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已是十日过去了。
这十日,穆尔楦听到士兵从峡关来报,说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那副画像秘密送进峡关。穆尔楦听到也就心放了许多。
她坐在前面,像极了一个女将军,那士兵退了下去,穆尔楦将放在桌前的胡邑大图再一次看了一遍,神情没有很大的变化。
罕齐带着剑站在哪里,他使了一个眼神,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了,走到穆尔楦的面前问:“怎么了?穆尔楦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穆尔楦摇摇头,叹了一声说:“其中我不是很担心,若是这次能够生擒那北将军,攻下峡关自然是不再话下,可是……”
“可是什么?”罕齐突然担心了起来,赶紧问道。
穆尔楦低着头,看了一会儿那地图,便将地图收了起来,她的手指敲打着桌子,一脸的沉思。过了许久,才轻声说:“如今我担心的倒不是那北将军了。”
听穆尔楦这么说,那罕齐一脸的幽色,这峡关乃是北中扬的地方,不担心他,那该担心谁?罕齐带着疑问的眼神问:“穆姑娘,此话怎讲,那峡关可是北中扬管的地方,若是三皇子能够生擒了那好色之徒,这峡关可就好攻下了。”
“不,之前……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此人就是北将军的弟弟北中奎。”
“北中奎?”罕齐的神色显然是松了下来,笑了笑说:“那北中奎就是个多病的种,从小就得了病,而且胆小的鼠辈,不足以挂齿,穆姑娘就放心好了。”
穆尔楦的手瞧着桌子越发的用起了力,她摇了摇头,心里总是不定,盘算了小会,念叨:“那北中扬好色又生性鲁莽暴躁,可在战场上,却总是心思百出,其中,一定有不对的地方。”
罕齐听到了,摸着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思量了一会,带着穆尔楦的方才的话寻思下去,突然敲响了他的脑袋,慌张的朝着穆尔楦说:“难不成穆姑娘你认为那北中扬之所以会成为大将,其实都是他的弟弟北中奎在暗中相助?”
“这只是猜测,我也不敢断定,但是放才我看一下那北将军多大胜仗的时候,都会带着自己的弟弟,随身不离,试问身为兄长,弟弟有病,为何还要带在身边,如此烦劳?”
这一说,罕齐似乎确定了自己方才的揣测,吓得一声冷汗,惊言道:“若真是这样,那么那北中奎倒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说完,罕齐就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表情甚是担惊,带着抖颤的嗓子说:“哎呀,那三皇子不会擒错王了,这抓了北中扬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啊!那真正的幕后之人还在峡关里呢,不行,我得派人立刻通知三皇子才行。”
那罕齐说完就要跑出去让人通知季子显了,却被身后的穆尔楦叫住了:“罕将军。”
罕齐仓促的止了步,问:“怎么了穆姑娘。”
穆尔楦从椅子上离了身,说:“如今去下关来回就要十日,若是真的出事,想必罕将军带兵前去也迟了,罕将军你还是带着兵马前往峡关的好,相信若真的是这样,三皇子他……需要你前去支援。”
穆尔楦心里不知道是有多担心,可是这一刻,她必须要冷静,她要救他,像他救自己一样,救他。
穆尔楦说:“放心吧罕将军,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而你,应该去。”
那一刻,罕齐明白了,他点了点头,更加用力的将自己手中的剑握紧了。便疾步的出去了。
而穆尔楦,缓缓地坐了下来。她再一次将那地图打开了,心里不知道是有多担心。
子显,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平安回来的,你不可以食言。
她不知道在峡关的那个地方,那个男子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她只想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安然无恙。
在大临,还是大雪漫漫。
丽妃的寝宫里,一阵阵木炭的清香。
尤筝与丽妃坐在火炉边,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轻描淡写的各自揣摩心意的笑着。
那茶儿往里头看了看,便对着自己身边的丽妃宫里的那些宫女说:“丽妃娘娘说,让你们都先下去吧。”
那些宫女没有多想,便都退下去了,茶儿见那些宫女退了,便小心的朝里面的尤筝和丽妃看了看了,只见那尤筝趁着丽妃眼神不注意,朝着茶儿便使了眼色,茶儿明白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一个暖炉子的旁边,小心的将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包白色的东西,将暖炉子掀开,将那东西放了进去。再慢慢的将那暖炉子盖了起来。若无其事的站在了原来的地方,朝着点了头。
那尤筝知道茶儿已经将那包东西放了进去,显得松懈了许多,她笑着对丽妃说;:“这天气是越老越冷,丽妃这屋子里可要多添些暖炉子才好。”
那丽妃倒是对尤筝有所不屑,但还是脸上表现出和意,她说:“是啊!这天气冷了,有些人的心,也就更冷了。”
那丽妃话中的意思,她尤筝怎么会不明白呢?她更是笑了起来,看着丽妃说:“丽妃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呢?”
