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更是要乘胜追击,她亲手剥了一颗葡萄,喂到了皇上嘴边,皇上自然地顺着华妃的动作将葡萄吞咽下去。
哪怕甄嬛养气功夫深厚,看着华妃如此作态,也难免感到一阵心酸。
皇上被甄嬛看得心虚,便找了个借口支开华妃,“方才世兰不是说,要去马场挑一匹好马吗?朕叫苏培盛带你过去?”
华妃自幼学习骑射,最擅长的便是在广阔的草地上骑马奔驰捕捉猎物,刚才在园中射猎,不算她的强项,又有果郡王在,华妃玩得不算尽兴。
华妃没想到皇上留意到自己玩得不开心,立时笑得更加灿烂,眼睛里像是藏着钩子看着皇上,“臣妾一个人骑马太过无趣,皇上忍心吗?”
美人乡英雄冢,皇上被华妃看得半边身子都酥了,承诺道,“世兰选好了马儿,朕有时间就跟你去马场纵驰,朕最爱你身着红色骑装,英姿飒爽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世兰的箭术是不是退步了?”说到最后,皇上语带调侃。
华妃不服气地说,“皇上瞧不起人,到时候皇上可要跟臣妾好好比一比,若是臣妾赢了,您可要好好补偿臣妾。”
皇上哈哈大笑,“好,若是世兰赢了,朕便把手上的玉扳指赏给你!”
华妃得意地离开了。
皇上却毫无自己是在一个情人面前跟另一个情人调情的自觉,他笑着询问甄嬛,“莞莞,梧桐书院住得习惯吗?”
面对皇帝,甄嬛只能收敛起自己心中的五味杂陈,乖巧地回答,“一切都好,皇上为嫔妾准备的风轮,更是精妙绝伦,嫔妾还玩了好一会儿呢。”
皇帝脸上满是自得的笑意,“莞莞喜欢就好。”
只是因为华妃掺和一场,甄嬛到底是没了与皇上闲聊的兴致,不几句话就离开了勤政殿。
流朱在外面候着,她察觉到甄嬛糟糕的心情,小声询问道,“小主怎么了?可是刚才华妃娘娘欺负您了?”
流朱瞧见了华妃带着翊坤宫的人张扬离去,所以以为是华妃捣鬼。
这件事可以说跟华妃有关系,也可以说跟华妃没关系。华妃是在甄嬛面前展示皇上对自己的恩宠有加,甄嬛大可以将所有的怨气归于华妃,就像华妃对自己一样,但甄嬛很清楚地洞察了,皇上的享受和不拒绝。
所以,甄嬛该怨谁呢?皇上是她的心上人,也是一国之君,无论如何都不是甄嬛能评判的,她略带自嘲地说,“我如今才知道,皇上是我的枕边人,也是别人的枕边人。”
流朱听出甄嬛语气中的迷茫无措和颓废难过,担心地唤了一声,“小主。”
甄嬛撑着笑容,“走吧,我瞧天色不对,怕是要下雨了。”
圆明园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宫妃们跟关系好的三两凑在一起,今日闲逛,明个游湖,纷纷觉得简直没有比圆明园更逍遥的去处了。
甄嬛和沈眉庄也结伴同行,姐妹两个一起玩耍,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这一日在闲月阁,沈眉庄垂涎欲滴地看着甄嬛品酸梅汤,只是她如今忌口,只能看着甄嬛畅饮了。
甄嬛被沈眉庄盯得喝不下去,草草几口就叫人将酸梅汤端了下去。
沈眉庄也不是个馋嘴的,只是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喝越想喝。
“我往日对酸梅汤只能算平平,如今不让喝了,反而想了。尤其是每日喝药,这嘴里面满是苦味,尝什么都觉得是苦的。”
甄嬛安抚道,“我听温太医说,正逢夏日,才是排毒的好时节,姐姐体内凉寒,如今才是排寒气的好时候,且忍一忍。”
沈眉庄为了自己的身体,也按耐住欲望,带着期待摸了摸肚子,“温太医说,我若是夏日调养的好,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就能有好消息!”
