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两颗星星拨开云雾展露小脑袋,释放出金色的光芒。
夜下山间,一顶轿子被四个侍女抬着,衣着飘逸,脚下轻盈一跳一跃,轿子晃晃悠悠,却着实稳。
娇中女子伸出玉手,红色贝甲往下倾,花瓣从手心里被风带走,嗓音柔和吟唱:“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帝女花带泪上香,……”
后面十几个黑影裹挟着杀气一路追随,发出猛兽般的攻击。
“咻咻咻——”
花瓣似刀,骤然刺入黑衣人身体。
“啊!啊!”黑影尖叫倒地。
“咻咻——”花瓣像箭头,继续反击。
“从此也不用分开相爱的天和地,还能在同一天空月亮太阳再相遇,啦啦啦……”
女子掀开一半白纱,伸出白玉盏杯,洒下酒水,伴随着风吹,如雨般落到黑影脸上,顿时腐蚀了整张脸。
“啊!啊……”
慢慢流淌下身体,黑衣人全倒在地上挣扎挠脸,身体乱扭。
不多时,全身溃烂而死,地上只剩一副副骸骨。
……
沈清禾推开白雪,挠了挠手臂,“走走走,回去吧,你回去!我要回房睡觉了!养足精神,明日才能……才能……”
白雪迷惑了,她要休息,怎么进王爷房!本想叫她,似乎又想到什么就没有开口。
沈清禾一脚踹开门,脸颊红红的嘟着嘴,转身关紧门,两手挠着脖子。
这一踹把旁边的霍元卿,猝不及防被吓得愣了一下,像一只被抓包的……
“清禾,我不是……”霍元卿轻唤一声,欲想解释自己不是有意偷听的。
沈清禾歪着脑袋,面前模糊的像一张画卷,有一个黑影在眼前,缓缓接近一动不动的霍元卿,盯着他看,边挠着脖子,以及手,“你……进我房?”
脸上,脖子,手臂……冒满密密麻麻的红斑,一大块挤在脸颊两边。
加上喝酒看不出来,可是脖子手臂很明显。
“怎么喝这么多!”霍元卿瞧着她,那两腮帮鼓鼓的,甚是可爱,“你……生病了?”
他伸手欲想查看她的手,沈清禾却整具身子倾倒过去,边拉扯衣裳。
霍元卿感到不对劲,脚下想挪步,却好似定住一样。
“好痒!”沈清禾搂着他,上衣有些凌乱,抬起小脸喘着气息,奇痒无比袭遍全身。
皮肤满是疹块,“痒~你快帮我挠挠。”
她的声音细软,如同猫似的,不断蹭在他身上。
霍元卿伸手稳住,蹭的他心猿意马,另手抚摸她额头,滚烫地触感侵入他手心,“哪里痒?”
见沈清禾一直挠着脖子和手,挠得血红血红的,他握住她手,“不要抓!”
全是红点点,大小都有,心疼死了。
顾不及这么多,一把打横抱起,大腿处却传来痛感,他咬了咬牙忍住,喘一口气快步行走。
直往床榻,轻轻放到床上,沈清禾挣扎着,猛地捉他的手按到锁骨处,“帮我!痒!”
她眼眸中溢出泪花,惹得他看着难受,心底更难受,掌心里渗入她的热气,“好好,你不要急,不要急,给你挠,给你挠。”
她怎么了,莫非真是因他而醉酒!此刻她知道自己眼前是谁么,亦或是当成那个伤她的男人。
“元卿,元卿!……”沈清禾微睑着眼缝呼唤,朦胧潋滟又魅惑,眸色灼灼盯着他,“我好像……舍不得你,呜呜……”
她已意识不清,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嘤嘤地喘着细微的气息,眼眶红润,惹人心疼。
“我在。”霍元卿抹掉她眼尾的泪迹,边安抚着,用袖子给她扇风,听到呼叫的是他,心都软化了。
“傻子元卿!”
