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很奇怪,只有一点铁缝隙的牢笼,松田阵平要怎么进去,但是很快她就不好奇了。
因为松田阵平直接就是硬挤的。
原本还有点儿正常男性模样的大玩偶硬是被挤扁了才通过了铁笼,过去的时候人都快变成纸片儿了,虽然平面脸依旧很帅,但是......这怎么看怎么奇怪。
好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少,松田阵平拍了拍自己扁扁的身体等到拍回了正常体型后才罢手。
松田阵平凑近尸体,上下打量着,口中喃喃自语:“依照肉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怎么说也已经死了有十几年了,按理说能烂的都应该烂完了才对,为什么这些眼睛没有事?”
他想再摸摸熊尸体的腿骨,一伸手才发现自己没带手套,当即转头:“时宁,你身上有手套吗?给我拿一双。”
时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嘟囔:“你当我是百宝箱吗?”
不过手套这东西时宁还真在包里放了,白色的丝质手套,主要是在第一次任务时碰见了凶杀案,时宁害怕这一次系统再把他们引到凶杀案现场才带着的。
也算是有备无患,手套也用上了,只不过场合不太对。
松田阵平接住时宁扔过来的手套,边往手上戴边吐槽:“你买的手套真的好小,我都有些套不进去。”
“有的用就不错了,别抱怨。”时宁双手叉腰,瞪着眼睛怒视着牢房里的黑发男人,看上去格外窝火。
“好好好,我不说了。”松田阵平举手投降,见时宁总算不像是之前那么紧绷后才转头,面对腐烂到有些恐怖的尸体。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要不是看你紧张我才不逗你呢。
带着手套的手小心的敲了敲白森森的腿骨,然后又转了转腿骨,“稀奇,这节腿骨居然还保留着活性。”就像是正常腿骨一样,完全没有丧失多年活性的骨头该有的脆弱。
松田阵平的手猛的一顿,他放下腿骨,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的观察着这具尸体。
明明是同一具尸体,为什么有些地方腐烂了,有些地方却完美如初?为什么腿骨还保留着活性?
骨头还保留着活性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个生物还活着,二是这个生物刚死去不久,时间不超过24小时。
这两个推论放在面前的尸体上是完全想不通的,除非——
一个惊悚的猜想浮现在松田阵平的大脑。
——除非这具尸体的一部分还活着。
是这些眼睛。
一瞬间,松田阵平就判断出了这种异常出现的原因,他警惕的再次往后退了退,这才发现那些原本看向各处的眼睛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注视着松田阵平。
那种眼神平静无波,又好像将他视为既定的猎物,冰冷可怕,松田阵平浑身汗毛倒竖,盯着眼睛一步步往后退,生怕被发现自己想逃跑的念头。
“松田!”时宁猛地惊叫起来,与此同时,那些眼球里猛地生出无数黑红的触手,如潮水般遮天蔽日,涌向松田阵平。
眼见男人就要被淹没在出手堆里,时宁咬牙,手猛地一甩,一条莹绿色的链子出现在她手中,顺从着时宁的想法以奇快的速度冲到松田阵平身边。
在抵达男人旁边后,最前端的铁链散开,溃散的草元素将松田阵平笼罩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圆球状的半透明保护膜。
圆球快速往回撤,时宁被吓得心跳飙升,拽着铁链的速度再次快了几分:“快快快,我们快走!”
虽然在出铁门的时候,松田阵平再次卡住了,但见识过他是怎么进去的时宁也不在意,抓着已经挤出来的胳膊开始拽,幸亏有保护罩挡着触手怪的进攻,不然以时宁的速度,估计松田阵平被吞没了时宁都拽不出来他。
再次变成一片毛绒纸片的松田阵平轻飘飘的被时宁拽着狂奔,直到跑到时宁再也没力气了,才扶着墙停下。
时宁平生没什么害怕的,就算是鬼怪之类的她都能冷静思考对策,以及该怎么脱身,唯独触手,她一看到那玩意儿就手脚发软,绝对是上辈子就反冲的存在。
“我们继续往,往前走吧。”时宁回头,手电筒打在后面的幽深通道,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肯再往回走一步。
其实如果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来的话,他还是会回头看看情况的,但是现在......
松田阵平把自己拍回原样,看了眼旁边就像是应激小猫一样炸了毛的时宁,按捺回了想要回去的念头。
要是真说回去,这小猫就得对他亮爪子了。
“走吧。”时宁打了个寒颤,她狐疑的看了眼松田阵平,感觉这人刚刚在打什么坏主意。
幽深的廊道上满是利器划痕,时宁没忍住按了按廊道墙壁,墙壁相当坚硬,她仔细观察着划痕,转头道:“这个划痕看上去像是长柄武器制造的,像是......长枪?”和钟离的武器很类似。
“继续往前走,十几年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事。”松田阵平率先迈步往前走,时宁紧张的往后看了看,快走几步走到松田阵平前面。
她被触手吓得心理阴影相当浓重,根本不敢走在后面。
在主道上有相当多的分支道路,时宁和松田阵平也拐进了几条分支查看情况,结果无一例外,他们都和那头熊尸是一模一样的状态,只不过身上附着的怪异不一样而已。
“看来这个实验室都是在进行这种实验。”松田阵平若有所思,等出去以后他得想办法通知降谷,这样的窝点必须早点端掉,外面还有很多普通人,一旦这些怪物寄生在人类的身体上......
廊道的尽头是一个破败不堪的大门,光是看着这些残余的材料碎屑也能看出来这材料是顶好的东西。
小心的推开门,时宁用草元素力为自己和松田阵平套上了一层保护罩,这才放心大胆的往里走。
被实验日志称呼为“实验体”的“人”其实很好找。
那是个少年模样的人,他盘腿坐在地上,手和脚上都套着锁链,他的锁链松松垮垮的,很明显能看出断裂的痕迹,这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束缚力了,但他还是戴着锁链,安静坐在那里。
时宁盯着这个被锁链层层缠绕的人,脸上的紧张忐忑渐渐消失,她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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