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再次看到了群里的消息。
“乌若,刚才答应你的事我办到了,我这可是把红线给你套牢了,记得帮我要丽姐的签名!”
看到了这条消息,我大概是知道为什么茜喏撒手没了,也知道他们吃饭的时候偷偷聊什么了。
感情我把我自己约出来和乌若谈恋爱来了。
月老准备给人牵红线,人反手给月老牵了红线。
“刚才茜喏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然后我承认了,于是就这样了...”乌若给了我一个解释。
看着茜喏这个傻丫头,我不自觉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傻丫头。”我将群里那条消息点了删除,假装没看到。
“你不怪我?”乌若问了一句。
“八年来,除了亲情,我什么都没有,现在多了一份友情,我很高兴。”我没资格怪什么人,更何况他们一直很爱我。
再说了,我不也是在骗茜喏吗?
只是茜喏的猎物身份换成了旁观者,现在的我才是猎物。
我很快完成了身份的转换,笑了起来。
“你现在是猎人了,准备怎么猎杀我这只猎物?”茜喏不在,我玩味一般的看着乌若。
他显然没听过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住了。
忽然有种军师上战场,猎杀小白兔的感觉。
看着他呆愣的样子,我又笑了起来。
“前面蜜雪冰城,想喝什么?”
蜜雪冰城是我现在为数不多喝得起的奶茶,像是前些年,蜜雪冰城其实我都喝不起,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来用。
除了烟,衣服和包,基本上没有其他开销。
“我请你。”乌若扫码点单,我拦住了他。
“这些天你开车送我的油费,烟钱都几百块了,请你喝个奶茶还是可以的。”说着我扫码,让乌若选自己喜欢喝的。
见他还在犹豫,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不然,我就把之前花你的钱都先还你?”
他最终点了一单。
我则是点了两杯,把店门外的茜喏薅了进来。
然后我们就在店里等奶茶,茜喏安静的坐了下来。
手机忽然收到了转账消息,十万块钱,转账人是南叔。
我很好奇,他给我转账做什么?
“谢谢南叔,您的钱自己留着吧,我还有钱的。”回复了一句之后,我把钱退了回去。
没多久,微信消息发了过来,是一个视频。
“看什么呢?”百无聊赖的茜喏凑了过来。
医院的风吹得人很疼,一个女人正在发疯。
“如意,这个人好像...”
我收了手机。
“我妈之前住院的地方,估计是有人在发疯。”我解释了一句。
南叔的电话在此刻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
“如意,别做傻事。”南叔的声音传来,我沉默了好久。
“不会的,放心好了...”
南叔说,今天医院有人跳楼了,调了监控看的时候,他有同事从一个月之前开始看,发现了一个要跳楼的人,那人就是我。
我在天台上哀嚎了大半个晚上,最后跳楼的时候没跳成,摔在了地上。
现在医院的楼顶已经不允许人上去了,后续应该会改成晚上锁门,免得有人想不开自杀。
打完电话,我明白南叔为什么给我转钱了,怕我想不开。
我想到了那个跳楼的人。
大概是真的对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都看我干嘛?”我笑了笑,看了看茜喏和乌若。
“你很不对劲,说,是不是背着我有什么事...”
“闭嘴吧你!”
接过奶茶,出了店门,我们边走边逛。
“刚才看到的那个女生,真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很熟悉,就是太模糊了。”茜喏一边走,一边在思考。
她还是希望我给她一个答案。
“别想了,那是我,搁那抽风呢。”
“生活需要释放压力,我被人投诉扰民,被警察叔叔查到了,给我发了个警告。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太能受委屈。”摸了摸额头,我解释道。
乌若看着我放在额头上的手。
我露出一丝尴尬,把手放了下去,他把手伸了过来,替我抓了抓痒。
“有只小虫子。”他说道。
他变坏了,居然也会撒谎了。
“谢谢。”我道了谢。
茜喏没再问,商量着接下来去吃什么东西。
“你不是想吃火锅吗?我们去吃火锅吧!”
