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给增加了流量,接下来就看收益了。
工作日收到了好消息,茜喏告诉我对方同意捐献了。
她很幸运,能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骨髓。
我很开心,问茜喏对方是谁,我要好好感谢。
她说这个是匿名的,为了防止有些人为了骨髓不择手段。
对此我表示理解。
要是知道了捐赠人是谁,一直骚扰人家,那也是很大的问题。
要是像电视剧里那样遇到了其他什么的迫害,那就更可怕了。
等移植完成之后再好好感谢别人吧!
进仓目前约在了两周后,也就是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具体还要看茜喏的各项指标。
我开心的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张毅卿。
他说那我更要把伊诺经营好,等茜喏好了之后回来公司,一定会很感谢我的。
却在网上看到武大的樱花开了。
本来我是想一边上班,一边照顾茜喏的,可我习惯遵守承诺。
订了二十号晚上的机票,我和简灵去了武汉。
没有让张毅卿陪同,因为这是我和简灵单独的旅行。
第二天是周六。
简灵去了一个地方,应该是她的朋友家,拿了一些东西。
“这是老师给我补课掉落的粉笔头,这是他给我写的笔记,这是...”她给我解释这些东西的由来。
我想到了我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我的东西。
爸妈在我小时候送我的礼物,南叔的礼物,还有乌若和茜喏的…
简灵带着一些东西去了武大,我们看到了樱花。
有人说樱花是日本的。
实际樱花原产于喜马拉雅山脉。
两千多年前的秦汉时期,樱花已在中国宫苑内栽培。
唐朝时樱花已普遍出现在私家庭院,当时万国来朝,日本朝拜者将樱花带回了东瀛,其在日本有1000多年的历史。被尊为日本国花。
这是百度上的资料。
…
对于樱花,简灵有一种别样的喜爱。
像是我喜欢开在山间自由的山茶花一般。
如果说山茶花是我十八岁的青春,那么简灵的青春和爱就是樱花,也是她的遗憾。
是未曾带老师来看一眼的武大,是因为疫情再也来不了的老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想的一束花,有自己心爱的一个人。
樱花纷飞,阳光灿烂,人来人往的小道上,简灵将一根断裂的粉笔头放在了草地上。她捡起四周的樱花,将其埋葬。
埋葬了她的老师,埋葬了武大盛开的樱花,也埋葬了她对武汉这个城市最后的一丝留恋...
“简灵,以后回成都吗?”
“累了,来之前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想旅旅游,最后找个地方葬下自己。”简灵对我说道。
“你这是迷茫,还是得找个班上,来伊诺帮我吧!
不来也行,去旅旅游也挺好的,不过累了的话,来找我。无论我在哪,你都在我这里,永远不变。”将她的手拉过来按到我的胸口上,我像个渣男一样发誓。
“好。”她点了点头。
樱花在这个时候落在了她和我的头上,微风拂过,一抹清香在我们的鼻尖荡漾了起来。
我们慢悠悠的走着。
走到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看到一些学生和外面来参观的游客拿着手机拍摄。
“如意,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简灵问道。
我笑了起来。
我自杀过几次,想自杀过无数次。
写过的遗书更是能有上万字了,活着的意义,大概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
“活着的意义,每个人都有不同,于我来说,是家。
曾经我有爸妈,有南叔,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有完美的家庭,他们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后来爸爸走了,南叔牺牲了,妈妈也走了。
可我有了新的家人,乌若,茜喏,胡阿姨...
他们都对我好的过分,他们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是我的家人。再到现在的张毅卿,我和他住在一起,他总是抱着我说着情话,他也是我的家人。
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和我一起去找寻活着的意义吗?”我问道。
茜喏,简灵,许薇,张毅卿...
这是我的骄傲,我有很多爱我的人,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亲人。
“家人...”我听到了简灵轻轻的呢喃。
“风吹樱花落,落地是余生。
简灵,你看这些花瓣,他们落地之后,互相纠缠,染上对方的芬芳。
你再想想,这些花瓣像不像人?樱花树像不像父母?
