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尤筝依偎在祈桢的怀里,是那么的开心,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
她问祈桢:“皇上,奴婢只是一个宫女,得到皇上的宠幸,是奴婢一生修来的福气,只是怕……”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朕择日就会封赏你,有何怕的?。”祈桢道,他的语气里却是那么的冷淡。
就像一颗镇定丸,安抚了尤筝的心,她笑的更加灿烂了。
她相信,男子的承诺是一个女人一生都可以信赖的诺言。
不管天,不管地,永远都会存在。
从龙榻上起了身,尤筝拿起祈桢的衣服准备为他着上,衣服刚拿上,就被祈桢一手夺了过去,尤筝还未反应过来,祈桢已经将衣服穿在身上,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就走出了房间,尤筝留在原地,愣了一下。
他,竟不愿自己为他着上衣装,连妾,都不如。
不是说,妻为夫着装,相爱一世一生情吗?可,自己却不是他的妻啊。
好一会儿。尤筝才出去的,却只见祈桢已经在龙椅上翻看昨日的那些折子了,似乎那个叫尤筝的女孩从未存在过。她低头怜伤,笑自己自作多情。
“筝儿。”此时,祈桢竟叫了一声。
他唤她筝儿,她是如何的高兴啊!
尤筝喜上前去,看着他:“皇上。”
“你先回去吧,朕自有安排。”说完又低头翻着手中那些折子,不在理会尤筝。
站在那儿的尤筝,又像是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一样,心痛不已。可是她能做什么?帮他解这国家之忧?她岂有那般才华啊!他不爱她,只是那一夜之欢罢了,小小宫女,岂可妄想。
他没有理会她,而她,只好慢慢退出了殿内,她是多么的希望身后的那个男子可以叫住自己,让她别走,陪在他身边。
但事实终是事实,怨不得任何。
从承阳殿出来,尤筝便见程公公在门外等候着。本想相道而驰,却不料被程公公看见了。
“筝儿姑娘。”程公公叫住了她。走上前与尤筝对立而视,说道:“筝儿姑娘聪明过人,今后定是百凰之中的独枝啊。”
“筝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程公公您实在严重了。”
“老奴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对一个女子如何喜爱啊!竟只是一眼,就上了心。”那程公公一副谋笑似般真似假的模样说道。
上了心?若真是上了心,刚刚岂会如此不顾她的感受,尤筝柔柔的朝着程公公勉强的笑着说:“谢公公一番美言,不过筝儿还要回寿阳宫,就不多待了,筝儿先回了。”
“那老奴就不送了。”程公公弯腰作送,尤筝笑了笑便漫着步子扬长而去。
此时,已经早上,昨日跪在承阳殿外的那些大臣们也都已经陆续回去了。不是因为不愿在跪,而是昨晚相王派了相王府的人与大臣传了些话,大家才起身离宫的。
程公公小心的走到殿内,见皇上精神抖擞的坐在龙椅之上,想说点什么,也又在犹豫一二。
祈桢见他如此,放下手中的折子,朝着程公公问道:“有何事要说,竟吞吞吐吐的。”
“皇上,那寿阳宫的筝儿姑娘,皇上真的打算……”
祈桢满目的哼笑,实属滑稽,叹笑道:“那尤筝乃是母后的人,竟然母后有意,朕又何不成全母后呢!”
“太后的意思?恕奴才不才,太后为何让那女子来接近皇上呢?”程公公不解所为,问道。
祈桢冥思了一会儿,道:“母后心思细腻,对朝政之事仍旧没有放下,国乃实属君主,但母后暗中把持朝政,这尤筝,不过是她的一道棋子罢了。”
先帝在世时,慈园太后只诞下平阳公主凝心一女,并无龙子,当今皇上祈桢皇帝乃是莫夫人所生,而那莫夫人却难产而死,随后祈桢便随了慈园太后为皇子。先帝去世,将皇位传给了祈桢,并以原名为封,封为祈桢皇帝。
慈园太后意欲把持朝政,处处断立独行,朝中大臣姜柄党的人明是皇上的人,暗中,却只听慈园太后的吩咐行事。朝中上下,岂是同心。
此次尤筝一事,岂是如此简单,太后这一计,一是利用尤筝监视祈桢,二是让姜皇后明白,皇上的身边的女人,只有她才可以掌握。那慈园太后的心思实在是缜密过盛。
皇家自有皇家之事,国事为重,家事亦重。
祈桢叹道:“母后和姜丞相处处逼迫朕尽快与胡邑签署条例,以解决大厥进军,好让胡邑国派兵支援,相王之见,绝非妄言,左右为难,母后还处处监视,朕是天子,却无天子之实。”
当年追随先帝的程公公,早就已经知道太后报复心太强,想做这大临第一位女皇,但人人众口,始终是逃不过女子之身的命运。程公公心想:若是穆家的禄贵妃在世,今日,大临乃是另一番繁盛景象了。又岂会像现在这样,左右都是难呢?
他问:“殿外的那些大臣是否都已经回去了。”
“回皇上,相王府的人前来说了几句,大臣就都撤出了承阳殿,离宫去了。”
“那就好,今晚你传朕的旨意,宣军部的李筹将军来见朕,切记,不得让任何人知道。”祈桢严肃正辞。
“是,奴才谨记。”
“好了,你退下吧。”
程公公掠了掠衣袖,便低头出去了。
已是相王承诺的第四天了,但是朝中仍旧没有任何动静,边关之处也并未传来任何消息,这十天后,那相王究竟是有何能力,可将我大临从水火之中解救呢?冥思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来。
祈桢还记得那一日相王说:此次三国相争,皇上在第四天晚便要急召军部的李筹将军,李筹将军自会将一切道明,到时皇上只要配合,一切,都会在掌握之中的。即可解决两国纷争,又可摆脱胡邑国。
相王那番话回荡在脑海中,是真是假,是缺是全,唯有一试。虽说胡邑过的三皇子并没有兵马相压,而是等待祈桢的决定,他祈桢越是拖延签署条例,到时候大厥进军,胡邑国就以祈桢皇帝拖延时间签署条例,而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派兵前来支援的理由,坐收的渔利,最后得利的始终是胡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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