虽然温姚说概率低了点,但总比以前完全不行强多了。
甄嬛却担忧起来,“姐姐,若是真有了孕信,你的身体可能支撑得住?”她害怕沈眉庄为了这个孩子强行有孕,最后伤了身体,甚至害了性命。
沈眉庄手中抚摸的动作减缓,“温太医说还是晚些好,就算有孕也要好好保养,受不得刺激。”
落水终究是带给了沈眉庄不可逆的伤害,只是尚且还在沈眉庄的承受范围之内,所以沈眉庄依旧怀有期待。
甄嬛忍了忍,还是劝道,“姐姐,还是应该以自己的身体为主,若是你有个万一,那孩子不知道便宜了谁,更甚者,认贼作母,岂不是让人痛心。”
沈眉庄见甄嬛着急的模样,安抚道,“我知道其中的分寸,若是真的不行,我不会强留的。”
只是,若真的能保住孩子,沈眉庄也一定不会放弃,不只是因为血脉相连,更是为了缓解沈家的压力。沈眉庄知道父母为了自己落水之事搭了多少人情、打点了多少关系,心中饱受折磨,她本是为了光耀门楣进宫的,如今却遭人陷害,连累父母担忧。若膝下有个皇嗣,皇上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总会宽容一二。
就像齐妃家中门第有限,为了三阿哥的颜面,将齐妃的父亲李文熚提拔为一地知府。沈眉庄可是听人说过,这李文熚才疏学浅,根本担不起知府之责,只是为了三阿哥,皇上捏着鼻子忍了。
姐妹两个说着话,采月过来通传,“主子,外面有个叫刘畚的太医求见,说是从济州调过来的。”
像是这种无缘无故上门的,采月从不多理会,可这个刘畚自称是济州来的,让采月摸不清分寸,只能来找沈眉庄汇报。
沈眉庄也有点一头雾水,若是家里安排进来的,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可不是家里安排的,又怎么会到她这里来拜码头?
甄嬛怕这是沈家安排的太医,沈眉庄怕是不方便自己在场,便想起身离开。
只是沈眉庄经过这几次明枪暗箭,唯一能信任的只有甄嬛的眼光,她拉住甄嬛说,“这人我从未听说过,如今上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来意,嬛儿帮我掌掌眼。”
沈眉庄和甄嬛多年闺中密友,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沈眉庄既然挽留甄嬛,那就是诚心的。
甄嬛也不客套,重新做了回去,“好,那妹妹就帮姐姐瞧一瞧!”
刘畚被采月带进来,一进门,刘畚就单膝下跪,“奴才给惠贵人、莞贵人请安,贵人吉祥!”
甄嬛眼神一凌,已经察觉到刘畚似乎有些不对劲。
只有沈眉庄一听刘畚的口音,爽朗开口问道,“听说话是济州口音。”
刘畚老老实实地回答,“奴才是前几日刚从济州任上调来的。”
沈眉庄笑着说,“这倒是难得,我也是济州人。”
刘畚恭敬说道,“奴才竟有这等福气。”
沈眉庄听着乡音亲切,便叫采月去斟一壶龙井来待客。
喝着茶,刘畚说明了来意,“奴才不欺瞒惠小主,自如太医院当值,奴才一无靠山相助、二无钱财开路,过得还不如济州时自在。听说惠小主也是济州人士,特意前来投奔。”
沈眉庄心念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虽然温姚医术精湛,终究不是自己的心腹,若是能扶持个太医,平日里也不怕自己宫中进脏东西了。
只是甄嬛一直在观察,倒是有些明白这个刘畚的来意。
刘畚见沈眉庄心动,拿出了自己的底牌,“奴才精通妇科,家中有一方祖传的备孕方子,若是惠小主不嫌弃,奴才愿意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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