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跑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被众人拦的密不透风,逃跑无望的谢远河,最后摆烂似的跌坐在地。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呵呵的问他,“谢远河,你真跟赵寡妇搞在一起了?”
谢远河脸色一白,没好气的怒怼,“关你什么事,一天天的吃饱了没事干的吗?”
“哎呀,你跟大家伙说说嘛。听赵婆子说,她把赵寡妇当亲女儿看,赵寡妇想再婚,除非从赵家出嫁。”
“哎哟,什么从赵家出嫁,赵婆子这话分明是想借赵寡妇捞一笔彩礼钱嘛。”
“可不是么,谁不知道她赵婆子的心思。这么多年揪着赵寡妇不放,让她给赵家当牛做马,现在还想榨干她仅剩的价值。”
“不过赵寡妇也不是省油的灯,竟在赵婆子眼皮子底下跟谢远河搅和在一起,啧,也不知道婆媳俩最后谁能胜出。”
“还能怎么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就是,要我说谢远河他就是活该,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
“若只是管不住裤腰带倒还好,可他却不知死活地惹上赵婆子这块牛皮糖。”
“谢远河眼瞎啊,为图一时快活惹上赵家婆媳,现在赵寡妇怀孕,赵婆子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吗?”
社员们八卦时从来不知什么是分寸,即便是当着主人公的面,依旧说的热火朝天。
不过他们是说爽了,谢远河却听的火冒三丈。
他恼羞成怒地撸起袖子,要跟说最凶的几个人拼命。
可终究是自己理亏,再加上众人抱团战斗力强大。
最后不仅没有让他们闭嘴,反而被围攻。
李大妮心疼男人,冲上前挡住众人对谢远河的撕扯。
等谢父谢母得知消息,匆匆赶回来时,就见李大妮被人扯的披头散发不说,衣服都被撕破了几道口子。
而谢远河一个大男人,心安理得的躲在媳妇身后,那模样怎么看怎么窝囊。
谢母彪悍的上前推开众人,“你们干什么。”
众人见状,悻悻的退开。
谢母连忙拉着李大妮和谢远河往隔壁走,“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给我滚回家去,再敢出来打断你们的腿。”
谢远河不甘心的哼哼,“妈你也太偏心了吧,这又不是我要丢人现眼的,是老三他……”
谢母怒吼,“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怎么说的!”
谢远河顿时老实,李大妮更是害怕地缩起脖子。
老吴媳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谢母,“哎呀,老谢家的,你们家昨晚咋啦?”
谢母彪悍地反怼,“关你屁事啊,一天天的就属你会搅屎!”
老吴媳妇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在谢母气头上多说。
眼看着闹剧就要散去。
谢父突然质问谢远辞,“你怎么回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你二哥二嫂?”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谢远航悄悄地看了自家三哥一眼,见他面色铁青,连忙上前拉住谢父,“爸你说什么呢!”
谢父立马瞪向他,“你也一样,那是你二哥二嫂,你就任由别人欺负他?”
“爸你怎么不讲道理呢,哪是别人欺负二哥,是二哥二嫂他们自己做事不地道。”
谢远航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父亲无理取闹的。
他要不要弄清事情真相再开口指责啊。
谢父冷哼,“道理?道理就是你们吃里扒外,任由别人欺负自家人。”
谢远河趁机告状,“爸,他们可不止是隔岸观火任由我被人欺负。”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身上的伤,有八成是老三动手揍出来的。他身为弟弟,不尊敬我这个哥哥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动手,爸你可得好好管管老三。”
谢父顿时怒吼,“谢远辞!你就是这么对自家兄弟的?”
众人唏嘘,同情的看向谢远辞。
以前只知道谢老三打架凶狠又克妻,在大队的名声很不好。
今天看了整个过程才知道,原来平时谢老汉竟是这么偏心。
有人看不过眼,扬声问谢父,“谢老三该不会是你捡来的吧,所以你这么糟蹋他。”
谢父怒瞪,“我哪有糟蹋他,分明是他置自家兄弟不顾。哼,肯定是被狐狸精给洗脑了!”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江暖一眼。
就只差明说,江暖是那狐狸精了。
谢远晴心疼嫂子,壮着肚子反驳,“三嫂才不是狐狸精,今天这事也怨不得三哥……”
“你个赔钱货给我闭嘴!”
又是这极具污辱的三个字,而且还是从最亲近的父亲嘴里说出来。
谢远晴瞬间破防,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但又不敢哭出声。
江暖心疼地抱住她肩膀,“别哭,为这样的人哭不值得。”
谢父顿时有了发泄口,指着江暖数落,“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蛊惑完我儿子,还想怂恿我女儿跟我离心。”
邵若惜看不下去,义愤填膺的怒怼谢父,“你这老头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江暖将邵若惜推到谢远晴身旁,“你们帮我把药草送回屋去。”
“可是……”邵若惜不放心地看了眼谢父,担心江暖会被欺负。
江暖轻笑,“放心,你江姐姐也不是吃素的。”
邵若惜和谢远晴,一步三回头的走进院子。
江暖走到谢远辞身边,牵住他的手。
“媳妇,”谢远辞低头喊她,眼里浓墨散去,只剩柔情。
“我在,”江暖回以甜笑。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性子那么冷。”
明明骨子里热情似火,但任何刚认识他的人,都会被他身上的寒气给惊着。
还有明明身揣巨款,却依旧每天在谢家只吃半饱。
是的,半饱。
分家另起炉灶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食量有多大。
也终于确认,之前在谢家,每餐他只吃两张杂粮饼和一碗稀饭有多磕碜。
“现在我明白了。”
这一切的原由都是因为谢父长时间的偏心和不辨是非。
全家唯一一个拿满工分的人,没有表扬没有称赞,只有理所应当的索取。
拿命换来的工作机会,谢父可以理所应当的要求他让给谢远江。
明明是谢远河出轨有错在先,李大妮无理取闹在后,但谢父看到的却是谢远辞不顾兄弟死活。
这样的父亲,要来何用!
谢父气的大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你们竟然如此不知羞!”
谢远辞面色一沉,转身想反驳,被江暖给拉住。
“我来,”江暖说。
谢远辞沉默几秒,然后点头。
任由江暖走上前,直面谢父。
他则像面铁盾一样护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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