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女子营的建设毫无进展,不管原因何在,这些家伙来捣乱是真的.
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诸葛云汐才不会考虑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直接发飙。
扒男人衣服?还是大儒、才子?一个女人家的,你可真敢说啊?你就不怕得罪天下读书人?这是现场无数呆逼心中所想。
不过他们见到诸葛云汐长枪一动,四周军士皆凶相毕露,瞬间就更懵逼了,这是要来真的啊!
华承禋见此阵势,霍然站起,怎么说都是大儒,不会像那些小弟子和众人一般寒蝉若噤,而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沉声怒喝:
“一群无知的武夫,安敢狂言,难道要和天下读书人为敌?”
诸葛云汐不会惯着他,见其不辩驳,反而是扣大帽子,眼神更亮,挥枪直指:
“这么说你是真的认输了?那就别怪我了,指挥使有令,给我动手,扒光他们!”
大喝之音未落,人已经冲向华承禋,四周将士早已经提前就得到了命令,在袁仁杰示意下,也都毫不顾忌,群起而动。
“住手!”
一七旬模样的老者,从观众席间越身腾空而起,眨眼间就落在了华承禋身前。
大袖一挥,一股强劲的罡风卷出,将诸葛云汐给冲的踉跄后退七八步,长枪撑地勉强止住身形。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有两人,一老妪一中年男子飞身跃上擂台,三人分三角而立,将华承禋众人护在中间,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小姑娘,我劝你莫要冲动,华先生不是你能动的,我不想大开杀戒!”
此人宗师后期,现场五百人一起上也奈何不得人家,这个诸葛云汐自然知道,但是心中憋屈,无处发泄,眼睛渐渐血红,双手紧握长枪,有种要发狂的架势。
光头朱时刻盯着她的反应,袁仁杰见此也眉头深皱,单臂擒枪转向一挥,五百人快速驱散人群向擂台包围,现场气氛更加压抑。
正当太史城主要上前劝解之时,一阵进攻的战鼓于城门处传来,接着就是震荡四方的众声齐呼:
“林城执战时令,所有闲杂人等回避!”
随着一声声高声呼喊,一道白衣人影沿着街道旁的屋顶疾奔而来,顷刻间就已临近,落在了擂台中间。
是滕涛,依然是那么潇洒飘逸。
“栾前辈!我劝你莫要掺和此事为妙!”
滕涛之言让栾扶云眉头微皱,不过似乎也没太过放在心上,淡然开口。
“十个你也不是我对手,别以为是滕家人,我就不敢动你,我反劝你莫要自误,今日只要我在,谁也别想动华先生!”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街道和校场上的人群早已快速四散躲避,仅剩下华承禋等人被五百大军包围在擂台上,双方僵持。
片刻之后,杨天祏三人策马冲进校场,身后二百铁骑相随。
见到剑拔弩张的氛围,杨天祏眉头一挑,停马于擂台前,审视了一下华承禋和栾扶云,断然开口:
“是你们要祸乱我林城?想好怎么死了么?”
华承禋脸颊一抖未言,栾扶云呵呵冷笑:
“怪不得这小丫头如此凶悍,原来是蛇鼠一窝,你就是林城指挥使杨天祏吧?”
“残废之人!有何见教?”杨天祏冷言以对。
滕沁梦闻言瞬间偏头盯来,眼神充满埋怨和不解,这是要激怒对方吗?真的要找死吗?难道有凌霄宫的高手在?
胡思乱想着,眼神不自主的四处乱扫。
栾扶云淡然的脸色亦瞬间沉了下来,滕涛也看不下去了:
“杨兄!不可无礼!栾前辈的声名曾经传遍南域五洲。”
杨天祏不理会滕涛的规劝,更不把栾扶云阴沉的脸放心上,俯身梳理一下马鬃,继续嗤鼻道:
“那是曾经!现在就是一条狗,摇尾乞怜的废物!还不如我的小马儿呢!”
“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明显栾扶云已经被激怒了,若不是要守护华承禋,还有滕家兄妹在,估计已经出手宰了他了,可是杨天祏仍然无知无觉的继续:
“怎么?自己当奴才还不许人家说啊?”
眼看对方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滕沁梦真是又担心又生气,无奈的驱马挡在杨天祏前方,狠狠的训斥道:
“你给我闭嘴!”
杨天祏白眼一翻:“听说这残废曾经也是天才,不知道比不比得上你。”
滕沁梦深吸一口气,美目瞟向栾扶云,恭维的道:
“栾前辈年轻的时候自然不比我差!”
“那现在呢?”
“这……武道之途哪有一帆风顺的,但是即使前辈受伤,境界跌落,也不是你我可以不敬的。”
“屁!奴性!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奴性,自己喜欢做狗,还找什么借口?还想要什么尊敬?若是真有志,怎么可能因为小小的挫折就一蹶不振?
任何困难都有解决之道,不去想办法克服困难,反而自暴自弃,甘愿寄人篱下,就这种德行还牛逼啥?”
“无知小辈!”
杨天祏的呵斥之言声声入耳,栾扶云已经咬牙切齿,眼看着有出手的迹象,滕涛连忙闪来,与滕沁梦并肩而立,狠狠的瞪了杨天祏一眼,回头劝阻:
“栾前辈莫要生气!不要和……”
“也不知道谁无知!不就是受了点妖气侵蚀么?些许小伤就断了自己武道前程,你可真的脸皮够厚,无知老残废!”
杨天祏直接打断滕涛所言,又嚣张的鄙夷道。
怒气到了爆发边缘的栾扶云闻言,脸色突地变得阴沉不定,身上的戾气也弱了不少,疑惑的认真审视他:
“小小年纪也知道妖气?”
“书里看的!”
杨天祏随意而答,又让对方身上戾气暴增了不少。
“呵呵!年轻人还真是狂妄……”
冷笑一半,刚有动作的身形又顿停下来,极度紧张的滕家兄妹也略松口气。
因为一个玉盒飞射到栾浮云手里,其拿着玉盒,有点不知所措,疑惑的盯着杨天祏。
“哎!人人都知道我是个善良的人,看不得百十来岁的糟老头子还受妖气侵蚀之罪。算了,权当是做一次善事吧,白瞎了我的驱魔丹,竟然要喂狗了!”
阴阳怪气的言辞已经不被注意了,所有人都被‘驱魔丹’三个字吸引了,目光齐齐投向栾扶云手中的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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