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听这话,不禁有些奇怪。
“当日你不是在江都城上打退过那些流民吗,怎么不会骑马?”
杨凌闻言也是有些尴尬。
“下官只是跟着娘子学习了一些武艺,但骑射并不曾学,主要是一心忙于读书。”
朱厚照这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只会武艺,不会骑射可不行。”
“日后你是要跟随本宫上战场的。”
听完朱厚照这话,杨凌一时眼角直抽抽。
谁说要跟你上战场了,平日里给你讲那些兵法可不是让你学你那太爷爷的。
虽然从武略来说,你是比你那太爷爷强上不少。
但你好歹也是太子啊,未来的皇帝。
总是把自己身处险境,可不行。
杨凌得抽空给朱厚照科普一下现代战争的打法了。
火器时代将要来临。
枪林弹雨之中,任你武艺再高,能快的过子弹。
所谓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冲锋陷阵,那对不起,你不死谁死。
就在杨凌想着以后如何给朱厚照科普未来战争打法的时候。
朱厚照已经朝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
那侍卫见状赶忙跑过来听候吩咐。
“去把本宫的万里烟云照牵来。”
侍卫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不多时,就见那离开的侍卫牵着一匹通体棕栗色的高头大马从校场外走进来。
随着棕栗色骏马被牵到朱厚照面前。
朱厚照接过缰绳,然后拍了拍那万里烟云照的马首,对杨凌说道。
“这匹万里烟云照是除了神威大将军之外,本宫最喜欢的一匹马了。”
“今日就送给你,日后咱们一起上阵杀敌,岂不快哉!”
说完颇为得意的把缰绳递给了杨凌。
杨凌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赶忙谢恩。
上阵杀敌不是他的想法,但骑马还是可以的。
随后朱厚照又叫来一个侍卫教授杨凌骑术。
这骑马是一项技术活。
从马匹左侧上马,左脚踩上脚蹬,用右手抓住马鞍的后鞍鞒,然后整个身体腾空跃过去。
骑手要保证坐姿的平衡,从侧面看耳-肩-髋-脚跟成一直线。
肘部-手-缰绳-马口成一直线。
从马后看,肩部和马身成十字型。
杨凌的运动天赋一般般,不过练习了快小一年的棍法之后。
身体的灵活性,肢体的协调性也是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随着侍卫教授一番后,也可以骑着马在校场上慢慢的溜达了。
只是不能奔跑而已,不过杨凌也不着急,毕竟他还是一个新手。
安全第一。
而反观朱厚照,则骑着他的神威大将军在校场上肆意驰骋。
来去如风,手中张弓搭箭,箭箭命中校场的箭靶红心。
当真是神威无敌。
看的杨凌是一脸羡慕。
难怪这小子总是喜欢亲自上阵,这武艺当真是没的说。
可惜一副好身体,也架不住夜夜笙歌。
看在他送自己万里烟云照的份上,杨凌觉得自己还是要引导这小子走上正途的。
随着天色渐晚,杨凌也该出宫了。
有了这万里烟云照的代步,杨凌也就懒得坐马车了。
骑马吹吹风,还是比较心旷神怡的。
他骑着万里烟云照在前面慢慢溜达,而徐五则赶着马车跟在杨凌身后。
杨凌想着每日练习,所谓熟能生巧。
总有一日他也可以如朱厚照那般,纵马驰骋。
届时便可以带着苏嫣策马同游,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来到家门前,杨凌翻身下马,牵着万里烟云照走进院子。
正瞧见苏嫣抱着小蓁蓁在院子里溜达。
看样子似乎在等他。
杨凌笑着说道。
“等多久了?”
苏嫣闻声赶忙回头,便瞧见杨凌牵着一匹棕栗色高头大马立在院中。
不禁有些惊讶。
“夫君,这马好威风,是哪里来的呀?”
杨凌闻言解释道。
“太子每日都有骑射的课程,为夫作为太子伴读,自然也要跟着学习。”
“这匹马便是太子赏赐的,名叫万里烟云照。”
苏嫣一听这话,赶忙抱着小蓁蓁快步走过来,仔细打量了几眼这高头骏马。
双眸之中隐隐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
她看向杨凌,眼中带着一丝恳求道。
“夫君,嫣儿能不能骑骑它?”
杨凌闻言不由微微一愣。
“娘子也会骑马?”
苏嫣摇摇头。
“不会,不过夫君可以教我呀。”
看着苏嫣那热切期盼的眼神,杨凌只好说道。
“为夫也才学不久,要不娘子多等几日,待为夫熟练了。”
“再来教授娘子?”
苏嫣闻言有些失落,看着那万里烟云照一脸的不舍。
无奈之下,只好等杨凌学会了再来教她了。
....
京中寿宁侯府。
书房之中。
一个身材高瘦,五官有些阴郁的中年男子,坐于书案之前。
下首是一个身材矮胖,五官圆润的男子,看年纪比那高瘦男子年轻一些。
皮肤保养的是相当不错,白胖白胖的。
那高瘦男子抬眸看了一眼下首的矮胖男子说道。
“延龄,前些日子的生铁运出去了吗?”
这矮胖男子正是建昌伯张延龄,而那高瘦男子便是张延龄的兄长,张鹤龄。
张延龄看着张鹤龄回道。
“兄长,那批生铁我已经让府里的管家去办了。”
“想来年前应该能运到。”
“如此甚好,运生铁之人可靠吗,他们不知道咱们的底细吧。”
张鹤龄又问。
“放心吧,兄长,与那些人接触的一直都是我府上的管家,刘四。”
“不会牵扯到咱们的,万一真要出了事,只要把刘四这条线掐断。”
“谁也寻不到咱们哥俩头上。”
张延龄说完后,不由阴恻恻的笑起来。
似乎对自己的主意很是满意。
张鹤龄这才点点头。
“这私贩生铁是大罪,一定要慎之又慎,万一真让人抓住把柄。”
“咱们兄弟俩可就麻烦了。”
张延龄一听这话,有些不以为意。
“兄长的胆子也太小了,咱们可是皇亲国戚。”
“再说了,有大姐在,谁能把咱们怎么样,就算是皇帝姐夫,不也听大姐的话吗。”
“怕什么!”
“话是如此说,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还是小心行事才是。”
张延龄闻言只好点点头。
从寿宁侯府出来后。
张延龄坐上轿子,心中却是有些烦躁。
于是撩开轿帘问一旁的管家。
“最近满月楼可有什么新来的货色?”
那管家闻言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回老爷,听说满月楼上个月来了一个扬州的清倌人,琴艺相当了得。”
“小人去听过几次,一首水调歌头的曲子在京中的花楼里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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