“不明白?看来不是不明白,你是在装糊涂。”
“哦?丽妃为何这样说?”尤筝问。
你丽妃倒是骄纵一笑,将目光紧紧的扣在尤筝的身上,加重了一丝语气,说:“我问你,究竟什么时候,你才会帮我将姜皇后除去,让我做皇后。”
他江思思要当皇后,是她尤筝答应自己的。
然而尤筝却觉得好笑起来,她伸手将香炉的盖子打开,往里面加了一点儿檀香,一边说:“丽妃娘娘,你难道还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吗?”她将那盖子盖好,继续说:“这些过去了,姜皇后一直待在宫里没有出来过,想必应该也知道自己的爹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会脱不了干系,皇后之位,早晚会让出来,丽妃娘娘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看着尤筝那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丽妃便忍不住心里的一口气,她说:“你说的轻松,她可是皇后,是她爹出事,又不是她,皇后之位哪有那么容易就废了。”
“可是丽妃有没有想过,皇后之位,除了你,还有谁想要?”
尤筝一句话的提醒,那丽妃反倒是愣住了,还有谁想要,除了她,当然还有郑妃。
“你的意思是,郑妃一定会为了皇后之位不择手段吗?”丽妃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
尤筝一股邪魅的双眼,紧紧的勾着丽妃,放低了声音,凑到丽妃的耳旁说:“就算郑妃不出手,丽妃娘娘以为……太后会放过一个毫无利用的人在皇上的身边吗?”
那一刻,丽妃便是浑身颤抖起来,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了。
尤筝说的对,太后的心思,她丽妃岂会不明白,她一心都想接近太后,让自己的地位更急阿德牢固,可是太后的身边,有姜皇后,有郑妃,她难以靠近。
尤筝的脸上总是带着那股猜不透的笑意。
从丽妃的寝宫出来,茶儿打着伞,随在她尤筝的身边,走了一段路,尤筝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放在前面,带着深幽一般的神色,轻声的问:“你放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娘娘放心,茶儿很小心,不会被发现的。”
“那就好。”尤筝勾勒起嘴角便得意的笑了,她说:“只要丽妃每天都闻这种无味的气体,她的身子就会慢慢的虚弱下去,直到她死。”那一刻,尤筝的脸色很是狰狞。
那药,那是她的义父相王给她的,是一种无味无色的有毒气体,只要人在休息的时候一直闻,不用半个月,就会卧病在床,乏天无术。
茶儿面色担忧,咽了咽,轻声的问:“可是娘娘,若是被怀疑到娘娘身上那可怎么办?”
“本宫都不怕,你担心什么?何况这丽妃本来就因为滑了胎身子不稳,出了一点事,谁会怀疑,而且,为丽妃诊治的那个太医是本宫的人,本宫让他说什么,他就会按照本宫的话照做。”
你太医就是当日为丽妃滑胎的太医,然而丽妃滑胎之事,也是那太医告知相王,相王告知尤筝的。
尤筝这么说,那茶儿也便安心了,她撑着伞儿,跟在尤筝的身旁。可是谁也不知道,那茶儿的神色是有多担忧害怕。
她本就是一个宫女,一个单纯的女子,这一切,她其实都不想做。
她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尤筝的时候,那时,尤筝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眼角落了泪,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是那么的悲哀。
可是她茶儿,去从心里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很多年后,茶儿跪在她的面前,她没有求她原谅,只求这个女人收手,她愿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只是那个时候,尤筝已经被利益和权利冲昏了头脑,她宁愿将这个跪在眼前的女子杀了,也不想收手。
只是到最后,尤筝还是没有杀她。
然而茶儿的最后,依旧是落得沧桑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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