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李世民先放出了程咬金他们的消息。果不其然,这个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虞世南又站出来唱反调道:“陛下,老臣认为此时的突厥百姓甚是可怜,圣人有云‘仁者爱人’,您是圣明之君,对那突厥百姓也要有仁爱之心啊。现在突厥打乱,我们应当资助突厥,以安百姓啊。”
时任谏议大夫的王珪也出言道:“微臣也同意虞大人的看法,这天下之人皆为百姓,我们不能因为与突厥的国家关系而置这些百姓而不顾啊。”
一旁的武将听完一个个满脸通红,这是被气的,侯君集也是拳头攥的咯咯直响。他们打了一辈子仗,这俩人这几句话就等于把他们的功劳全都否定了。
方琼先是看了一眼魏征和长孙无忌,只见这俩人眼睛微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知道今天这话肯定不是长孙无忌指使的了。然后他又看向了坐在皇位上的李世民,他已经是双手压在了桌子上,青筋暴起。看样子也是气的不轻。
不过他也没说话,这种事情自然会有兵部那帮武将们出声,他又何必这会儿出头呢。果然,尉迟敬德率先忍不住了,连礼数都没有直接怒骂道:“虞世南你个老匹夫,你是读书读傻了吧?突厥是我们的敌国,他们的百姓自然也是我们的敌人。你还想资助突厥,难不成你是要资敌吗?”
李孝恭也出声道:“陛下,虽然臣昨日刚刚奉诏回来,不过之前的事情也都有耳闻。方琼提出的打破突厥的方案简直就是惊世之作,而如今的成果便是这个方案带来的胜利。现在居然有人说我们应该对突厥百姓仁爱,可是殊不知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我们的边关上对我们大唐的百姓烧杀抢掠。”
“陛下,您固然应该有仁爱之心,不过那只应该是对我大唐百姓。而对于突厥,我们就应该全灭之。众位你们可知道,突厥的百姓不单单只是百姓,他们也是突厥的军队,我们现在对他们展现出宽容、仁爱,可是一旦等他们缓过来,便会继续对我们露出獠牙。所以对于这种民族,我们不应该抱有任何怜爱之心。”
这李孝恭原本是扬州大都督,李世民考虑到不久将会对突厥用兵,所以把他这个堂兄给调了回来。没想到到的是,这一回来就语出惊人了。李世民对他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
这会李世民也缓和了一下,对方琼说到:“方爱卿,这个方案本就是你提出来的,现在说说你的看法吧。”
“赵郡王说的非常好,我也很同意赵郡王的意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战场之上本就不应有恻隐之心。不过我看这虞大人和王大人都是有大爱之心啊,古来孔子周游列国,游说各国郡王要有仁心。依我看陛下不如就让这二位大人追寻古之圣贤的脚步,去突厥游说他们投降我大唐,好让他们的百姓感受我大唐陛下的仁爱啊。”
方琼这话简直就是诛心了啊,侯君集也顺势上前说道:“微臣认为方大人此言有理,如果二位大人能成功游说突厥来降,那便是挽救了两国数十万人的性命。简直就是大功一件啊,而且完全符合他们所倡导的儒家经典。”
其他人也是随声附和,请求皇上派这俩人前往突厥。顿时虞世南和王珪都软了下来。急忙说道:“陛下,我等年老体弱,不适合这个任务啊。”
李世民又何尝不知道方琼只是想吓吓这俩人,如果真的给他们派过去,都到不了突厥就得死在半路上。“好了,两位爱卿只是说了自己的看法,朕又不是听不得纳谏,你们俩人都起来吧。”
“我之所以先把这事说出来就是想让大家也高兴高兴,毕竟我们还未出一兵一卒,就已经让突厥损失惨重了,这对我们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是啊陛下,这都是蓝田侯的功劳啊,要不是他提出了这个方案,我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让突厥大乱呢?”一众交好方琼的大臣都在替方琼邀功。
李世民双手压了压,说到:“下面我说第二件事。那就是蓝田侯方琼要在蓝田县修建一所‘大唐皇家学院’,这个学院将会教授各种学问,而且还覆盖了各行各业。你们众位有什么看法?”
还是虞世南第一个跳出来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道:“陛下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古来办学都大贤之人,如果什么人都可以办学,那简直就是对圣贤的侮辱啊。老臣虽然知道方琼颇有文采,但是他毕竟太年轻了,黄口小儿就想办学,简直是误人子弟啊。”
这下方琼就忍不了了,指名道姓跟他叫板他要是再能忍那就不是方琼了。
于是方琼也站出来说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圣贤之人,但也不会误人子弟吧?至少我不会教别人资敌。至于什么有辱圣贤,那就更不会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打算教儒家经典。我只会教学生科学技术,而不是纸上谈兵。毕业后也不仅仅是只会夸夸其谈却干不了实事文弱书生。”
“再说了,我又不要国库的一分钱,在我自己的封地里办学,你不愿意来可以不来,至于反对的这么激烈吗?你是怕将来你的国子监没有生源吧?”
方琼的话可谓是字字含沙射影的指向他虞世南,可他又没有反驳的话。就在此时,魏征也站出来说道:“陛下,办学只是乃是国本,如果不慎之又慎,必会动摇国本。蓝田侯虽然有些文采,但距离办学还差之甚远。还望陛下三思。”
长孙无忌也配合道:“陛下,此乃肱股之臣的建议啊。满朝大臣都学的是儒家经典,我们这大唐不还是蒸蒸日上?方琼口出狂言,办学居然不教儒学,只学奇淫巧技,实乃动摇国本之举,实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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