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峰竹屋,男人炽热的怀抱几乎要将祝卿安融化。
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衫,源源不断的温度被送到她身躯的每一寸,男人猩红的眸子里,显而易见的占有欲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师......师兄。”白皙而纤细的双手抵着男人的精壮的胸膛,无力又抗拒,“不行......”
“为何不行?”暗哑的嗓音饱含情欲,穆谨行几近贪婪地将人箍在怀中。
暧昧的喘息不经意间泄出,缠绵的呼吸在二人之间交换。
“我......我腰疼。”祝卿安强行召回神志,趴在男人肩上大口呼吸,“师兄,鹿儿腰疼,疼得要掉眼泪了。”
她嘟嘟囔囔,扭着腰撒娇。
男人一言不发,薄唇在锁骨停住,微微抬头,幽深的眸子里都是欲念。
他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闭眼撒娇的女子,抬手安抚般抹去她眼角的湿意。
“不怕,鹿儿。”
祝卿安心知逃过了这一劫,索性瘫在穆谨行怀中耍赖,“那师兄要陪我,不准走。”
“好。”穆谨行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神情散漫慵懒,“那鹿儿要师兄陪到什么时候?”
陪到你走!
祝卿安眼神哀怨,掰着指头算。
比试大会还有半月有余,若是这半月穆谨行一直是这幅模样,那自己难不成真的将人一直扣在这儿?
绝对不行!
她打了个哆嗦,刻意忽略了心头的那缕异样。
“宗主,今日的宗门事务已送到,另外,长老院那边希望您有空去一趟,另外......”
门外通传的弟子顿了顿,吞了下口水。
“宗主,还有几件事,弟子需当面汇报。”
“等着。”穆谨行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衣襟大敞,放下床幔将祝卿安遮的严严实,转身便要开门。
“等等。”祝卿安只穿着一层薄衫,手指蜷了蜷,拉住了他的衣摆。
不能让穆谨行独自见人,他这两大眼睛还红着呢!
“能带上我吗?”
穆谨行不答,只是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仿佛在等她解释。
“我舍不得你。”祝卿安脸色发红,艰难吐出几个字。
“可。”
穆谨行显然对这回答极为满意,门外的弟子几乎以为今日见不到宗主之时,竹屋的小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
往日陈设简单的竹屋突然多了件华丽的屏风,几乎占了半个屋子的大小,屏风内,穆谨行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异样。
“说吧。”
“喔......好。”负责传送事务的弟子清风一愣,结结巴巴地开始叙述一些需要宗主当面决定的琐事。
屏风的另一端,穆谨行赤着上身,大喇喇地坐在榻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懒散地曲着。
曲着的那条腿上,另一双肤若凝脂的小腿被迫搭在上面,祝卿安被他掳在怀中,脸颊贴着胸前鼓胀的肌肉。
男人单手执笔,在写满了繁杂事务的纸折子上涂涂画画,另一只手则揽着女子纤弱的腰肢,轻轻揉捏,时不时输送些灵力。
“师兄,别动了。”祝卿安脸颊发烫,整个人越来越迷糊。
“怎么办,谁让鹿儿舍不得师兄。”穆谨行低头,吻了吻她湿漉漉的发丝,“师兄为鹿儿揉揉腰,明日会好些。”
明明是正经的按摩,祝卿安却觉得心头莫名被火舌舔舐。
“嗯......”似乎是腰疼的厉害,也不知那只作乱的手按到了哪里,她腰窝一酸,竟忍不住轻哼出声。
“另外,御兽宗的元宗主要求要换一批抽签方式,他觉得......”
终究是修仙之人,屏风内异样的声音顿时便引起了清风的警觉。
他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会儿,确认什么都看不到后,大着嗓子开口问道:“宗主,可有事发生?”
“无事。”屏风内传来一声轻笑,往日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此刻似乎格外愉悦,“从外面跑进来一只猫儿,娇贵了些。”
“哦哦哦。”清风摸着后脑勺憨憨一笑,“猫儿是得好好供着养,娇气的很。”
“继续。”瞬间冷淡了不少的声音传来,清风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中气十足的继续大声回答。
“他说他的对手都......”
待到清风终于说完所有事,顺便还带着处理完的卷宗离开时,祝卿安早被揉搓成了柔软的团子。
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被穆谨行抱到床上也无知无觉,甚至还嘟着嘴翻了个身。
“傻鹿儿。”
穆谨行刮了下那小巧粉嫩的鼻子,转身设下重重禁制,出了竹屋。
寒峰终日下着大雪,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雪地。
穆谨行敞怀独行,在一片白雪中,只着单衣,一路行至一偏僻的山洞。
这儿有一处千年寒潭,彻骨冰冷,但对修为大有助益,尤其是压制心魔,更有奇效。
“啧。”穆谨行褪去衣衫,整个人浸在寒潭中,闭眼细细忍受着严寒的侵蚀。
男人蜜色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整齐,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无丝毫赘余。
一片寂静中,一道毫无征兆的声音响起,“尊主,回魔界吧,您为了心上人甘愿一直伪装,可祝仙子未必知道您的苦心。”
一个浑身冒着魔气的女子出现在山洞外,碍于洞口的禁制,不敢踏入半分。
“尊主,您是魔界至尊,若是喜欢,直接将那祝仙子抢来便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谢以兰面色焦急,攥着手站在洞口外苦苦劝慰。
“滚!”
一道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魔气自山洞之内倾泻而出,迎面承受了一击的谢以兰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
“剑宗令牌的事调查得如何了。”
穆谨行的闭眼,像是不经意间开口问了句。
“回尊主,正如您所料,上位剑宗宗主的确在飞升之时留下了令牌,只是藏于何处,暂时还未查清。”
“继续查。”
“是。”谢以兰抹去唇边的血迹,一瘸一拐地站起身,回望山洞,眸子闪过一丝不甘心。
尊主迟早回回魔界,仙魔不两立,祝卿安终究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尊主。
只有自己才行!
......
对洞外之事,穆谨行半分都不在意,他又泡了许久,直到估摸着祝卿安该醒了,才从池中起身。
水滴划过修长的身躯,穆谨行换了身衣裳,似乎犹嫌不够,又加了件狐裘大氅,这才慢吞吞的出了山洞。
祝卿安是被冷醒的。
身旁的人像块大冰块,不带丝毫温度地钻进被窝,冷得她一哆嗦。
“去哪了?”
祝卿安揽住那具冒着寒气的身体。
穆谨行忙着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冰冷的唇流连在祝卿安的锁骨处,印下一个个发红的痕迹。
“别......”祝卿安难耐又有些冷,手指拽着他的长发,轻哼出声。
谁知身上之人当真停了动作,她抬眼望去,一双黝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清明之色,直直望向她。
“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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