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尘国质子玉萧笛,是连蒙十三国中为首的元尘国国主老哈扎图的儿子,一次战役和谈中,被遣送来当质子的,貌似也有十年有余了。
而据景轻凌书中所写,此人是老哈扎图捡来收养的义子,当时他以亲生儿女患当地疾病,不宜入质为由,所以才将他遣送了来。
而玉萧笛来了之后,也是有些水土不服,一直病殃殃的,以至于他脸色惨白,没有血色。
夜语染对此人颇为同情,同时也佩服他在这种环境下都能这么潇洒淡然,不由得拱起了手,“久闻不如一见,公子好风采。”
玉萧笛嘴角的笑一滞,这才认真打量起夜语染,朦胧月色下,她身上似有一层流光,映照得她的脸庞也是带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隐晦光泽。
夜风适时吹起她的裙摆,她头上的珠子随风摇摆了起来,叮叮当当甚是悦耳。
此时的月光比日光更强烈,圆月的清澈皎洁洒满大地,银色的月亮仙子拨开了他心中的层层阴寒,直直到了他心底那一片冰凉之地,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遍布了他全身的血管。
“久闻不如一见,凌王妃绝色风华更是令人惊艳。”玉萧笛笑着回礼,但是明显比刚才多了点暧昧。
一阵清风吹来,夜语染突然闻到了一股草药味,不由得开口问道:“容我多嘴问一句,阁下喝的可是治疗肺病的药?”
这药越闻越熟悉,这种感觉一直让她情不自禁地分泌口水。
玉萧笛一愣,随后如实道来:“正是,肺痨多年了一直不见好,咳咳......”
夜语染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她干妈之前总让她去抓的药吗,回来之后她亲手熬制完再给她送过去,怪不得她对这个味道这么熟悉。
缘分呐。
但是这味道只是熟悉,总感觉差点东西。
夜语染看了看周围,向他走近了些,低声道:“你哪天留一副完整的,没熬制之前的药给我,你这里面缺点东西。”
相逢即是缘,既然她知道这事,就不能坐视不管,而且这人,总感觉他很可怜。
也许夜语染这时想到了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后盾,没有人可以百分百信任。
想必此人也是在这种地方,连自己每日喝的药,吃的饭都不能自己做主,像个傀儡一样活着,实在是可怜。
玉萧笛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警惕地问道:“今日你我第一次见面,你怎就肯出手相助?”
夜语染浅浅笑笑,“从前有位故人也患此疾,今日你我相逢有缘,你若不信,我亦可以起誓,拿我性命担保。”
她行事坦坦荡荡,何曾犹豫踌躇过什么,既然想,那就去做。
玉萧笛闻言,更是张了张嘴,半天说不上话来。
在这深宫多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有人关心过他,这种感觉,陌生而又温暖。
“好。”随着玉萧笛的一声应下,他的心中也有什么种子暗暗发芽。
夜语染看了看天色,耳边也传来了些丝竹声,对着玉萧笛点了点头,“那来日你将药材留下,找人送到我府上,然后我找完药给你送回来。”
她只能分辨出那些药材的样子,但是却记不住名字,只能去店里仔细找了。
玉萧笛笑着应下,向前走了几步,快和夜语染有半步的距离才停下来,“那今日凌王妃可否赏个脸,和我一道同去家宴?”
夜语染借着月光,看见了他眼中的狡黠之色,像只精明的狐狸一样,但是闻着他身上这股药草香气,夜语染果断点了点头,“这么帅气的公子邀约,我岂有不从的道理。”
玉萧笛好似得逞地笑了笑,这小姑娘实在是太有趣了。
而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已经先二人一步到了景轻凌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景轻凌周围的一圈名门贵族,都能感觉到一股无端的寒气和杀意。
她忘了自己已经成亲了吗?如此拈花惹草,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这样了。
一个元尘国质子,究竟有什么值得她上心的,既掀不起来什么风浪,又没有什么强大背景,也不可能是为了什么才接近他。
难道真是看中了他的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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