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付那个变态跟踪狂,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坏人受到惩罚、痛改前非,喜闻乐见;第二次是肖希铭的经纪人,对方的态度好像是有了一些转变,但他们并没有多少,所以有些暧昧不清;到了第三次,肖希铭本人,就更暧昧不清了,至少从娄星紫的角度看,肖希铭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他的“路口”好像还是混乱不堪,结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不知道。
揣着这个不确定,时间就飞快地跑走了。
走完下午的通告,正卡着七点二十分,保姆车停到了约好饭店的停车场。
这个老建筑里的餐馆,大气又精致,走一趟就知道里面正经沉淀着岁月,门口还挂着“历史优秀建筑”的牌子,而餐馆本身的口碑也同样优秀,至少,是个餐时需要排队程度,并且,对外不接受预约。
娄星紫不得不感慨一句武鸣玉的人脉,跟着他干了十年,她还没见过哪个行业里没有他认识的人呢。这种地方也能“刷脸”进。
车停下,从一众排队的人面前匆匆而过,边桐的高挑挺拔和口罩帽子都遮不住的气场,已经让眼尖的人认出来了。娄星紫走在他前面,也能感觉到背后频频刺来的惊呼和闪光灯。她知道包间的号码,所以比带路的侍应生走得还快。经历过咖啡店门口一“劫”,她知道要领着边桐赶在人们反应过来之前消失在视野中才最安全。
脚下踩着棋盘格间色的地砖,头上顶着高挑木梁顶,鼻间是饭食的香气和壁炉里的暖意,叫人有种几步穿越回民国的错觉。旧时候洋人的房子并不讲究中国人的风水传统,有时候一些房间过于注重私密性就会建在拐过来拐过去的“迷宫”走廊里,有时候上半截台阶,有时候下半截台阶。幸好娄星紫来过这个地方,才没有迷路。
当然,这种房间对今天的场合正合适。
推门进去,武鸣玉已经端坐在里面了,开口就朝她发难:“比老板来得还晚,好大的胆子啊你。”
娄星紫知道他是在故意开玩笑,所以也怼回去:“谁让‘圣旨’下得这么突然,没赶上就不错了。”都是自己人,她也不拘着。那飞鹏签约时是跟武鸣玉打了招呼的,也不必费劲介绍。屋里八人的桌子,他们占了一半。
脱下外套,娄星紫要按照酒桌讲究往门口位置坐,武鸣玉把她拦下,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说:“那该不着你,我的局上没有这个规矩,坐过来。”
娄星紫愣了愣,想起武鸣玉对石开霁没有太多好感,估计他也不把对方当贵客,这才又挪了屁股。“怎么?合着今晚是鸿门宴啊?”
武鸣玉哼了一声:“半点的局,二十了人还没来,鸿门宴他都够不上格。”
得,石开霁人还没来就把最狠的给得罪了。
娄星紫正想问他今晚打算怎么谈的时候,侍应生敲开了门,意外也不意外地,她一眼瞅见了萧鹏的脸。
男人有些局促,有些喘,进门先向他们道了歉:“实在对不住,迟到了,呃,石导被堵在路上,可能还要等一小会儿。”然后自我介绍了一圈。
萧鹏还没正式挂牌执行制片呢,却已经开始操着执行制片的心了——辗转在各方大佬之间当“孙子”,处理各种鸡零狗碎的问题。
其实他并不算迟到,和他们也不过是前后脚,但他表现得诚恳却好像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娄星紫心想,这人是真为石开霁着想,连道歉都提前提他道好了。至于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堵车,以他的性格,很难说。
武鸣玉在自己人面前贬损,可不代表他会傲慢到别人脸上。萧鹏这么一说,他立刻表示“没关系”,热情地请对方入座。娄星紫瞥他那微笑一眼,就知道这毒蛇绝对记挂上了,石开霁要倒霉。
唉,本来是想借机会把问题说开的,梁子越结越深可怎么破。
桌上还有难受的人,那就是余喆和那飞鹏。后者还好,训练有素端坐如钟,前者可像座椅烫屁股一样,不敢坐稳,跨过边桐的椅背,小声问娄星紫:“姐,我们,合适吗?”按照平时的职责,他们俩是要到外面守着的,一个回车里随时候命,一个在包间外防范外人突入。
可娄星紫给了他们俩一个“坐着吧”的眼神,其中也有很多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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