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那个婆子一起手忙脚乱的把程氏放了下来,看到已经昏死过去的程氏,婆子吓得六神无主。
青竹用手探了探程氏的鼻子,还有微弱的呼吸。
此时王娇娇走进屋子问青竹,“表姑怎么样了?”
“还有气息。”
“表姑怎么这么傻,又不是她的错,却让她承担后果。”
她哭诉了一阵,命婆子去通知老夫人,又让青竹去请大夫。
大夫刚回到医馆,又被请了过来。
老夫人听说程氏上吊了,虽然怒其不争,不想见她,但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还是去看看程氏怎么回事。
看到程氏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王娇娇陪在身边照顾,老夫人有再大的火气,此时也消了大半。
王娇娇故意扯开程氏的领口,红痕历历在目,看着让人揪心。
王娇娇看到老夫人,眼泪默默掉了下来。
“祖母,表姑真可怜。”
老夫人看到王娇娇哭,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娇娇,你有心了,听婆子说了,如果不是你,你表姑这小命恐怕就没了。”
“祖母,表姑真的很冤枉,她之前跟娇娇说了事情经过,她是被王昭昭算计了,才会做出出丑的事情。如果她当时清醒的话,肯定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表姑在将军府多年,陪在您身边兢兢业业,一直都规矩守礼,不像王昭昭那么没规矩大摇大摆的把外男领回府上,还不知道避讳跟男人打情骂俏,简直丢死人。表姑断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这里面肯定有王昭昭的算计。”
王娇娇成功把矛头引向王昭昭。
本来老夫人已经把王昭昭那事忘了,这下被王娇娇一提醒,又让她想起那事。
“你确定跟昭昭有关?”
“虽然表姑当时遇到王昭昭是巧合,但是她并没多想所以疏于防备。据表姑说当时王昭昭粗鲁的灌了她一壶酒,脑子就晕乎了。表姑之所以在凉亭待着,也是王昭昭命侍卫把她拎去凉亭的,这一切都是王昭昭的阴谋,恐怕她早已经预谋了好久,其心真是歹毒。”
王娇娇添油加醋的把所有过错都加在王昭昭身上。
老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本来就不喜王昭昭,现在经过王娇娇一顿恶毒渲染,更加讨厌王昭昭。
此时大夫也来了,经过看诊,程氏悠悠转醒。
看到老夫人在身旁,程氏开始声嘶力竭的大哭。
老夫人被她搞得很烦躁,听着那哭声有点像哭丧。
“好了,别哭了。”
程氏跟没听见似的,用大哭发泄心中的苦闷。
王娇娇看到老夫人脸色不好,知道是嫌烦了。
她给程氏使了个眼色,提醒她适可而止,差不多就行了,哭的多了有时候会引起反效果。
程氏根本没看到王娇娇传递的眼神,忘情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不可自拔。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老夫人没了耐性,厉声呵斥。
程氏被吓傻了,停止了哭泣,傻不愣登的看着老夫人。
看到程氏哭的脸上妆都花了,花里胡哨的糊了一脸,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王娇娇偷偷捏了一下程氏的大腿,“表姑,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事情经过跟祖母说一遍,请祖母给你做主。”
程氏反应过来,抽噎着添油加醋的说起事情经过。
她跟王娇娇事先对过台词,说的经过跟王娇娇差不了多少,不过她更加突出了王昭昭恶毒,甚至无中生有的说王昭昭根本没把老夫人放眼里,丝毫不给老夫人面子,依然我行我素,对她实施了迫害。
老夫人听得火冒三丈,当时就派云嬷嬷去把王昭昭叫来。
她倒要看看王昭昭到底有多猖狂。
王昭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知道老夫人叫她过去多半是要兴师问罪。
不用想也知道程氏不会说什么好话,不定怎么抹黑她。
二月一脸担心,“大姑娘,对方好像来者不善。”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没做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
外面的云嬷嬷失去了耐性,开始催促王昭昭快点,毕竟老夫人那边还等着呢,不能让老夫人等急了。
王昭昭看到自己没什么不妥,这才领着二月去见老夫人。
三月很有眼力界,在云嬷嬷上门说明来意的时候就去找夫人了。
云嬷嬷看着一脸坦然自若的王昭昭,心里还是挺佩服她的。
如果换做别人做了亏心事,怎么着也得心绪不宁,这位还心大的睡了一觉,还真是心宽体肥。
仔细打量王昭昭,云嬷嬷发现王昭昭似乎比之前胖了一丢丢,小脸圆润了,腰身似乎也粗了。
老夫人最近因为她们的事没少闹心,看来这位大姑娘一点没受影响吃的好喝得好,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几人很快就到了程氏的院子,王昭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程氏告状了,老夫人要给程氏撑腰兴师问罪。
王昭昭见到脸色阴沉的老夫人屈身行礼,“昭昭见过祖母。”
老夫人盯着王昭昭不说话,王昭昭低头弯着身子纹丝不动。
她心里清楚老夫人这是要故意为难她。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终于开口了,“站到一边回话。”
王昭昭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程氏的卧房,程氏此时坐在床上,用恶毒的目光盯着她。
王娇娇站在老夫人的身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昭昭,今天是不是你在酒菜里动了手脚。”
“祖母,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少装糊涂打混混,还不如实招来。”
王昭昭睁着清澈的眸子看看老夫人,又看看程氏,一脸淡定,“祖母,那酒菜是表姑带去给父亲的,有没有动手脚表姑心里最清楚,为什么要问我,不是应当问表姑吗?”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王娇娇和程氏都说是被王昭昭命令侍卫给程氏罐了酒,并没有说那酒是哪里来的。
老夫人看向程氏,程氏心虚的瑟缩了一下。
“姨母,那酒确实是我准备的,可是那酒从书房到凉亭一直都是她端着的,她完全有时间也有动机动手脚。”
程氏死鸭子嘴硬,谎话张嘴就来,一口咬定是王昭昭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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