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代的一个精彩的故事,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也许,每个人曾经爱过的人都在为自己的过去赎罪。
而此时,季子显瞪大了双眼看着她穆尔楦,不敢相信,就是不敢相信,昔日那个小女孩锦江穆府穆尔楦是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未曾见过面的尔楦吗?她竟告诉他,她是皇上的女人。
他放开她,失望之极,望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穆尔楦揉着自己的双臂,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充满忧伤的男子,她也是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缓缓才开口问道:“尔楦自小在锦江长大,极少出门,也不曾记得与三皇子有过何事,进宫前,更未与男子接触过,请三皇子,勿要随言。”
勿要随言?这是事实,岂是随言,季子显转过身去,不愿看着那女子,藏了多年的痛,一瞬间就涌上来了。他在心里问了一千遍一万遍,为何那女子会不记得自己。
季子显回过身,面无表情,冷冷的道:“穆尔楦,你当真不记得?”
“无从发生过的事,何来记得?”
两人互相问及,却不知究竟是时间的推移还是岁月的不饶人。
季子显问:“梁王妃的故事,你也不记得了吗?”
梁王妃的故事?
祈桢六年期间,锦江城仍然是一个春城,一个瘦小的身子依附在另一个体型修长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说道:“那梁王妃,是胡邑新建元年刚刚入宫的才子,本是官家女子,才德兼备,但因相貌不俊,左脸上有一朵兰花胎记,就被翰逸王打入了冷宫,后来,因一曲《乐相思》被翰逸王听见,甚是喜悦,但最后还是嫌弃她的相貌,便将她赐给了梁王。”
那女子支着小小的身子,本是正听得认真,可那男子却不说了,女子急的侧过身子对着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梁王因翰逸王昏庸,就起军谋反了,两年的时间,他夺了皇位,做了胡邑的碧君王,梁王妃也做了皇后,可那梁王妃就在那一年因长年的病痛去世了,碧君王登基第二年就出家了。”
“为什么要出家呢?与那梁王妃之死有何干?”
“何干?”那男子笑了,继续说道:“因为爱,因为,梁王爱梁王妃。”
那女子就急了,拉着那男子的手使劲的摇晃起来,蹬着双脚问:“那你呢?显哥哥,你会让我当皇后吗?尔楦也要做皇后。”
男子笑了,很是幸福,他说:“我会让你,成为我唯一的皇后。”
一个九岁,一个十五岁。
一个在等她长大,一个盼着嫁给他。
可如今,这誓言,只有一人记得。
季子显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当年穆尔楦那幼稚的声音,想着想着,他便笑了。
看着脸茫然不知的穆尔楦,他只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唯一的皇后。”
那一晚,穆尔楦回到宛宁宫,一夜未眠,脑海里回转的记忆丝毫没有他季子显,那梁王妃的故事她穆尔楦也未曾听过。
半夜起身时,拿了几本关于君王治国之道的书,点着油灯,看了整整一宿。
而在三皇子的百朝殿的后院内,三皇子季子显坐在里面,他面前的是一个用铁链困锁起来的男人,穿着一席黑色衣服,已经被打得全身是伤,而季子显旁边站的就是毕孟良。
毕孟良走到那个被困锁的男人身旁,逼问道:“太子到底派了多少人来大临,除了你,还有谁已经进宫来了?”
那男人嘴巴紧闭,满脸的不屑,扭过头,一身的倔气。
毕孟良看着季子显,摇摇头,季子显这才移步上前,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季子显得冷酷和无情胡邑的人都知道,那个男人看着季子显得眼睛,明显感到有些害怕,躲过季子显得目光,不敢对视。
季子显有些平静,若是往常,这个男人怕是早已经断了魂。
过了好一会,季子显才开口说:“就算我放了你,太子也不会留你的命,但若是你帮我,我可以保全你的性命,但你若不识时务,你的妻儿家人,全都会死。”
“不要动我的妻儿,季子显,你要是敢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人激动了起来,使劲的挣脱着困在身上的铁链。
下一秒,季子显就已经将锐剑刺入了那个男人的心脏,鲜血顺势就流了出来,只见那个男人睁着恨意的目光看着季子显,嘴角慢慢的渗出了血,嘴里念着:“你……”说完还来不及喘气就闭目死去了。
季子显得冷酷无情确实让人害怕,就算是多年追随在他身边的毕孟良有时也会被他的处事方法吓到。
毕孟良问道:“三皇子,为何不留着他,说不定还可以问出太子的人。”
“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就算说了,也得死,我的女人,他都敢动,你认为,我会留着他吗?”
正是这黑衣男子打晕了穆尔楦。他季子显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以碰,包括那大临皇帝。
看着这个被自己 杀死的男人,他显得十分的冷静,将手上的沾来的血一点一点的往那个男人的身上擦拭干净,并说:“无论如何,既然太子已经派人来了,那就让这些人.....有去无回。”
“是,属下一定尽快找到太子的人,一个不留。”
冷风吹了进来,寒了一屋子。
那一宿,季子显也未眠,坐在庭院内,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出了神,脑海里,全是穆尔楦,想起那年十岁的她就会自然而然的笑起来,何是温柔,这种温柔也只有在对着穆尔楦的时候才会有。
第二日,大雪纷飞在整个都城,一夜之间,皇城又覆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每个宫都加了好多的暖炉子,可是昨夜,穆尔楦没有休息,一放下手里的书,才发觉早已是清晨。
谷雨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没有动过的被子,心里就明白了,自家小姐昨晚定是没有休息,想必又有什么忧神的事了。
等穆尔楦洗漱完毕后,谷雨端来一杯热茶,并问道:“小姐昨晚没有休息?是不是在为尤筝姑娘的事担忧?”
穆尔楦摇摇头,不说话,端起热茶捂在手里面,很暖和。
谷雨见着穆尔楦心神不宁,不免有些担心,继续追问道:“小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若不是因为尤筝姑娘的事,那又是何事。”
穆尔楦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被子,朝着谷雨问道:“谷雨,你可知我小时候是否遇到过特殊的事情?比如……遇见过什么人。”
谷雨傻眼了,对着穆尔楦摇着头说:“谷雨是在小姐你十岁的时候才来的穆家,在那之前,我……我就不知道了。”谷雨说的有些迟钝。
穆尔楦如此聪慧,谷雨说的那么怪异,她穆尔楦岂会相信。
“谷雨,不可撒谎,你向来不会说谎,一说谎就迟钝,你实话与我讲。”穆尔楦严厉的斥责了谷雨。
谷雨倒是一慌就跪了下去,嘴里急忙的念着:“小姐,谷雨说的是实话啊,绝对不敢瞒着小姐的。”
看谷雨都已经急得跪了下去了,穆尔楦也不好再追问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叫谷雨起来,并说:“若是你敢瞒我一二,我定不会饶你。”
谷雨心中惊慌,不敢再多言了。
穆尔楦看着漂落在窗前的雪花,心里细细的作想,若真的发生过何事,为何无人向自己提起。
锦江人,淡忘,可却不随意忘。
(https://www.bqduo.cc/biquge/111_111165/c35980294.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bqdu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du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