人怀胎十月,樱花从花骨朵到盛开,也经历了很久。
你十八岁考上大学奔赴远方,认识了同学和朋友。他们盛开后花瓣被风吹落,在人世间的尘埃中染上许多相同花瓣的芬芳...
他们每一片花瓣都很像,我们都是人。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相同的两片花瓣,我们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性格,这个世界上同样没有一样的两个人。
你说,他们这些互相纠缠的花瓣,是不是也是对方的家人呢?就像我和你现在一样。”我轻轻的拉起了简灵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安静的坐着。
一片花瓣落在了我的头发上,然后又是一片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嗅着空气中的芳香,感受着花瓣在脸上跳舞。
我大概明白我为什么喜欢上张毅卿了。
有的人喜欢旅游,有的人喜欢游戏,不过不管喜欢什么,其实都是在找寻心灵的慰藉。
我从小不缺爱,父母疼我,南叔爱我...
当我爸爸去世的那一刻,我的爱缺了一块,所以我总是很孤独,需要找一个人来填补。所以那段时间,我时常想着乌若,想着有个人能安慰我,抱抱我...
再后来,他们都离我而去了,所以我自杀过,也恨过一些人。
我还有茜喏,茜喏是我当时唯一的家人。
可她得了白血病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她是因为我‘折磨’她远离了我,我以为我丢掉了这个家人。
内心的孤独让我陷入了一个让我窒息的旋涡。
张毅卿闯了进来...
其实在那段时间,除了乌若这个不可能的人之外,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的关心和关爱,都会让我爱上。
甚至可以不是男人。
比如许薇,比如简灵,她们现在也成为了我生命里的一束光了...
抖落掉脸上的花瓣,好奇的看了看简灵。
我想了这么久的时间,她居然都没说话。
转头看了看,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花瓣铺在她的脸上,一些花瓣随着她的鼻息缓慢移动。
看过一本书叫做风吹哪页读哪页,那句‘风吹哪页读哪页,花开何时见何时’让我很喜欢。
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就好。
我至今没有这样的态度。
那是十八岁许如意的态度,也可能是现在的简灵的,却不是我的。
简灵大概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呼吸有些重,猛然将一片花瓣吸进了鼻子里,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黛玉葬花要埋土,你忘了给人家埋土了,这是报复你来了。”我笑着说道。
简灵的脸色微红。
“回去睡吧,睡在外面容易感冒。”我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简灵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花瓣。
“我刚才梦到老师了...”行走在樱花树下的道路中,简灵开口道。
“老师肯定很开心。”
“他和师母还有他们的孩子对我说,武大的樱花很美,老师拿着粉笔头又给我上了一课,给我科普樱花的来历...”
简灵说着她的梦中所见,我安静的听着。
那一定是一个温柔有耐心的好老师...
我相信他们在天国,会看到这漫天的樱花,会看到简灵浓浓的爱的。
不是男女情爱,而是师生情谊。
简灵告诉过我,她曾爱过她的老师,老师劝解过她。
现在她只剩下了师生情谊,如果简灵没有放下,那她就梦不到她的师母和老师的孩子,而是只见到她的老师。
如今,她把这份爱意放下了。
我们走出武大的时候,简灵的梦也讲完了。
离开武大的校门,简灵朝着这个地方鞠了一躬。
“再见,武大!”她冲着这个地方说道。
周末在简灵的带领下吃了很多东西。
最出名的莫过于武汉热干面了,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周日晚回到了成都,熟悉的风轻轻的撩起头发,我看着身边的简灵,她最终选择和我一起回到了成都,准备做那些累死累活又挣不到几个钱的工作。
简灵朝着一个方向看去,那是武汉的方向。
“再见,武汉,再见,武大,再见,老师...”
她曾经很爱武汉,哪怕是缩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她也很爱那个城市。如今和武汉说了再见,进入了成都,故乡从此成了前半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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