罪人呢!
而且得罪的是钦天监。
唉,爹,娘,孩儿不幸,未能出人头地不说,却还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余丰祥一想到这,已经干涸的眼睛却是沁出一点泪来。
“狱卒大哥,谢谢了。”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余丰祥猛得睁开眼睛,这声音怎么这么熟。
“能不能让我和他多说一会话呀,我们兄弟俩很久没见了。”
“好说好说,不过狱头来了,你就要出去了。”
“好的,狱卒大哥。”
狱卒打开牢门,拿着一锭银子喜滋滋地离开了。
余丰祥双手撑起身子,看着走进来的那人。
不是他,可是为什么自己听得声音这么熟呢!
那人从食盒里拿出一荤一素摆在余丰祥的面前,还端出一碗白米饭送到他手中。
“你饿坏了吧,快点吃点。”
余丰祥看着那陌生的面孔。
小时候,他和陆辰经常偷偷躲在茶馆的角落里,听说书人讲书,除了江湖大侠侠女们的快意恩仇外,就是各种下大牢的冤案了。
而这其中,就有不少人吃了丰盛的饭餐被毒死的。
而现在,这种事情要在自己身上上演了嘛?
余丰祥吓得眼泪掉出来了。
“祥子,是我,陆辰。”
余丰祥却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陆辰。
声音听起来像,但是脸却不是陆辰的。
“真的是我,我用了假面。”
说罢,陆辰将脸上的假面取下,露出他自己的脸。
余丰祥见此,痛哭出声,但他瞬间意识到什么,将陆辰手上的假面覆在他的脸上。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好。”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余丰祥这般说着。
见陆辰把假面戴上,余丰祥端起白米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不急。”
陆辰看着余丰祥身上的伤痕,关心道。
早知道祥子现在是这副模样,应该再带点伤药进来的。
余丰祥快速地干完两大碗白米饭和那一荤一素,喝了大口水问道。
“我爹娘怎么样了?”
“他们还好,只是知道你的事后,有点菜饭不思。”
“不过,没关系的,我走的时候和他们说好的,我会把你救出来的。”
陆辰将碗筷收进食盒里说道。
余丰祥听他这么说,微微地叹了口气。
“我不想连累你。”
“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回去后,就和我爹娘说,说我不孝,不能给两老养老送终。”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地侍奉他们。”
余丰祥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陆辰,我拜托你一件事,就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逢年过节的看看我爹娘,这样我泉下有知,也放心了。“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不是来给你唠叨的。”
陆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交待起后事来了。
“还有就是我现在是锦衣卫了,以后你给我尊敬点,别什么婆婆妈妈的事都往我身上堆。”
余丰祥之前还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把眼泪止住了。
“真的假的。”
陆辰瞥了他一眼,偷偷地拿了锦衣卫的令牌给他瞅了一眼。
“现在信了吧。”
“别磨磨唧唧的了,你把前因后果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余丰祥听他这么一说,忙擦了擦眼泪,把从庆饶县出来后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那一日,余丰祥坐着马车出了庆饶县,起初一切正常。
直至入夜,马车行至韶州,他便找了家客栈休息。
在客栈里他遇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叫付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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