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原本还对自己杀人惹来这么多麻烦有些耿耿于怀,此刻知道那一伙人有多么罪该万死,她忽然就不后悔这样做了。
如今她既收获了灵液,又帮那些死在混子手中的人报了仇,而且还让她掌握了一个新的信息——她以后只要用空间杀了罪该万死之人,她就能拥有灵液。
一举三得,有什么可遗憾的?
姜南溪放软身子,倒在土壤上。
她望着头顶粉色的花海,呼吸着满满的花香味,喃喃自语。
“这样也好,有了这半滴灵液,我就能救朱敬玄的命了。本来想着,利用他的权势和他对我的好感来为我杀人之事脱罪,这样挺对不起他的,如今我能够救他的命,我心里的负疚感便没那么沉重了。”
“他救我一命,我救他一命,扯平了。”
小石头在旁边静静看着姜南溪。
它的合作伙伴,绝情起来能杀人不眨眼,可是又有自己的善良底线和坚持,挺好,跟它很合拍。
它们一定会一辈子做好朋友,一起杀人替天行道,一起行善积德,一起走上人生巅峰。
……
姜南溪在空间里待了会儿,心情平静了许多。
她回到房间里。
她低头看着衣裳上喷溅的血迹,厌恶地皱紧眉头。
她去柜子里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刚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渣爹姜琰和继母张玉兰。
继母盯着她衣襟上的血迹,一把抓紧姜琰的胳膊慌张地说,“你看你看!我就说溪溪衣裳上有血!”
姜琰定睛看着姜南溪身上的血,也有些慌。
他急忙问道,“溪溪你这血是怎么来的?是你自己受伤了?还是别人的血?”
姜南溪淡淡看了眼渣爹,“别人的。”
姜琰捂着心口惊慌望着姜南溪,“别人的血怎么会溅到你身上?”
不等姜南溪回答,姜琰就赶紧说,“是不是宫里面有人被砍头了,你刚好站在旁边所以被溅了血?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误溅的对吧?绝对不可能是你去杀了人……对吧?”
最后两个字,姜琰是颤抖着问出来的。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害怕听到他女儿杀人的噩耗。
他这两天正沉浸在女儿即将做王妃的喜悦之中,他马上就要做王爷的岳父了,这种时候他女儿绝对不能出事,他荣华富贵的美梦绝对不能破碎!
不光姜琰满心惶恐,继母张玉兰也十分害怕。
她倒不是怕姜南溪嫁不了王爷,她是怕,姜南溪会连累她们。
张玉兰也紧紧捂着心口,小心翼翼地问姜南溪,“你……你不会是为了不嫁给大皇子,把大皇子给杀了吧?”
“……”
姜南溪扶额看向张玉兰。
这猜测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一点?
她就算去杀皇帝,也不可能杀了朱敬玄吧?
姜南溪看向皇宫的方向,对两人说,“一两句话跟你们说不清楚,再等会儿皇宫就该来人了,把路让开,让我去洗一洗。”
姜琰着急跺脚,“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啊!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应该同舟共济!”
姜南溪讥讽地看着姜琰。
同舟共济?
上次在山洞,是谁把她一脚踹出去让谢无极随意处置?
姜南溪懒得跟渣爹说城外发生的事,淡淡道,“让开,除非你想让我这样去见皇上,到时候惊了圣驾,全家一起遭殃。”
姜琰呼吸一滞。
他哪里敢惊扰圣驾?
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姜琰只能憋着气看着姜南溪离开。
姜南溪来到浴房,小太监茶宝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笑着喊她姜姑娘。
她回头看着讨喜的茶宝,莞尔。
她压低声音,问,“姜东珠有没有什么异动?”
茶宝挠着头说,“倒是有一件事,但是我不知道算不算她的异动——”
姜南溪立刻追问,“什么事?”
茶宝说,“就是方才啦,我听姑娘的吩咐蹲着监视姜东珠,发现她去厨房端菜的时候,似乎想从袖子里掏什么东西……她好像特别慌乱,特别不安,手里的东西还哆哆嗦嗦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茶宝遗憾地叹气,“可惜了,我正想再看看,结果姑娘你家继母忽然从堂屋过来,见我躲在门口鬼鬼祟祟,就大嗓门喊了我一声,然后你妹妹姜东珠就吓得慌了神,赶紧捡起地上的东西塞回了袖子里。”
姜南溪皱起了眉头。
奇怪……
姜东珠能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来?
那么惊慌失措,总不会是……
毒药吧?
可是那会儿她又不在家,与姜东珠发生冲突的姜承允又至今不能吃东西,饭桌上就祖母、渣爹和继母三个人,姜东珠能给谁下毒呢?
姜东珠应该不至于伤害最疼爱她的亲爹娘,那么……
是祖母?
想到这儿,姜南溪忽然心口一跳!
她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心口。
姜东珠为什么要对祖母不利?
祖母虽然更疼爱她和姜承允,可这些年对姜东珠这个亲孙女也是不差的,姜东珠没有理由怨恨这个慈祥的老人家。
如果姜东珠伤害祖母的理由不是因为祖母自身,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跟她有关系了……
姜东珠想通过伤害祖母,来加害她。
一瞬间,姜南溪眼底冰霜凝结。
她没想到姜东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就因为跟她有点仇怨,竟然要伤害亲祖母!
她甚至怀疑前世祖母的死是不是也跟姜东珠有关系!
姜南溪咬紧牙关。
她真想去找姜东珠,搜一搜姜东珠的袖子,把毒药搜出来。
只不过,打草惊蛇哪有将计就计好呢?
上次山洞里的事姜东珠一直躲在幕后,又被谢无极无脑宠爱着,因此能全身而退,这一次,她就让姜东珠被揭开真面目,两罪并罚!
姜南溪低声嘱咐茶宝,“我今儿有事,一时顾不上那么多,你不要打草惊蛇,等会儿陪着我祖母去街上逛逛,我没有回家之前,你想办法拖延祖母不要让她老人家回家。”
她冷笑,“在这个家里,我怕她老人家喝一口水吃一口饭都会丢掉性命!”
茶宝呆呆地望着姜南溪。
哇塞!
这种小门小户竟然也有跟深宫后院一样的勾心斗角?
人家后宫嫔妃勾心斗角是为了争皇帝为了生龙子将来做太后,这种小门户勾心斗角是为了哪一桩?
茶宝藏起心头诧异,乖乖点头听姜南溪的话。
他见姜南溪要沐浴,立刻拎着旁边的木桶转身跑,“我去帮姑娘拎热水。”
姜南溪看着茶宝麻溜跑了,有些无奈。
她本来是打算自己去的。
她们这种人家,没有奴仆伺候,这些年她什么事都是自己做的。
茶宝干活儿很麻利,很快就拎着水进了屋。
把水弄好了,他就蹲在门外给姜南溪守着门。
姜南溪沐浴完毕换上了干净衣裳,茶宝又跑去帮姜南溪倒水。
姜南溪看着这个忙里忙外的小太监,有些心软,她说,“茶宝,如果我做不了王妃,只能做王府的姬妾,你……”
茶宝惊讶地望着姜南溪,“姑娘怎么会做不了王妃?您可是皇上赐给殿下的皇子妃啊,搬去王府以后您就是王妃啦!谁都有可能成卑贱的姬妾,您绝对不可能!您啊,绝对是尊贵的王妃!”
姜南溪莞尔,没有多说。
是王妃还是姬妾,等见了皇帝,就知道了。
姜南溪回到房中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梳好发髻,静静等待着皇宫来人。
一刻钟后。
皇宫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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