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阮棠一觉睡醒,嗓子干疼的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一夜。
她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坐起身脑子慢慢清醒。
“靠。”
她没断片,昨天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这是趁着喝醉,完成了多少创举啊!
先是自告奋勇扬言参加部队八一汇演,再是主动拿出跟陈继签的协议烧了。
烧了!
六百块没了。
狗男人,是真的狗。
虽说是她主动拿出来的,那也是陈继先开口问的,还说什么给她变戏法,金钱消失大法吗?!
钱就算了,没了可以再赚。
况且满打满算,她照顾小宝的时间还没陈继多。
但是她怎么敢给黎书禾拍胸脯保证,一定能打败贾淑玲的?
抛开人品不谈,能当文工团台柱子,贾淑玲肯定是有一定实力的。
她可是什么都不会,主要是专业不对口,她总不能上台表演泼墨吧!
真是让人头秃。
身旁已经空了,陈继应该是去部队了。
她干脆直接穿着睡衣下楼洗漱,刷牙的时候,又想起来昨晚做的另外一件事。
一件足以让她撞墙,假装离开这个世界的事。
她昨晚坐在沙发上,非要扒陈继裤子,说是看看他的伤疤...
还说自己当时没帮他上药,很愧疚,总觉得对不起他。
陈继不让,她还大言不惭的说:“我就看看留没留疤,你都不行,还不让我看,矫情个什么劲。是你说的,我们是夫妻,那你的身体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看?”
她还说:“放心,我不会嫌弃你,反正我们有小宝,不要孩子也没事。你该庆幸,你妈给你生了一张伟大的脸,有了这张脸和身材,别的缺点我能忍。”
虽然记不清陈继是什么反应,但她猜都能猜到,一定是打算让她原地升天的反应。
后来睡觉,她又蹭到人家怀里,非要搂着陈继睡,手还想伸进人家衣服里。
被按着胳膊才罢休。
她还嫌弃陈继心跳声太大,吵到她睡觉了,让人家先别跳了...
洗漱完出来,徐阮棠闻到一股米粥的鲜香。
走到厨房一看,是还冒着热气的砂锅粥。
她记得家里是没有砂锅的,所以昨天才会跟陈继抱怨,她想喝鲜香的砂锅粥都喝不到。
一喝醉,她就跟个漏了的筛子一样,什么话都往外冒。
面前的这锅粥十分粘稠,米都被煮开花,清亮中带着米香。
不知道哪里来的虾个头饱满,上面还飘着葱花。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端着去了堂屋的桌上。
一搅拌才发现,里面还有猪肝...
这是知道她贫血,才加的猪肝?陈继这知识储备,可真不错。
不过这么早,陈继这是半夜起床的?
开了花的米围绕着海鲜和肉,加上葱花提味。
喝进口中,粥有虾肉的鲜,肉又被粥裹的酥滑。
冒着热气直暖进胃里,宿醉后来一碗,简直人间鲜品。
绵柔的米香和虾肉的鲜气,切的比较小块的猪肝点缀,徐阮棠的食欲都被勾了起来。
往常她早上都不大吃的下饭,今天直接吃了两碗。
放下碗筷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徐阮棠感觉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香气。
完了。
这下她成白粥姐了,真是被陈继拿捏的死死的,得想办法跟他学学,将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堂屋只开了半扇门,她走过去打开,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一抬头才发现,墙角蹲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陈继背对着她,身边摆着一截一截的树枝,光秃秃的像是修剪过的。
徐阮棠站在堂屋门口看了半天,也不懂他在干什么,好像是在种树?
一时玩心起,她放轻脚步,悄悄走到陈继身后,想从后面把他推趴下。
她用膝盖顶了一下陈继的后背,结果陈继纹丝不动,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跟看白痴没什么两样。
徐阮棠觉得无趣,见他又继续手上的动作,直接弯腰趴在他背上。
陈继明显僵了一下。
徐阮棠胳膊圈着他的脖子问,“三哥,你这是种树呢?”
她可没忘,陈继昨天听到她叫“三哥”暗爽的表情,故意逗他。
怪不得人家说,世界上就没有高冷的男人,男人高冷多半是对你没兴趣。
当他们对你感兴趣的时候,那就是闷骚了。
“蔷薇花,本来应该六月扦插,现在稍微有些晚,不过应该能活。”
陈继手上的动作没停,将枝条整齐的插进院墙边松好的土里。
这次轮到徐阮棠愣了一下,她想起在网上看过的蔷薇花墙,想到他们院子明年也能开出这样的花,心里一暖。
“抱好。”
陈继的声音近在咫尺,徐阮棠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背着她站起来。
他提着一个木桶在给扦插好的蔷薇浇水,徐阮棠突然红透了脸,赶忙从他背上滑下来,迅速跑上楼换衣服去了。
她总觉得这男人太会了,完全不像没谈过恋爱的样子。
体贴入微的不像话,执行力还特别强。
光是早上的砂锅粥,有些人可是盼了大半辈子,自家男人都做不到。
大多数男人会说:“大锅熬的粥不能喝?食堂不是也有粥?真是多事。
饭能吃饱就不错了,我去哪里给你买虾?我上班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多事。
贫血了?贫血你就多吃饭,不吃饭不贫血才怪,活该,嘴巴那么叼。”
这些话,徐阮棠亲耳听到过,她爸爸皱着眉,不耐烦的对她妈妈说的。
可她妈妈,也是因为生孩子才贫血的。
况且都二十一世纪了,虾有什么不好买的?
后来还是她发了奖学金,买了虾带回家,妈妈才喝上了一顿日思夜想的砂锅粥。
现在陈继做了,提都没提,也不邀功。
原来想喝一顿砂锅粥,是这么简单的事。
徐阮棠换好衣服下楼,陈继已经坐在堂屋喝水。
看到她下来问道:“要不要去看虎子?”
之前她还说考虑一下,最近事情太多,徐阮棠给忘了。
“你吃早饭了吗?”徐阮棠问陈继。
陈继点了点头,“嗯,你剩下的粥,我刚刚喝了。”
心里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线缠绕,徐阮棠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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