“我在呢!”
“傻子!”
他下次绝不能让她碰酒,“我在,我在……”她叫一次,他应一次。
沈清禾又抓住他的手,很是不满意,娇嗔略带怒意,“你不帮我!挠后面,呜啊……给我挠挠。”
她气呼呼地翻过身,哭腔夹着撒娇。
霍元卿从未见她这此面,未曾想她也能发出娇媚的嗓音,他忙扇风倒冒出一头热汗,“好好好,给你挠,别生气。”
大掌触碰在柔软细腻的肌肤上,即便是隔着薄纱布料,他亦是能感受到身子如棉絮般。
他轻轻给她挠着,另只手扇着风。
“回,不回,……我若一走了之,元卿就要被害死。”沈清禾趴着身低喃。
霍元卿听在耳中,刺在心里,她担心他被害,所以才难以抉择,真是感动不已。
“啪啪啪——”
白雪在外拍着门,“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跑到里面哭?快出来,别吵醒王爷!”
“你的房间不在这,真是喝迷糊了,快出来!”
白雪叉腰哼一声,脑袋灵光一动,她可以隐身进去的,想到这眉毛一提。
可无邪着急,趁她思绪之时,早一步踢开门,然后一幅令人不可置信的画面,就此落入三人眼中。
王爷在摸沈姑娘……
“这这这!”白雪上前,被无邪拉回,一个紧眉晃头提示。
三个人准备溜出去。
“叫府医过来!”霍元卿面色紧张,着急的低沉音传过三人耳中。
白雪走过来,“不用了,我来看看。”见沈清禾的手,以及皮肤上发红,迅速查看。
霍元卿才缓缓起身,冷言扶着他站一旁。
“姐姐对酒过敏!有没有冰块!”白雪强行把她翻过来,看那些红红点点。
“有!我去拿!”无邪飞快离去。
“过敏?也就是因为酒的原因?”霍元卿不明而问。
白雪解释道:“你们这里叫风疹,她不能碰酒,还喝这么多!唉!”她叹一口气,“被情所困的女子,往往是逃不出情的牢笼。”
霍元卿瞬间了然,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块,还有什么情?
“好热!”沈清禾继续用手挠,被白雪阻止,右手现出翅膀轻轻扇动,“不要挠,越挠越是痒,再挠你的皮肤就烂了。”
霍元卿闻言错愕,他刚才还……还好他只是轻轻的,没有用力。
“王爷,您伤还未好,坐下吧。”冷言提醒他,见他的腿在抖,便扶去一边坐下。
无邪捧着几袋冰袋冲进来,递给白雪。
白雪立刻敷在上面,边摸索她的手腕,从她空间里找药。
药罐子太多,哪一瓶才是?姐姐什么时候把药房都弄满罐罐的?
治痒,治痒!心中不断默念,对!跟治愈有关的。
在绿色框架上随意抽出一瓶,却没注意看瓶子上的“情蛊”二字,字迹甚至还有些模糊。
白雪即刻抖出两粒,塞到沈清禾嘴里,“来,乖,不要动,吃了药马上就好。”
无邪站到旁边望着床上的人,问,“有这么神奇?”
“切!那是!”瓶子放入空间,反正这三人看见,也见怪莫怪了,继续翻弄冰袋。
不知不觉,沈清禾已舒适地闭目入睡。
“啊~”白雪伸个懒腰,“好困,我先去睡一觉,这就交给你们了!倘若再不行……就把她放到上次那个冰库那里,有凉气就行。”
白雪一溜烟离开。
无邪也找借口跟着离去。
冷言拱手,“王爷,要不要给你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应该可以处理了。”
霍元卿却道:“下去吧!”
冷言再拱手,不假思索,他只是问问而已,“是。”
他出去顺手关好门。
霍元卿转眼朝床上熟睡的人看,柳眉弯弯,润红的脸颊,……想到她方才的话语,唇角不经意间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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