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看着李承乾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李承乾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如此感兴趣,而且还表现得如此兴奋。
侯君集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他来到了一家酒馆,坐下来要了一些酒菜,开始思考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他觉得方琼的蓝田城确实与众不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和惊讶。
“侯兄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正在侯君集在酒馆边喝酒边想事情的时候,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并称呼他为侯兄。
侯君集抬起头看向了来人,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张亮兄?你怎么在这?”来人正是跟侯君集他们一样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张亮。
“哈哈,侯兄有所不知啊。朝中有人弹劾秦王,我身为御史大夫自然要来调查一番的,这不刚到就见到侯兄你了?”张亮笑眯眯的说道。
侯君集一愣,方琼现在风头正盛,深得陛下和太上皇的宠信,居然还有人敢弹劾他?“来来来,张兄一起喝点,我们边喝边聊。小二,再来副碗筷。”侯君集也想套套张亮的话,随即拉着张亮坐下喝酒。
“张兄,居然还有人要弹劾秦王?不知道是谁啊?”侯君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张亮滋溜一口喝了一杯酒,又吃了口菜,才小声的说道:“嗨,对于是谁你还不清楚吗?朝中跟秦王不和的人也就那么几位,还用我说出来?”
侯君集想想也是,除了那几个脖子硬的,估计也没啥人有这胆子。而且大部分人还都得过方琼的好处,更是不可能弹劾他的了。“那张兄这次来打算怎么调查?”
“调查个屁啊调查,秦王殿下是我们能调查得了的吗?你是兵部尚书,你还不知道当今陛下对秦王的宠爱?我也只是来走个过场,回去就说没有证据,就得了。”张亮撇撇嘴说道。
侯君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什么兵部尚书啊,你还不知道我们当今陛下嘛?对于兵权的把控有多么严格,说是兵部,其实一点儿实权都没有。但凡涉及用兵的事情都得是陛下点头才行,如今还有秦王殿下,他的私兵都比我兵部的兵权大。”侯君集这话就有些抱怨的成分了。
张亮摆了摆手,“你呀,就别抱怨了。好歹你还是兵部尚书呢,你看看兄弟我?同样都是辅佐陛下的,你再看看程咬金、秦叔宝他们,一个个不都是国公了?咱还是喝酒吧。”
张亮不说此事还好,一说起此事来侯君集就有些恼怒。同样都是参与过玄武门事件的人,他们都封了国公,可是自己仅仅是个兵部尚书,他是越想越来气。
侯君集听到张亮的话,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他猛地喝下一杯酒,愤愤不平地说道:“不公,实在不公!我们一同为陛下打天下,立下赫赫战功,可如今封赏却相差甚远!”
张亮见状,连忙劝慰道:“侯兄,切勿冲动。封赏之事自有陛下的考量,或许日后还有机会。”
侯君集冷哼一声,“机会?何时才有?几次的机会都被秦王给拿住了,我等日后估计就更没机会了。”
“或许秦王就是机会也说不定呢?”张亮冲着侯君集眨眨眼说道。
侯君集一听瞬时就来了精神,赶紧给张亮倒满酒说道:“哦?张兄此话怎讲啊?”
“呵呵,侯兄你想啊,如今秦王的地位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太子都是他的学生。如果我们跟紧了秦王,能够得到他的赏识,是不是就可以一飞冲天了?你看看程咬金他们,可都是你们兵部的人,如今不还是跟秦王走的亲近?”
“而且,秦王到现在还没有开府,如果我等可以提前投效,日后可就一飞冲天了。实不瞒瞒,这次来调查秦王也是我我主动请缨,为的就是给秦王一个投名状。”
侯君集吓了一跳,这可是形同造反了啊。他们都是朝廷重臣,如果投效秦王的话,那不是要秦王造反吗?不过仔细想想张亮的话,好像也很有道理。与其始终这么混日子,倒不如豁出去赌一把,万一方琼有这个心呢?他倒是也觉得处在方琼的位置除了造反当皇帝,好像也没别的更进一层的路了。况且他还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武器还出奇的强大,如果换成他自己的话早就揭竿而起了。
不过此时他也没急着表态,而是给张亮倒了杯酒说道:“张兄,此话可不要随便说啊。我们还是喝酒吧。”
殊不知,俩人的见面也被人给暗中记录了下来。
当方琼拿到王虎给他的记录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问道:“我们的人是怎么知道侯君集见的是谁的?”
“本来是不知道的,事后他们问了下酒馆的小二,小二给他们上酒的时候听到的。殿下,这个张亮是什么人啊?”王虎不知道这个人很正常,但是方琼不可能不知道。
方琼没有说话,而是在房间里踱着步,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俩人会在这个时间点会面,貌似还是个偶然会面,看来历史又一次因他而改变了。历史上侯君集造反跟这张亮也是有极大的关系的,如今这俩人又在酒馆密谈,估计这些事情也要提前了啊。
“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片刻后方琼才问道。
“不知道,小二只是无意中听到俩人的称呼,但是后面的话好像他们俩刻意压低了声音,他没有听到。不过还是隐约听到说是什么弹劾之类的。”王虎想了想说道。
“嗯,侯君集和张亮现在去了哪里?”方琼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侯君集去了蓝田军的军营,张亮住在了酒店。”王虎对于俩人的行程还是清楚的。
“嗯,继续派人盯着这俩人,我要他们的全部行踪。”方琼想了想还是要继续盯着啊,他可不想在这出现什么幺蛾子,这眼看着就要去打高句丽了,现在如果出问题,可就蛋疼了。“另外,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放心吧殿下,我们的人都是专业的。”王虎嘿嘿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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