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红疑惑的看着她本家大伯李富贵
“对呀,你当了妇女主任,也是个村干部了,这事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李富贵鼓励道。
看一眼正盯着自己的文汉亭,脸有点烫,心也莫名的慌了一下。但性格开朗大方的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那我就说说,反正我也是刚参与这些事,说的不对了,领导们不准笑话我。”
略略想了一下,李红才开口说道:“如果按照马乡长刚才说的,我们这条路主要是7处需要爆破的那50米,花钱也主要是购买炸药和雷管,其他的我们主要是动员劳力就行了,是这样吧,马乡长?”
“可以这样认为,你接着说,”马乐平笑着回答道。
得到马乐平\的肯定,李红似乎也自信了些:“我们村一共是637人,一人集200块钱的话,可以集到接近块,买爆炸物资需要花多少钱,马乡长?”
马乐平合计了一下,说道:“不超过三千块钱,爆炸物资和爆破人员工资应该够了。”
“我们按照一个工给60块钱补贴,有五千块钱就可以把路修整夯实一遍了。另外的五千块钱村上还可以留做机动,以备突发情况所需。我就想到这些,不知道对不对呀?”
“不对吧?”村支书张义堂惊讶的说道:“当时招标不是说一公里的路基平整要3万块吗?按你说的,一万多就够了?罗主任,这是咋回事?”
“我哪里知道,”罗祥林道:“方案是乡上定的,只让我们参加,我……”
“行了,”文汉亭见罗祥林还要说下去,便出言打断:“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现在,通村公路的事由马乡长具体负责了,今后通过公路上的事,以马乡长说的为主。李主任,按你刚才说的,有两个问题,一是每人二百元集资,老百姓负担的起吗?二是一些贫困户确实拿不出来咋办?”
大家都盯着李红,李红却愣在那,俏脸疑惑的看着众人。
“李红,”李富贵忙道:“文乡长问你话呢,你是咋回事?
“在问我吗?文乡长不是在问李主任吗,李夏问你呢?”
一屋子的人全望着李红“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事怪文乡长,”马禾平笑着说道:“屋子里,李夏,李红两人个李主任,两人都太谦虚了,你应该直接叫李红主任。”
众人一听,又笑了起来。李红这才反应过来,脸立马红了起来。
“也是,怪我。”文汉亭也被逗笑了:“李红主任,请你谈谈我刚才的两个问题吧。”
“哎呀,”李红娇瞪了文汉亭一眼:“你文乡长也是,叫名字不是挺好吗,猛的叫人家李主任,我还以为你是在问李夏呢。”自己也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其实吧,原来听说修通这条路,每人要集三千多块钱呢,那时候,大多数人都说,要是每人集资不超过一千块钱,能把路硬化了都值,毕竟国家都拿了几百万呢。现在每个人才集资二百块,还能把路修通,老百姓听了,感激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二百块钱,也就是十多斤木耳、天麻,对黄冈村八成的户,都是没有困难的。是不是张支书,罗主任?”
“这道是,没问题。”张义堂,罗祥林忙不迭的回答道。
“还有二成集资有困难的咋办?”文汉亭又问。
“用力气挣,”李红道:“反正路上也要用工,就用工时抵集资,也是一样的。”
“张支书,罗主任,按李红刚才说的,明年4月前,路基能平整夯实吗?”
“保证没问题,”罗祥林拍着胸脯道。
“这个倒没有问题,就是打面板时,还集不集资,按照上次招标算下来,村上还要集每公里8万多呢。”张义堂看着文汉亭道。
“是这样,”文汉亭想了一会才道:“你这老支书就是老支书,想问题,首先从老百姓的立场出发,我们也应该这样。张支书,通村公路总的原则是老百姓做底子,政府铺面子。你还是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动员带领老百姓,做好这路基的平整夯实工作,这是咋自己走的路,可别自个哄自个,路通后,路基要是三二天出问题,这可都是你手里的事。至于到时候铺面板,虽然是政府的事,但上级政府己有政策补助,乡政府也拿不出钱,我和马乡长能做的,就是把好关,不让老百姓多花一分冤枉钱。尽量做到不再集资,即便是集资也不会超过这次的集资额。你看我这样回答,你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张义堂声音有点颤抖地道:“我不辞职了文乡长,我要带领老百姓把这条路修通了再辞。”
文汉亭的话不啻一声惊雷,一屋子的人,包括马乐平都给震倒了,可能吗,文乡长不会是心血来潮了吧?这样子的态也敢表?
震惊最大的莫过于李红,这条路对黄冈老百姓的重要性,没有谁比她有最直接的感受,自家的小卖部因为交通翻过几次车,毁了多少货,暂且不说,娘家虽然也在本乡的茅坪,但沥青路早就通了。当年迫于父母的压力,嫁到黄冈来,暗夜里哭醒了不知多少回?
文汉亭的话听在她的耳中,就像一束阳光猛刺进她满是阴霾的心田,顿觉无比的轻快、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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