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什么也没有,贺尽灼的心里才打怵。
前三天的时候,贺尽灼还能承受,第四天,忽然就有颗如铁一般重的物品,压在他的胸口,导致他呼吸紊乱。
那些在国外经历的阴影,从脑海中驻扎,挥之不去。
贺尽灼身子蜷缩着,姿势仿若襁褓中的婴儿。
贺尽灼尽量将这个房间当成普通的卧室,努力去克服它。
患有幽闭恐惧症的时间太久,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克服就能克服的了的。
终于贺尽灼还是没能抗住,重重落在地上!
佣人来给贺尽灼送来午饭的时候见他紧缩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的躺在地上,立即去打了120。
……
贺尽灼是在被送来医院的第二天醒来的。
病房内,他的几个好兄弟和给他开追悼会似的围成了一圈。
他们前面站着的扎着丸子头,留着空气刘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
“你哥我还没死呢。”贺尽灼睁开眼就看到这幅情景,直接气的虚弱无力的笑了。
贺初瑶干脆利落的擦脸上的泪水,夸张的抽泣着,呜咽着,“我滴哥哥啊!我差点以为,贺家就只剩下我一个女将了!”
“放心吧,初瑶,你没你哥的智商。”江祁在贺初瑶后面,损道。
“江祁哥哥!”贺初瑶脸红的通透。
她有个毛病,一和男性说话就会面红耳赤,无论是对谁。
“唉,初瑶妹妹喊的真好听,下次偷偷喊给我听。”江祁不顾及有人在场的撩拨着贺初瑶。
贺初瑶的脸红的更明显了,她鼓起笑脸,叉着腰,长得不高才162,气势汹汹的架势在她身上做出来很可爱,想让人当场绑走的那种。
“哥哥,江祁欺负我!”
贺尽灼刚醒很疲惫,没精神去管任何事,贺初瑶以前惹事,先让叶忧笙给她摆平,叶忧笙做不到了,贺初瑶才屁颠屁颠的去找贺尽灼,给贺尽灼说尽好话。
“老季,你们先带着初瑶回去吧,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浓了,对呼吸道不好。”
“你自己可以?”云谦宁不放心的问。
贺尽灼轻嗯了声,“等我出院,把欠你的满汉全席补上。”
“够兄弟”云谦宁和贺尽灼隔空碰拳,“那你可要赶紧好起来啊。”
贺尽灼点了下头,季宪诏他们带贺初瑶离开,小姑娘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
“你哭的好像你哥我死了一样。”要不是身上没力气,贺尽灼早就起来锤贺初瑶的头了。
贺初瑶掉着眼泪,小声嘀咕,“又没有区别……”
“你嗡嗡嗡的念叨什么呢?”贺尽灼越来越觉得好气又好笑。
“没什么!哥哥,好好养身体,我和爹地妈咪准备大餐在家迎接你!”贺初瑶的脸如同变脸谱,低头的时候还在哭,抬起来就是笑着的了。
贺初瑶说完,一蹦一跳的蹦出来病房,贺尽灼看着贺初瑶活泼的背影,无耐的笑了笑。
都20岁了,还这么不成熟。
……
季宪诏他们走的时候,顺便告诉了许铎,贺尽灼醒的消息。
许铎放下手头的事,去了贺尽灼的病房,敲了下门,没等贺尽灼说让他进来,他就自觉的站到了贺尽灼的病床边。
“你要是再醒晚一秒钟,我就得喊人给你收尸了。”
。、贺尽灼没有力气和他犯嘴,默默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许铎的嘴毒,贺尽灼已成了习惯。
“谢谢你。”贺尽灼说了个令许铎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想到的话。
贺尽灼嘴里说出来的谢字,太金贵,也太能吓死人。
许铎好久一会儿才缓过神,他深呼吸一口气,就当贺尽灼被不明物体附体了。
“真谢我,就把酒戒掉。”许铎给贺尽灼做着检查,和个老婆子似的,唠唠叨叨着,“下个月,出院。”
贺尽灼并不想在医院,这个要开口告诉许铎,下周就可以出院,许铎像是能猜透他内心的想法,当即就在他说之前阻拦住了他的话。
“别说你身体没事,下周就能出啊。”
贺尽灼紧紧闭上嘴,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换成了,“知道了。”
“也别偷偷联系符昼,给你办出院手续啊。”许铎完完全全猜到了贺尽灼为了出院,要做的每件事。
贺尽灼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知道了,快走,别打扰我休息。”
“嘿,人家病人都留医生,你怎么还赶人呢。”许铎看在贺尽灼是病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可怜样,就暂时放过和他辩嘴的机会。
“你的幽闭恐惧症,医学上无法根治,只能靠你自己去克服。”许铎在临走前特地嘱咐道。
“许铎。”在许铎的脚即将迈出病房门时,贺尽灼喊住了他,“沈未饶醒了吗?”
“没有呢,一直在昏迷中。”许铎实话实说着,他看得出来,贺尽灼是在担心沈未饶,他不提醒,等着贺尽灼自己悟出来,能悟出来就悟出来,悟不出来就算了。
许铎说完就离开了。
……
贺尽灼住院的一周后,医院内传来一个对许铎是好,对殷珞渝是好,但对沈未饶不好的消息。
沈未饶醒了。
沈未饶是不想醒的,梦里的场景,有幸福的婚姻,美满的家庭,她贪心的想要拥有梦境中的生活,只是天与愿违。
梦的尽头,是她在孤儿院被院长用火煤吓到惊厥,是刚认回的家人将她赶出门外,是幼时说要护她一生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将她推入悬崖。
前半段的梦,沈未饶极享受,后半段的梦,过于恐怖,沈未饶的呼吸都在凝固,即便醒过来,在偌大空旷的病房内,沈未饶还是没能缓过神。
刚醒的原因加上做的噩梦,沈未饶神志有些许模糊,病房内还守了个人,模模糊糊的,沈未饶看不出是谁。
沈未饶轻咳了声,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醒啦?”那人给她倒了杯水。
沈未饶还是没能看清楚他是谁,但能听出他的声音是个男人。
“先生,请问您是?”沈未饶出于礼貌的问道。
“不会吧,小可爱,才多久没见啊,你就把我忘了,亏我这几天一直带了你想吃的牛肉面和鱼肉呢。”男人好一副可怜样,眨么着眼,试图找到点安慰。
沈未饶绞尽脑汁的去想他是谁,想了半天,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沈未饶深感歉意的说,“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
“唉,小妞,你是不是还在生我骗你,我是穷小子的气啊。”男人洋装很委屈的样子,就差掉眼泪了。
沈未饶努力想了又想,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沈未饶可算记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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