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峡关也是另一种气派,自从平阳公主下跪,以不忠不孝不义三点打动那北中扬。致使答应了求和,让出峡关,只待几日之后,一同前往峡关,将城门打开。
这一日,季子显与众人在营帐之中商讨进入峡关之后的计划,就在此时,都士兵前来通报。
“三皇子,有人前来营中,要见您。”那士兵说的语气不像前线通报那般严厉,似乎语气里还夹杂着些许的窃喜。
季子显面色庄重,以为是何人会来,放下手中的事物便走了出去,便要寻那人来着,可双眼朝前方一看,却是一个素衣女子,挽着好看的发髻,面对那一抹清晨而出的暖阳面对自己,那抹光,正将那女子打得如此甚美。
然而下一刻,季子显的心就像进日的暖阳一般,十分的温暖,他身上那一身黑色铠甲仿佛都是一时间便的很暖起来,朝着那个女子,露出了幸福而又温柔的笑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叫做穆尔楦的女子,竟然会自己的面前出现,时间一过,又是几个月不见。
那女子,面带青涩的笑意,看着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男子,她的心,早就已经在那个男子的身上慢慢的柔融化了。
“尔楦。”季子显朝她唤道,那眼角的泪水仿佛都要出来了,他走进她,紧紧的将穆尔楦的手握在手心,将她一把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这一刻,是他这几个月来,都在梦中才会拥有的场景。
季子显问她:“尔楦,你怎么来了?”
穆尔楦微微一笑,在他的耳旁说:“你说过,你会等我。”
季子显,你说过的,你会等我,那么现在,就让我走近你,等等你吧。
她知道,这个总是将自己如此用心保护着的男子,就多么的爱自己,就算时光再来一次,他也依旧是会爱自己的。
而在他们的身后,正是在营中议事的将军们,看着这一幕,谁会不敢动,带着既是羡慕的目光,又是伤怀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人。
就在另一个营帐中,平阳公主也看到了这两个人时隔数月的重逢,不知不觉,她平阳的双眼也便红了起来,心里不知是甜还是苦,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替代穆尔楦的。
收回手,那一脸营帐帘子便落下了,她默默的回到营中,假装一切无恙。
而那一天的晚上,季子显与穆尔楦一同共食,那红色蜡烛却发着微微的红光,但是在营帐之中,却十分的透亮。
季子显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她穆尔楦,看她小嘴吃着东西,却感到十分的满足。
穆尔楦抬眼一看,见季子显这样盯着自己,倒觉得十分不自在,她放在手中的碗筷,带着奇怪的目光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穆尔楦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
季子显却笑了起来,他说:“脸上没有什么脏东西,只是……我就想这样看着你尔楦。”
听到这句话,穆尔楦却觉得是那么的熟悉,曾经,也有一个如此温柔待自己的男子,这样的与自己说过,那人,便是祈桢。而想到那个男子,穆尔楦却是满眼的伤,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对那么男子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太态度。
她也永远记得姐姐说的话,真心爱一个人,心便会痛,那种痛,在祈桢面前,就算是痛过,也不是爱。
一时间,穆尔楦垂下了眼,脑中闪过的,却都是他祈桢的身影。
她还记得,那个男子待自己的一真一切,在大临冰冷的日子里,总是将自己的手紧紧的暖在自己的手心,那眉目间的疼惜,是穆尔楦看在眼里的,在她闯进郦安殿的时候,他将自己护在身后,这一切,穆尔楦都知道,可是当时的穆尔楦,却只因,自己姓穆,从出生就是大临的人,就要为大临效忠。即使没有爱,但她,始终是他的妻。
她说过:尔楦一生,都是皇上的人,若是皇上……让尔楦成为您的福将,那么,尔楦一生……就都会是。
她恳求祈桢将自己永远禁足在宛宁宫,纵使这辈子,她不能够出宫,但是那一日,她依旧是让祈桢将自己禁足在宛宁宫中,她要的,不过就是自由罢了。
见穆尔楦突然不说话,神色这般,季子显却显得心里慌张的起来,他担心的问道:“尔楦,你怎么了?”
穆尔楦从放下的失神状态中突然抽离出来,抬起头看着祈桢,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想了一些以前的事罢了。”
看到穆尔楦那张神色幽幽的脸,季子显似乎是知道了一些,带着不愿相信的语气问穆尔楦:“你……是在想大临的皇帝吗?”