“好呀,我要吃特辣的。”茜喏快要流口水了,我让她安静点,淑女的形象早就毁了。
“别提了,我妈最近非要让我相亲,天天连衣,碎花裙装淑女,我都快吐了。”茜喏极度无语,提起相亲似乎就想要打人。
成都的火锅比较出名。
“鸳鸯锅还是红锅?”茜喏吵着要吃红锅,却还是问了我们的意见。
“红锅吧!”
乌若说希望鸳鸯锅,我俩尊重了他的意见。
“你亲戚我记得是在这几天,你不需要将就的。”我们去打调料分开的时候,乌若对我说了一句。
原来他是给我点的鸳鸯锅。
“谢谢。”我道谢。
他不知道,我只有在这几天才能吃些自己喜欢吃的。平常的时候,老板们都有自己的要求,辣锅什么的是绝对不能吃的。
有些时候,我会在亲戚来的那几天,偷偷的吃一些自己以前喜欢吃的东西。
这可能也是我身体出问题的原因之一。
乌若点了鸳鸯锅,我也并不辜负他的好意。
其实我这几天都没流量了,今天更是最后一天,吃红锅也没啥关系。
茜喏却不愿意了,说好一起吃红锅,我怎么一直在清汤锅里吃。
“不好意思啊,刚想到亲戚来了,吃红锅我得凉。”给茜喏解释了一下,她才把自己的愤愤不平收了起来。
“好吧,原谅你了。”她自己吃红锅。
吃过之后,乌若去结了账,茜喏坚持要AA,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也给乌若转了钱,不过他没收。
没多问,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吃过饭,我们又去江边玩了一会儿,然后开车回家。
茜喏给她爸妈发了消息,说要在我这里住。
我提醒她到我家别乱说话,我妈不知道我抽烟这些事,她嘴巴严一点。
茜喏用手在嘴边一划拉,嘴巴紧紧的闭上,表示她肯定会闭嘴的。
乌若把车开到我家楼下,送我们回去之后,他也回去了。
到家之后,我妈还没睡,和茜喏聊了一会儿。
我妈睡了之后,茜喏就到处跑,到处看,时不时的还点评一下,问我怎么买了个这么小的房子。
我告诉她这是租的,我现在可买不起房子。
她没再说,看了会外面的星空,估计是玩累了,去洗了澡。
洗漱之后,她非要和我睡一起,时而摸摸这,时而摸摸那。
“如意,这八年你究竟吃了什么呀?比以前大多了。”她掀开我的睡衣,脑袋都凑进了我的衣服。
我把她按了出去,实在是受不了她。
“闭嘴,睡觉。”我假装生气的呵斥道。
“如意,告诉我嘛,你看看我,好小一只呀!”她指了指自己扁平的身材,扁着嘴说道。
“等你以后结婚了就好了。”我说道。
“这个和结婚有啥关系,不对,如意,你的意思是你有男朋友了?”她两眼冒星星。
“曾经有。”曾经有男朋友,他叫乌若。
我又想到了什么。
八年前,他快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架钢琴,当时还准备把我的初吻给他的。
后来,初吻没了。
第一次也没了,却不是给他的,甚至第二次,第三次...都不是他。
乌若不知道是我的第几个男人了,想来还真是可笑。
“如意,你的意思是你和别的男人睡了。不对啊,你刚才的话意思难道是,他不仅睡了你,还把你抛弃了?王八蛋,渣男,告诉我是谁,我弄死他,是不是乌若?应该不是他,他刚回国不久,不可能给你揉这么大…”
“别胡说了,快睡觉吧!”我打断她,侧着身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十八岁的许如意过完了她最美的一个生日。
她的爸爸没有破产,她也没有因为欠钱的事情被人包养。
和乌若读完了大学,姜茜喏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给她做了伴娘。
韶华易逝,美梦易碎。
清晨醒来的时候,那个梦和镜花水月一般,碎在了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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