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中回头去看乔老太。
秦明月推了腿她,再不去王老头死了咋整。
乔老太深吸一口气,捡起医箱拍拍灰,走过去推了推柳郎中肩膀:“柳郎,咱们回吧。”
秦明月扯了半天没起来的人,听到这一句,嗖的一下起身,眼角红着脸上却又露出大大的笑。
众人起哄,乔老太不好意思,挤出人群走了。
柳郎中好整以暇的朝着众人拱手:“鄙人姓柳,医术还过得去,各位日后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尽管来找我!当然了,咱们永生不见那就更好了!”
“哈哈哈。。。。”不少人笑了起来。
一婶子问道:“为何永生不见就更好,怕咱们看病不给钱?”
柳郎中一跺脚:“嗨,你来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我巴不得你们都不来。”
那婶子这才反应过来,笑出了声:“你成婚的时候可以请咱们吃酒啊,这不就是好事么。”
柳郎中拱手,长长的拜了下去:“谢婶子吉言,改日我成婚的时候,一定请各位吃酒。”
众人的调笑与地上躺着王老头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紧闭着双眼装死。
秦明月扯着何氏回家,走前给了两兄弟你们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围着的人都散去,临走还有人朝着王老头嘲笑。
王兴贵王兴明两兄弟对视一眼,无奈得去扶王老头。可他僵硬的躺着,两人一时间无从下手。
秦明月把何氏送回家,又不放心,出来看看。
见两兄弟急的挠头,她走过弯腰居高临下说道:“起来吧,人都散完了。”
地上的人紧闭着眼,但是听完她的话眼珠子动了动。
“再不起来,等会儿先前不知道的人围过来看咱们可就走了啊。”
王老头忽的一下跳起来,指着秦明月跟俩儿子:“贱种,你。。。。。。你们不得好死。”
对于这种骂人的话,秦明月反应都没有。她白了一眼王老头:“除了我,他们俩都是你的种,你要说是贱种就是贱种吧。”
“嫂子~~~~~”王兴明嘟嘟嘴,嫂子怎么不反驳爹啊,还跟着爹一起骂人。
“好了好了。”怕把王老头气晕过去,秦明月扯住王老头的手臂往城外拉着走。
王兴贵还是上道,马上拉住了王老头另外一只手臂。
“您老何必呢对吧。当初是您要分开的,现在您这么闹让旁人以为你离不开姨母呢。”
果然王老头本来还拧着的腿也不拧了,跟着两人的步伐:“放屁,我王中洌有门好手艺,要什么养的婆娘要不了?”
“对对对,这么想就对了嘛!”秦明月丝毫不顾及旁边俩兄弟:“您有钱又有闲,说不定啥时候媒婆就上门给您说一个了,是不是?”
王兴贵被这一番话说的直挠头,不过他一想自己都分家了,再有个继母也没什么大问题。然后他咧开嘴,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王兴明,谁让你小子小时候老偷懒,吃苦的日子在后头呢。
王兴明还一脸懵,丝毫不知道大嫂胡言乱语的话会给自己带去多大的麻烦。
王老头可能柳郎中吓坏了,听到秦明月的话,敏锐的抓住了这唯一能找回面子的机会,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秦明月才不管什么人言可畏,她只知道别给她找麻烦就好了。
把王老头送回家,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乔老太与柳郎中更近一步,家里儿女儿媳都没什么意见。
回家匆匆看了一圈,后院的小菜棚已经被钱叔拆掉了,里面的韭菜长的水灵。
不过一个月,沉水田里又绿油油了,只是里面只有一群不会游泳的鸡,不见了大白鹅。
“你家那大白鹅放鸭去了。”钱叔哈哈笑,那一公一母的大白鹅把放鸭当成了自己的事儿。
第一天就跟着鸭群到处跑,比人还放的好。
“我看都还在放水泡田,现在还没下秧能来得及么?”秦明月记得去年她来的时候五月初,秧苗已经小腿高了。
“来得及。”钱叔道:“往年乔家庄学了一半,这秧先用温水催芽,然后再下秧苗,等手掌高再入田。这样秧苗后劲足,定根后猛长。”
秦明月诧异,之前听王家人说的流程与前叔说的不同,那他们是跳过了催芽这一步。自以为少一步节约了时间,没想到反而拖沓了。
说到这里,钱叔忽然问她:“你这鸭等水稻入田后就放不了了,大不大小不小的,咋整?”
秦明月之前又想到着一步,可她又不想浪费这两月时间,所以先买了两百只实验一回:“我看现在都有两斤多了,我打算等再大些就留十来只公鸭,其他都留母鸭来配种生蛋。”
“你想来年的鸭苗自己孵?”
秦明月点头,鸭蛋差不多五文一枚,而鸭苗差不多要十文。下半年扩大规模差不多要上千只鸭,全买的话这鸭苗成本太高了。
钱叔点头,他也是真想的:“现在才四月初,这鸭还能在田里跑个半月。散养的鸭见风长,到时候多出来的公鸭也有三斤多了,能吃肉。”
两人转到了鸭舍边,只见里面干干净净的,一点臭味都没有。秦明月道:“辛苦钱叔了。”
钱叔却笑起来:“谢我干啥,根本不用我收拾。每天早上啊,排队捡鸭粪呢。”
真的?秦明月笑起来。这鸭粪可是非常好的肥料,家里没什么家畜却又种着地的确实很需要。
两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下午,秦明月本来还想说上山去看看的,可惜没时间了。她还得去镇里接带娣去县城呢。
就在她遗憾的时候,那边张秀兰提着个篮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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