穆尔楦惊讶的看向祈桢,她没有想到,他就这样直接的问了自己,那双眼紧紧的看着自己,穆尔楦知道,他希望自己告诉他不是,可是穆尔楦,不想对他说谎,于是,最后还是点了头。
那一刻,她看到了季子显脸上掠过的一丝失望和难受,她继续说道:“很久以前,阶级说过,若是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心,就会痛。”她停了停,继而说:“那种痛,尔楦痛了几次,但是……不是为大临皇上而痛,而是子显你。”
她的话让季子显的心突然跳的很快,穆尔楦那双清澈的眼眸正在告诉他,就算她失忆了,那颗心,也依旧是在为他而跳动。
“尔楦……”他的脸上洋溢起了的笑容。
季子显说:“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就是你不在我身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害怕。”
那一次,穆尔楦心再一次痛了起来,她按住自己的心,脸上却带着无比好看的笑容。那一夜,季子显守在她的身边整整一个晚上,不曾离开半步。
在睡梦中,穆尔楦不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梦,但是那个梦,却是那么的甜美,她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季子显看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他轻轻的抚摸着穆尔楦的脸颊,心里一阵幸福。
待穆尔楦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睁开眼,看到了,便是季子显那张好看的脸,她睁着双目,就这样细细的看着他,也不忍心打扰,起身后便拿起了一件厚实的的衣裳轻轻的盖在了季子显的身上。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儿的动作便惊醒了季子显,他张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穆尔楦,下一刻,他再一次是紧紧的将穆尔楦的手握住了,马上站了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起来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我倒是不碍事,倒是你,就这样一整晚坐在这里,你还是赶紧歇息吧,你可是将军,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我岂是这般轻易就会累倒的?”
穆尔楦朝他笑了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说:“对了,还有几日便要攻城?”
季子显便严肃了起来,说:“不出十日便会起兵前往峡关,北中扬已经答应让出下关,至于他的弟弟,相信是会听他的。”
“还是要小心的好,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北中扬的身后暗中相助,想必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出峡关的。”穆尔楦提醒道。
季子显点了点有,觉得在理,沉思了一会儿,朝着穆尔楦疏导:“无论如何,攻下峡关势在必得,既然北中扬已经答应求和,此人便绝不会反悔的,至于北中奎那一关,或许是要耗上不少的兵力,但是主将已经要将峡关让出,相信峡关的将士也不会有士气。”
穆尔楦之求心安,也便不再说了,这时,门外便响起了一个将士的声音。
“三皇子,北中扬将军请你过去一趟。”
季子显与穆尔楦两人目目相望,也不知道是何事,穆尔楦说:“你去吧,说不定是有要事。”
季子显“嗯”了一声,走的时候,特别嘱咐穆尔楦:“你好好待在营中,身子不好,不要随处走动。”说完,便出去了。
看着营帐,穆尔楦记得在没有攻下峡关的时候,便是这样的,仿佛又回到的当时,那么的让人深刻。
现在剩下的,唯有带着自己的希望,慢慢的活下去罢了。
而季子显到了北中扬的营帐之时,多有人都已经在了,面面相觑,季子显还未开口说话,就有人将一纸信件递了过来,那季子显拿过来一看,顿时将那一张纸捏在的手里,甚是生气。
“那北中奎也太不识趣了。”季子显说道。
北中扬朝前叹了一声,十分的无奈,说道:“我这个弟弟就是这样,虽然多年来,他一直在帮我,但是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不不会答应求和的,现在本将军的兵都在峡关,自然就听命于他的,我这弟弟虽是有病在身,不多三皇子,攻下峡关……恐怕你要费些时日了。”
“那如今该怎么办?硬攻?”罕齐说。
“硬攻只会让我军打伤元气。”槐海随后便说道。
那罕齐就急了,身子往前一蹭,说道:“那总不能咱们就挨打吧,不硬攻,这峡关攻不下来,不就是干等吗?”
“罕将军说的对,属下赞同罕将军的砍伐,硬攻,就算北中奎如何,可是脸北将军都已经答应让出峡关,相信那峡关里的兵自然也会投降的。”毕孟良俯首朝着季子显说。
北中扬倒是不眨眼那个认为,连忙制止道:“看来毕将军还不清楚吧,本将军的确是战场上谁都不怕,那么兵的确是听我的,但是我弟弟手中握着的才是真正的兵权。”
季子显却是一副十分沉思的模样,久久都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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