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村村口,南宫柏愁肠百结,强颜欢笑,强装镇定,强.......
他快强不下去了!
小殿下,小殿下们居然不肯离开仙尊!
呜呜!
南宫柏咬着手帕,第一千零一次看祝卿安面不改色地将小红鸟摘下肩膀随意一丢,小红鸟们自强不息,挥舞着细弱的小翅膀再坚持不懈的飞回去。
什么办法都用了,连以往的小殿下们最喜欢的小金屋子都端出来了,新的小殿下们就是不肯回去。
“三个月,三个月后剑宗有场试炼大会,到时候再来接。”祝卿安无视两只小鸟一左一右叽叽喳喳的抗议,铁石心肠地定下日期。
南宫柏见自家小殿下们回归有期,大喜过望,忙点头答应,又叫人将备好的行李增了些许。
祝卿安将堆成小山的东西收入储物戒,抓着风墨继续出发。
留下南宫族人化作一个个望鸟石,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流宽面条泪。
风墨近些日子很有长进,已经可以独自御剑了,祝卿安乐得逍遥,揣着两只小鸟做个甩手掌柜。
北海距南宫一族的领地不远,可却终日封闭,鲜少与外界来往。
若不是南宫家和北海掌权的沙家有联合之意,也不会将女儿嫁到这里。
祝卿安栽好好不容易才到手的须臾草,设下陷阱,接下来只需等待即可。
她留下风墨在这儿等须臾兽上钩,自己揣着小红鸟,带着南宫柏的亲笔信,打算溜达去找那位能修补大宋图的南宫雅。
此处与外界隔绝已久,女子的地位极低,几乎被视为财产对待。
南宫雅作为南宫家本家女,嫁的是和她相差三十岁的沙家族长之子沙穆。
据说沙穆对这个小妻子极尽宠爱,不仅允许她可以单独出门,甚至为了她买下一整个镇子,专门种植她爱的鲜荔枝。
在这个女子必须穿着罩袍,带着厚厚的面纱出门的地方,南宫雅可以肆意选择自己喜欢的衣裙和首饰。
而不必像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女人那般,非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行。
坊间处处皆是关于这位主母受宠的传说,祝卿安才刚踏上主街,就被无数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团团围住。
“为什么不戴头巾!为什么不穿罩袍!”
他们手持长剑,却企图挥向更弱者。
一旁的行人行色匆匆,即便是同为女子的,也只是愈发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罩袍,加快脚步逃离现场。
“我没钱。”祝卿安目光沉沉,看着这些再普通不过的男子,“我是刚刚来这里,你们是......”
其中一人听出了祝卿安的言外之意,哈了一声,神情轻蔑,“是什么?我是你们的主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看不出来吗?”
或许是念在祝卿安刚来此地,他挥挥手,带走了其余几个男人,还不忘回头指了指街尾一家显眼的店。
“去那儿,当牛做马也好,做什么都好,换件你穿的衣服,再看见一次,绝饶不了你!”
祝卿安已完全失了逛下去的兴趣,索性扯了扯嘴角,去了那家店。
让她看看,这世界还能颠成什么样?
两只小红鸟一左一右站在她肩上,那只稍小一点的气的跳脚,骂骂咧咧不知在说些什么。
街尾,祝卿安还未来得及拐入那店,就被一只沾满污泥的手拽进了小巷。
“你是从外地来的?”
那手的主人同样看不出容貌,她急切地询问着,紧紧抱着怀里糊了一脸泥巴的小孩。
“帮我,我是南宫雅,求求你,帮我联系南宫家,或者带我出城,等回家后,南宫家必有重谢!”
“我凭什么相信你。”祝卿安面色平静,可也没躲开,“南宫雅贵为沙穆的妻子,此时应该在府里享荣华富贵,怎么会在这个巷子里如此狼狈?”
南宫雅异常镇定,撸起袖子,青紫的鞭痕下,金光闪闪的镯子戴了整整一胳膊。
“将我带出去,这些就都是你的!”
“这里离须臾兽出没的地方不远,那儿不是沙家的领地,只需要到那儿就行了!”
“哦。”祝卿安转身离开,指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在南宫雅几乎绝望之时,突然开口。
“跟在我后面。”
南宫雅的眼中迸发出希望,抹了把泪,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跟在祝卿安身后。
刚出小巷,那个曾经拦过祝卿安的男人再度出现,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些什么。
南宫雅几乎是下意识的,迅速抱紧孩子,转身就要逃。
“跑什么。”祝卿安将人抓回来,大摇大摆地从那男人面前走过,那人像是瞎了一般,明明目光扫过,却硬生生没看到,又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祝卿安带着人回了风墨身边,这才撤了隐身结界,她肩头的小红鸟也啾啾两声,探出头来看热闹。
南宫雅一路走到现在,哪能不知道祝卿安大概是某位游历至此的仙人,可却不敢搭话。
直到看见朱雀,才双膝一软,眼中含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仙尊,救救南宫子弟。”
她划破手腕,鲜血涌出,引来了那两只小鸟的驻足。
两只小红鸟瞪着黑豆眼,看看南宫雅,又看看祝卿安。
祝卿安心中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扶起了她叹了口气,“说吧,沙穆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愧是仙人!
南宫雅心中暗自震惊,扶好女儿,将事情娓娓道来。
一切都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沙穆从族中议事回家,心情不佳的告诉南宫雅,近几日不回来了。
沙穆是沙家的嫡系,有事要忙也正常,南宫雅便没放在心上,直到她的侍女撞破了沙穆和某人的奸情,南宫雅才恍然大悟。
但在这片土地上,男子多妻是常态,南宫雅虽难以接受,却依旧捏着鼻子为沙穆张罗着娶这位女子进门。
只是越往下查,南宫雅越震惊。
只因那女子根本不是别人,而是沙穆已逝的原配留下的唯一血脉,沙穆的亲生女儿沙玛!
可沙玛是个胆小的性子,怎会如此出格?
无人知晓答案,只知道从那往后,沙穆便有如神助,常常能预先做出有利于家族的决策,接济的落魄人家也一飞冲天,各个有了回报。
沙穆在族中的地位愈发高涨,和沙玛的不伦之情也愈发不背人。
为了家族利益,南宫雅一直忍气吞声,直到沙穆要将南宫雅生的女儿嫁给他那个酒鬼叔父!
她的女儿才十一岁,而那个男人已经一百三十岁了,况且还出了名的暴虐!
南宫雅不甘心,第一次反抗的沙穆,却被沙穆扒光了衣服绑在大厅,看着他和沙玛厮混。
“在这儿,女人和外面的牛羊没有任何区别,再多说一句,我就连你一起送给我叔父!”
南宫雅永远记得那天沙穆的神情,也记得沙玛躺在他身下娇喘时得意洋洋的模样。
重生啊。
祝卿安捏捏鼻梁,脑海中,穆谨行提着剑冷脸的模样一闪而过。
他漆黑的眼眸闪着别样的光彩。
“祝卿安,若不喜欢这样,那就去闹,去疯,去撕碎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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