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做梦也没想到陆时胤说的朋友是关雎。
关雎带两人去了家中式餐厅,说是她叔叔开的,环境不错,还特意选了个雅座。
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装修,颇有几分山水画里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院子中央,有个人工鱼塘,上面漂着几朵盛放的睡莲,十几条红色白色的锦鲤欢快的吐着泡泡,鱼塘旁边种满了奇花异草,第一感觉,很漂亮,很雅致。
陆时胤坐在谢苒旁边,关雎只能在他们对面坐下,没过多久,服务员陆续把菜上好。
“苒苒,这是关小姐。”陆时胤率先开口。
谢苒微微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关小姐,你好!”
看谢苒神情没什么不悦,陆时胤这才朝关雎道:“关小姐,这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原来这就是他女朋友,关雎眸光暗了几分,随即恢复如常,“早就听说时胤哥哥有女朋友了,百闻不如一见。”
‘时胤哥哥’叫得还真是亲昵,谢苒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嘴上却说:“我也听他提起过关小姐,听说你们是校友?”
正在吃菠萝饭的陆时胤猛地抬头,望着谢苒,他什么时候跟苒苒提过关雎?
谢苒侧头看他,嘴角轻扯,警告意味明显,陆时胤明白,苒苒是让他别乱说话,他只能埋头继续吃饭。
关雎有些诧异,她没想到陆时胤会跟自己小女友提起她,就着话题,她意味深长地问:“谢小姐怎么没读恒大呢?难道不怕长时间的异地恋影响感情吗?毕竟他这么优秀。”
据她了解,谢苒根本没在恒大读书。
谢苒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成绩一直不太好,没考上,至于影响不影响感情,我觉得不会,我相信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陆时胤,正在吃饭的男人心里一热,暖洋洋的,他就知道,苒苒是爱他的,至于那天晚上的事…………
没有男人会不介意,包括他,他只是不去揭苒苒的伤疤,她愿意告诉他也好,不愿意也罢,他都不会再提。
陆时胤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见媳妇碗里空了,自己饭都还吃饱,就戴上手套给她剥虾。
关雎的目光落在谢苒碗里那几只剥好的虾上,那是陆时胤剥的,她想和他吃个饭都得用TOK的投资做交易,那么优秀的他,他竟然给另一个女人剥虾!
心里嫉妒的火苗越燃越烈。
关雎视线转移到谢苒身上,“你们感情真让人羡慕。”
说着还不忘给陆时胤盛了碗冬荫汤,眼神不停地往谢苒身上看,“时胤哥哥,你最近辛苦,多喝点。”
说完,抬眸对上谢苒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语气轻飘飘的,“谢小姐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时胤哥哥是你的初恋吗?你谈过几次恋爱?”
谢苒吃虾正吃得津津有味,闻言微微一愣,才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私人的问题,让她有些反感。
谢苒:统子,她这话阴阳怪气的,是不是想说我背着陆时胤红杏出墙?
【没发现啊!原来你阅读理解能力这么强!?】
谢苒:好歹我作文拿过一等奖!
还没等她说话,陆时胤把筷子重重地放在碗碟上,原本明亮的眸子里蕴着一丝怒火,他当然知道关雎在暗示些什么,她忘记了是怎么答应自己的。
“关小姐……”
“没事……”
谢苒打断陆时胤的话,握住他的手,朝他眨眨眼,示意别说话。
关雎一脸无辜,“我只是随口一问,有些好奇罢了,谢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谢苒望着她,笑意盈盈,“关小姐好奇,我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既然说的是私事,我也有个私人的问题很好奇,想问关小姐。”
“关小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呢?有没有追到手?”
谢苒问完,原本还算平静的关雎脸色顿时黑了,她喜欢的人是谁,有没有追到手,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关雎望着陆时胤,一字一句道:“还没追到手,不过我相信也快了。”
谢苒的胳膊搭在椅子上,姿态慵懒,似笑非笑的看着关雎,“那祝关小姐旗开得胜!”
关雎笑容僵在脸上,突然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踏出没几步,关雎又回头看着谢苒,意有所指,“在这种地方吃饭普通人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不过谢小姐放心,单我已经买过了。”
谢苒:啊啊啊!她是不是拐着弯骂我穷?
【她说的没错,相比之下你确实穷】
她一个炮灰女配怎么敢和WE的千金比?哎!希望下个世界能穿到个有钱人身上,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对不起苒苒。”
陆时胤心里愧疚,他不该妥协的,明明知道关小姐喜欢自己,还把她带到苒苒面前来刺激她。
“她答应过我不会乱说话,我没想到她会问那些问题……”
谢苒也觉得奇怪,按照陆时胤痴情又专一的性子,是不会把关雎带她面前的。
“你为什么带她来?”
陆时胤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谢苒威胁,“你不说我生气了!”
又纠结了好一会儿,陆时胤才把TOK资金链断开的事跟她说了。
原着中TOK的资金链正是因为女主关雎的原因才得到解决,因为谢苒的出现这一切将偏离原有的轨迹。
也就是说,贺堔要多奋斗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才能达到原着中的高度。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让陆时胤提前认祖归宗了,老贺有钱。
正当她沉思时,一个熟人突然出现在餐厅。
“苒苒?你怎么在这儿?”贺镇南带着秘书,惊讶的看着他们。
谢苒震惊,贺镇南的速度真快,说曹操曹操到。
陆时胤亲爹找上来了?这么快???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匿名信是两个月前寄出去的。
陆时胤起身,有些反应不过来,急忙喊了声“伯父”。
贺镇南望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眼含热泪,情绪激动,“铭儿……”
陆时胤诧异,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贺镇南,“伯父,您刚刚叫谁?”
贺镇南慌乱地拿出一大堆资料,“这是你刚出生的时候拍的照片,这是出生证明,这是当时的记录……”
陆时胤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他,“您在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是爸…………”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侧头看着谢苒还在,立马将后面的话收了。
谢苒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微微一笑,“你们有事先聊着,陆时胤,我先回民宿。”
知道贺镇南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不好耽搁父子俩相认。
谢苒出了餐厅就慢悠悠地往回走,路过恒大校门口时看到一辆加长版劳伊莱斯,跟贺堔的同款。
她以为是有钱人太多,最后还是没忍住,看了眼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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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车不奇怪,撞车牌不可能,在江城贺堔的车牌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第二个。
被掐脖颈,被肆意揉拧,被丢弃荒野的无力感如潮水般,瞬间将她侵蚀殆尽,她下意识转身就跑。
扭头就撞到一个熟悉的胸膛。
男人声音低沉,“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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