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越说越顺口,声情并茂的说出事情经过。
王将军眉头紧皱,一点不相信程氏的鬼话。
老夫人看向儿子,“可有醉酒那么一回事?”
王将军点了点头,那日他做了什么一点印象没有,根本不相信程氏的一面之词,言辞犀利的数落程氏一顿,她哭着跑走了。
王将军觉得程氏是故意陷害他,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虽然他们当时都衣衫不整,但是他什么都记不起来,怎么可能承认跟程氏有什么,更何况他对程氏无感,不觉得自己会那么糊涂,把程氏当成柳氏。
事隔这么多年,程氏又拿那件她做的荒唐事出来说事,还真是恬不知耻。
“姨母,我真的没有说谎,事关我的名声,我不敢乱说。”
老夫人被彻底搞糊涂了,感觉有点头疼。
这都是什么事呀!即便王娇娇是儿子的亲女儿,这件事也只能烂在众人的肚子里。
“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瞧瞧你做的那些烂事,哪件事上的了台面。”老夫人越看程氏越觉得不顺眼。
程氏忍着愤怒,委屈道:“姨母,我是被害的,是昭昭她……”
王将军打断道:“程氏,你那是自作自受,就不要找借口了。”
程氏的心拔凉拔凉的,又一次被王将军伤透了。
“表哥,我喜欢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我承认爱上你是我的错,我错了我错了,但是求你不要再伤害娇娇了好吗?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愧对她,一直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是你和我的女儿,她被你们伤的遍体鳞伤,整了人都快要崩溃了,我实在不忍心,这才跟你说出真相,求你不要对她那么绝情。”
王将军看到程氏哭的稀里哗啦,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虚,心里直打鼓,但是依然没法接受程氏的说辞。
老夫人脑子虽然有点乱,但是她有点动摇了,有那么一点点被程氏带偏了。
看到程氏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子也承认那晚喝醉了,她有点儿相信了。
老夫人看向王将军,“儿子,你说怎么办吧!”
王将军黑着脸道:“娘,您别听她胡说,那就是她的一面之词,根本不值得隐忍,再说过去这么多年了,无从查证,没有办证明她说的是否是实话。”
程氏急忙道:“表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发誓,如有假话天打五雷轰。”
老夫人比较信玄学,又信了程氏一点点。
王将军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没有证据,他不接受空口白牙上嘴唇碰下嘴唇的胡咧咧。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道:“即便你说的是实话,也不能改变什么,娇娇做的实在太令人失望了,她只能自求多福。”
老夫人的话彻底把程氏堵的没话可说了。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将军府能成为王娇娇的助力,只要王将军对四皇子大力支持,她女儿在四皇子府的地位才能更巩固,而不是像现在孤立无援,等待她的是被彻底厌弃的命运。
“姨母,娇娇是您的亲孙女,您不能对她那么残忍,她还那么年轻,有着大好的前途,就不能帮帮她吗?如果再继续发展下去,娇娇的处境会更加糟糕。”程氏苦苦哀求,希望老夫人能够改变主意,劝劝王将军帮帮王娇娇。
王将军哪里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知道程氏的目的。
他一脸严肃道:“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条路是娇娇自己选的,她走这条路之前,就应当明了会有什么下场,路是她选的,她就应当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表哥,明明可以有不同结果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她,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的话我一句不信,想要我信拿出证据来。”
程氏抹了一把眼泪,“你都不承认那一晚的事,我还能有什么证据,实在不行就滴血验亲吧!”
程氏觉得王将军应当不会那么做,即便是做也无所谓,她听人说有可以让血液相融的法子。
老夫人直接反对,“不可!”
程氏道:“为什么?你们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吗?我要用事实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姨母为什么还要反对?”
“没那个必要。”
“表哥不是要证据吗?我觉得有必要。”
程氏突然来了底气,老夫人反对,肯定不会实施。
“够了!外界都知道娇娇是将军的女儿,搞这一出不是多此一举吗?”
“姨母是承认娇娇的身份了吗?能不能对她好点,帮她一下,让她能在四皇子府里过得好一点。”
“你这话说的,她在四皇子府上过得好赖,全在她自己,要我们怎么帮她。”
程氏看着老夫人,一脸不可思议。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依然不为所动。
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王昭昭的待遇要比王娇娇好那么多。
“姨母,我只希望你们能对娇娇好点,她和昭昭一样都是将军的女儿,能不能公平一点,不要厚此薄彼。”
老夫人有点不耐烦,“我要怎么做,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程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王将军道:“表哥,这也是你的想法吗?不会关心娇娇的死活。”
王将军养了王娇娇多年,对她还是有亲情的,只是对王娇娇以前的那些做法挺失望,那些感情也就淡了。
哪怕程氏说王娇娇是他女儿, 他却丝毫没有感觉,根本不信程氏的话。
他对王昭昭是打心眼里喜欢,但是对王娇娇却生不出那样的感觉。
“程氏,本将军无能为力。”
程氏一脸绝望,她带着恨意的眼睛瞪着王将军。
看到她这个态度,老夫人心中更加不快。
之前早就提醒过王娇娇不要去招惹四皇子,可是她不听,落得今日的田地怨不得任何人。
她儿子正直不阿,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王娇娇就打破他的原则。
伴君如伴虎,他儿子确实不该去掺和各个皇子之间的权利之争。
不管王娇娇嫁给谁,王将军都不会站队哪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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