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要跟他一起啊,刘立新你脑子坏了是吧。”
路元听到刘立新说的话登时表情一变,迅速后退了一步,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谢容。
刘立新记吃不记打,脑子里全是太子爷初舞台那会的牛逼时刻,远远看见谢容就忍不住凑过来。
大约是性子跳脱的人都点了社交牛逼症技能。
刘立新开口自带熟人buff,叫起太子爷来也像是朋友间的调侃。
“我去就我去呗,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去,路元小子,哥你小新哥要独自去远航!”
小新哥…
谢容不尽然的想到了某个一字眉小屁孩,表情微妙了几分。
“不是,刘立新!”路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为了他,你就要抛下我走了?”
刘立新哇地一叫,跳脚般蹦开,瞪着眼,“靠靠靠,你说的有点恶心了啊。”
路元有被气到,身上挂着的银色饰品哗啦啦的响,吸引着人的目光。
大家都穿着节目组统一发放的队服,这小子非要在队服上挂着小饰品,一动起来哗啦啦的响,一早上看他的人也不少。
路元就昂着头,手插兜走来,后头跟着捂住脸的刘立新,他打头阵,走出了“爷天下第一帅”的气势,特别显眼包。
谢容勾了一下唇,感到些许好笑,这一笑立即被路元捕捉到。
男生当场炸毛,瞪大双眼呲着牙,“你笑什么啊,你、你,我告诉你谢容,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最烦的就是你!”
最后一句尾音忽然扬起,周遭顿时竖起耳朵,悄悄看来。
路元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他沉下脸,冷硬的五官正对着谢容,努力瞪大眼与谢容对视,老子吓不死他啊。
瞪了一会,对面那双狭长的凤眸微眯,轻轻斜了他一眼。
路元瞳孔一缩,目光闪躲,声音不自觉提高,“嚣张、没礼貌,要我跟你在一起训练,我恨不得吊死在这!”
很好,很好,路元。
这次他正视你了,虽然只有三秒钟…
哼,我就知道他前面都在玩欲擒故纵,老子这么酷,这么帅…
正常人不都得看几眼吗?!
正常人哪个不想和帅哥交朋友?!
不过现在晚了,曾经的我你爱搭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他路元不需要你多看一眼了,他需要多看几眼…咳咳不是,他要关注自身了。
路元扬着下巴,手环在胸前,脖子梗得老长,“不过我们也不会在一组训练,A班和B班可是不同的…”
边说边斜着眼觑谢容的表情,见他隐隐嫌弃又忍耐的样子,心头火更大。
“我和你没机会一起训练。”
“刘立新,给我走!”
路元气冲冲地绕过谢容走,哗啦啦的饰品跟着走远。
“诶,不是,你走就走呗,带上我干毛线啊。”刘立新嘴里吐槽,脚还是跟了上去,挥手跟谢容告别。
他们两个走了,挤在后面的纪凌才走了过来,他抿着唇看了看走远的那两人。
“走了,不是要去训练室?”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纪凌转头看到谢容的脸,他站在身后,鎏金发色晃动,衬得肤色越发白皙,眉宇间透出不耐。
纪凌胡乱点头,不免又去看了眼路元和刘立新的背影。
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问他,“谢容…你和他们认识吗?”
“不认识。”
意料之外的一个答案,纪凌莫名有些开心,抿着的唇也松了点,“我看他们好像跟你认识的样子。”
谢容横他一眼,“知道什么叫太子爷吗?”
“啊?”纪凌懵懵地看着他。
谢容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声音自前方传来,“在这,我比裴肆还出名。”
“不认识我的,那是耳朵、眼睛都没了。”
盛天太子爷的威名,谁人不知。
尽问一些废话。
“哦哦,我知道了。”
身后传来小跑声,很快跟在了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谢容回头望了一眼,就对上纪凌闪着光的眼眸,这个一直有点怕的主角受,这会对上他的眼神倒是努力的笑起来。
就是笑得特别僵硬。
“行了,走太快,练习室人会很多。”
纪凌忙点头,“好,我已经带好扇子了,绝不会让他们臭到你!”
“……”
B级练习室人果然不少,他们四散于各个角落,有些人手上还拿着谱子,已经在小声唱词记调了。
纪凌上去问了才知道这是找工作人员要的谱子,手抄下来后复印了,他和谢容打了声招呼,借了一张谱子跑去复印。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纪凌面带红晕,气喘吁吁地把谱子递给谢容,秀气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给你。”
“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
太子爷道谢,实在让纪凌受宠若惊。
不过谱子到手,谢容瞟了几眼就席地而坐,让纪凌自己练了。
“你不练吗?”
“你练好就行。”
他得吸血。
纪凌却想起谢容在舞台上的实力,恍然大悟的点头。
也是,他自己练好就行,不能拖累了谢容,觉得自己悟了的纪凌勤奋努力的练开了。
可能经过上次调教后激发了纪凌的Vocal天赋,谢容发现他之前的错误再没有犯过,也就没怎么管他。
他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来给主角受做免费的声乐指导的。
主题曲对他来说算不上很难,他记住调子和词就行,难得的是怎么唱烂,怎么把舞蹈跳出街舞的架势来。
谢容在练习室无所事事的状态,很快传遍了整个节目组,导演在镜头头看着他,格外发愁。
太子爷,我的爷啊,您起来装两下啊。
咱们想给您安排勤奋逆袭的路线都做不到,到时候网友一眼就能看出你是皇族。
一想到节目播出后,要被骂声淹没,导演就发愁。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盛天那边。
人过来才发现是个祖宗。
更让人为难的是第二天早上的声乐课,副导演那边在监控室里告诉他太子爷没来。
导演头大了,虽然他们没强制规定所有练习生都要去听导师上课,但这特么历年来也没练习生会不来啊。
真就是盛天的太子爷敢这么干。
导演烦躁的搓了一把为数不多的头发,“切机位,谢容在哪个宿舍来着,看看他在宿舍干什么,到时候能剪你们就剪进去。”
至少在有人发现太子爷没来时,他们得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
一干人就跟洗白水军一样。
结果镜头一切,宿舍空空如也。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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